她也想有個軟軟糯糯的孩子。
外面客廳燈亮着。
狼人殺遊戲過後,情緒好像一下子就沉澱下來,程言禹看眼在茶幾上的手機,拿了過來,點開,微信裡很安靜。
工作群裡倒是多了幾分文檔,都是在請示他的。
程言禹幹脆拎了筆記本電腦放置在茶幾上,處理着這些工作,珠寶展覽現場的草圖出來了,程言禹看着拿起手機,可點開微信後,又放下,始終沒有點開那個頭像。處理完工作,半個多小時過去,程言禹關閉電腦,起身回房。
主卧室裡飄散着淡淡的香薰,氛圍暧昧。
程言禹腳步微頓,拿了睡衣拐進浴室裡。溫漾扣着手機側躺着,耐心等着,雖然不知道他在外面幹嘛,她等得差點起身去找他,可他還是進來了,一股子的熱氣襲擊上她臉頰,她無奈地把臉埋在枕頭上,心跳加快。
房裡隻有空調細微的響聲,身上空調被裹着涼,但也有些熱,主要是溫漾自己熱,她肩帶松散,安靜到落地可聞針。
磨砂的浴室門被水霧纏繞,一波接一波,時間仿佛一下子變得極為緩慢,溫漾等到動了下身子,浴室門才終于打開,熱氣跟着散發出來。
床邊來了人影。
程言禹聞到空中微微帶甜的香味,拿掉頭上的毛巾,随手擱在一旁,掀開被子躺了下去。溫漾白皙的肩膀一眼而過,随着被子落下,又蓋回去。
程言禹擡手關閉了床頭燈,燈一滅,溫漾的呼吸跟着一停,她在黑暗中睜開了眼,又閉上,以往夫妻生活,大多不會摸黑,偶爾那麼一兩次也是體驗新的感覺。此時燈滅後,房裡陷入安靜,安靜到萬物寂靜,了無生機。
溫漾咬了下唇。
知道今晚應該沒指望了。
她自己醞釀到了這裡,反而連一點點的主動都不敢了,他的不要太明顯了。
被窩裡程言禹動了下,手臂伸了過來,摟住她,溫漾死灰的心情燃了一些起來,翻個身,随着他手臂擡起給她枕着,溫漾窩進了他的懷裡,他低頭親親她的頭頂。
挨着他溫暖的胸膛,溫漾什麼話也說不出,閉上眼聞着他與自己身上一樣的沐浴香味而睡着。
-
隔天。
溫漾起晚了,拉着被子靠着床頭,看着程言禹洗漱完在換衣服,在鏡子前扣着白色襯衫的鈕扣,他又穿起正裝。
男人穿起正裝,那是成熟的開始。
程言禹挑了黑色領帶,準備系之前,一轉頭看到溫漾起床了,夫妻倆對視一眼,程言禹眉眼微揚笑道:“醒了?”
溫漾回神,笑着回道:“嗯。”
她掀開被子下床,踩着拖鞋朝他走去,漂亮的黑色吊帶裙裙擺滑過她白皙的大腿,她上前拉住他的領帶,“我給你系吧。”
“今天起晚了,你沒早餐吃,自己出去外面買。”溫漾聲音輕柔,眉目清麗。
程言禹垂眸看她,道:“沒事。”
他低頭看着她的手指,溫漾對于系領帶并不熟練,程言禹穿正裝的機會太少,第一次幫他系是在他們的婚禮上,司儀讓新娘給新郎系領帶,她手忙腳亂,台下一陣哄笑。
那時程言禹告訴她,以後這項手藝不必學,他穿的機會不多。
溫漾也就聽他的,跟他在一起後,一直都是随性而為。
領帶并沒有系好,有點歪,程言禹拿過去随手理着,“我去公司了。”
溫漾後退一步,點點頭。程言禹拿起外套往外走,溫漾送他,但沒送出房門,程言禹将外套搭在手臂上,換鞋,又擡眸看她。
溫漾站在門邊,眉眼彎彎,笑着。
“走了。”
程言禹輕聲道。
溫漾嗯了一聲,程言禹拉開門,搭着外套的那隻手還在調整着領帶。
砰。
門關上。
溫漾轉身去浴室,順勢拿了家居服把身上的吊帶裙換下,夫妻倆就在這麼平常溫馨的早上把昨晚那件事情給抹平。
溫漾洗漱完出來,倒了杯溫水喝,去島台一看,鍋裡熱着半截玉米跟包子,他醒得比她想象得要早,連早餐都弄了。
另一個鍋裡有熱牛奶,溫漾取出牛奶,又拿了包子跟玉米,坐在島台吃了。
晚飯程言禹也不回來吃。
溫漾自己解決,晚飯過後,拿起手機又玩一次狼人殺,巧的是遇見昨天的隊友,到點溫漾就去睡。
接下來的兩天,程言禹晚上都沒回來,晚上也都要加班,溫漾偶爾等,偶爾不等,或許是那個珠寶項目真的很重要。
家裡廚房加熱的水龍頭壞了,溫漾在網上購買了一個,吃過晚飯,她拆了快遞盒子,本想着讓程言禹回來再裝,但不知道他大概什麼時候能回來,溫漾幹脆就自己裝了,插頭剛剛插進插頭裡。
滋滋兩聲。
接着嘭——一大聲。
火花四溢,溫漾被這一聲吓到了,整個人後退好幾步,又一聲嘭——屋裡陷入黑暗,溫漾整個人待在原地好一會兒。
心跳不止加快,還有慌亂跟不知所措,她下意識地摸出島台,去客廳拿手機,整個房子黑漆漆的,所有電源都滅了。
隻有陽台透進來的光。
溫漾拿到手機,手指微微發抖,給程言禹發信息。
溫漾:家裡電路短路了,你什麼時候回來。
他沒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