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強從審訊室出來,看到安然拎着飯往這邊走。
“端茶倒水整明白的,自己領導自己不拍馬屁!”于強路過安然時說。
安然頓住腳,委屈巴巴,“于隊,這不是不敢嘛,這回你發話了,我自然就安排上了。”
安然剛走出一步,于強拽着她寬松牛仔外套的袖子,把她扯回來,低聲說,“安然,案子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你知道吧,别違反紀律。”
安然聽于強這麼說,心裡發慌,表面淡定,“我知道,知道,于隊你放心。”
顧思周以為李知著配合調查很快能回來,沒想到中午的時候,收到李知著手機發來信息:顧思周你好,我是安然,李隊讓我發信息和你說一聲,她要明天早上才能回去,讓你今晚再将就一下。
顧思周看到這條信息時,正在和劉甯吃午飯,唉聲歎氣,“他們居然要關我徒弟24個小時。”
劉甯:“又不真是李隊做的,放心吧,清者自清。”
顧思周一臉愁容,“你說,是誰綁了馮蔓?”
“也許是因為她兒子的案子,能養出這種畜牲的家庭,沒一個好東西。”
馮蔓的兒子,葛天恒是輪.奸案的主犯,就算被警察逮捕時,他還一臉桀骜,沒有一絲悔過之心。但他不滿14周歲,再加上提供的精神分裂證明,沒有負擔任何刑事責任。其他四個人也因未滿14周歲而逍遙法外。
他們沒有受到任何懲罰,甚至都沒有道歉,但受害女孩卻要承擔一輩子揮之不去的痛苦和陰霾。
顧思周看向劉甯,“要是這麼說,那嫌疑人可就多了,每個看到這個案子的人,幾乎都憤憤不平,連我都想出手,可惜我沒那個本事。”
“别想了,李隊肯定沒事的。”
雖然劉甯這麼安慰顧思周,但是顧思周還是忍不住去想兩個月前,李知著出手打馮蔓時的情景。關于那時的情況,她打聽好幾個人,才拼湊一個完整版:
“強.奸算什麼犯罪,難道你被男人插的時候不爽嗎?”
馮蔓微微仰起頭,站在刑警大隊樓上的台階,輕蔑又不屑的對着親自給她兒子扣上手铐,帶進這個大樓的李知著說。
大院外面,則是密密麻麻舉着攝像機拿着話筒,跟蹤報道這件事的媒體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