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著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随之恍然,她不由笑起來,“沒有。”
随後她又補充一句,“我從來沒有談過戀愛。”
“那你也不想嗎?”顧思周心裡像是壓了塊大石頭,雖然她知道女神想不想,都和自己沒什麼關系,但總是無法控制住去肖想。
“不想,從沒想過。”
顧思周聽了她的話喜憂參半,心情又開始複雜起來。
難道女神真如大家傳得那樣,心如止水,冷若冰霜,一心隻有事業的工作狂嗎?
顧思周一時想的出神。
“師父?”李知著兩手在她眼前晃晃,“想什麼呢?”
“沒什麼。”顧思周回過神來,嘿嘿嘿笑起來,“那要是這樣,我就賴在你家不走了。對了,我們還沒有談房租,我總不能白住你家。”
“那你交水電費吧。”李知著平日裡幾乎把家當成打尖的客棧,水電費一年加起來不到兩千塊錢,她覺得這個價錢很合适。
“好!”顧思周興奮答應。
她收拾東西時,每拿出一件衣服,手都會不經意地摸摸衣櫃裡的黑色木箱,從她的動作能看出對這個黑色木箱的眷戀和不舍。
她細微的動作,李知著餘光全部收入眼中。
“想帶什麼就帶什麼,别有顧慮。”李知著語氣輕柔又堅定,她并沒有特指,但顧思周知道她指的是什麼。
“算了,把他們放在這裡吧。”顧思周纖白的手放在箱蓋上,指尖不停撫摸着箱蓋。
她眷戀不舍的模樣,與她的話截然相反。
李知著好奇問,“這裡面,放的是什麼?”
顧思周撫摸的粉嫩指尖頓了下,長長的眼睫微顫,猶豫一下才說,“是我父母的一些東西。”
她這話一出,李知著心像是被尖銳刺痛一下。如果父母都在,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女孩怎麼會把父母的東西放在小姨家?很明顯,顧思周的父母已經不在了。她後悔自己剛才的玩笑,她腦中已經推測出大緻情況,因為顧思周父母已逝,所以她寄居在小姨家,沒有錢繼續學畫畫。
昨天那瓶打碎的香水,間接說明她在這裡,過得并不自在。
“既然是父母的東西,更應該随身帶在身邊,帶過去吧。今天如果裝不下,我們明天再來一趟。”
顧思周聽李知著的話,感動得鼻尖酸酸的,差點要落淚。女神推理能力無人能及,她根據這些線索應該能判斷出自己父母已經不在人世了,但她還讓把遺物帶過去,她怎麼能這麼好。顧思周微抿着粉唇,強忍着感動快要溢出來的淚水,糾結片刻後才說,“我怕有晦氣……”
李知著忍不住笑了,“師父,我們可是警察,你要封建迷信嗎?”
“沒有沒有!”顧思周急得連忙擺手。
她再次看向黑箱,像是下定很大決心,“好吧,那我把他們帶着。”
兩個人收拾了一陣,整理出一大卷畫,一個大皮箱,兩大包編織袋和黑色木箱。
“這些不知道能不能放下。”顧思周收拾完才發現自己東西還不少。
“應該可以。”李知著說着蹲在黑箱旁,兩手扣在黑木箱兩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