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凱還有點發懵，那邊劉璇已經張口唱了起來，王妍立刻跟上。

“這是，丁盛？”劉凱過來按着丁盛，但還是充滿了疑惑。

“是啊，我是丁盛啊！楊争，你發什麼神經！”

楊争沒有說話，而是，撩了下他的頭發。

她的動作很輕柔很仔細，就仿佛在對待什麼珍貴的東西。

目光明亮而深沉，紅月的映襯下，帶着光芒。

她這麼撩了一下，停了停，然後，又撩了一下。

……

…………

劉璇張嘴卡在了那兒，王妍隻來得及發出最後一個音節——火、火、火……

所有人都驚住了。

張老師更是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他的學生！他的學生！

傷風敗俗有辱斯文不堪入目白……

最後一個詞，張老師還是沒用出來，隻是心中充滿了疑惑，怎麼能這樣呢？就算對這丁盛有什麼想法，也不能這樣啊！不對，你們還是學生，這時候就要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就算考不上大學，多學習一些知識也總是好的。就算買菜用不上高等數學，将來總能在孩子面前說說啊！

這三十五分，将來好意思對孩子說嗎？

張老師教書育人三十年，勸人上學已經滲入到了骨髓裡，其他學生當然不會有他這想法，但也免不了想，楊争你喜歡丁盛這沒問題啊，但你能不能不要在這時候這麼表露？

那個丁盛本來很激動的，這一下也呆住了，過了片刻才有些磕巴的道：“你、你幹什麼？”

楊争沒有說話，隻是又撩了撩他的頭發。

“你到底要幹什麼！”

“你們那裡，是什麼樣的？”楊争慢慢的開口，又撩了撩他的頭發。

“什麼？”

“你在你們那裡，又屬于什麼等級？”

“你在說什麼！”

楊争一眯眼，周邊突然傳來各種聲音：“楊争你糊塗了吧，有問題的是那個張老師，把那張老師殺了！”

“殺了他！”立刻就有人跟上了，然後是更多人的聲音，“殺了他！殺了他！”

“我真傻，明知道你是異端，竟然還試圖同你講道理……”楊争低聲歎了一口氣，“出來吧，我能确定就是你！”

她這喊的非常突兀，衆人在心煩意亂的同時又非常驚詫。

出來什麼？怪獸嗎？

不管衆人有多少疑惑，楊争卻是沒有的。

她的語氣肯定，目光堅定，聲音沒有絲毫的動搖。

沒有形體的異端，最難的，就是确定它的存在。

“你隻要确定它是它，它也就被你抓住了。”這是早先那個先天對他們說的，當他們疑惑如果異端附在人身體上要怎麼辦的時候，那個先天對他們的回答，“但你要确定，非常确定，不能錯也不能懷疑，否則就再抓不到它。”

楊争沒有懷疑，她的眼睛微微的眯着，嘴角帶着一絲笃定的微笑。

剛才還在試圖反駁的丁盛突然一僵，然後面色忽然劇烈的變化起來，一團黑氣在他臉上閃一下，又閃一下。

與此同時，劉凱等人都覺得腦子一清，雖然剛才跳舞唱歌的時候腦袋好像也是清楚的，但和現在完全不一樣。那種清楚，就像是人在疲憊時被咖啡苦茶給提上來的，而現在，就像得到了休息。

果然是丁盛！

真是他有問題！

所有人都有了這樣的認識。

丁盛臉上的黑霧更明顯了，但還沒有完全顯露出來，他咬着牙，嘶聲道：“我……不信……”

“還是不死心嗎？”楊争歎了口氣，“你以為，我為什麼要選這一首？”

“丁盛”瞪着眼，楊争臉上的笑意加深。

在她想到精神控制的同時，又想到了另外一個詞——洗腦。

這在學者時空裡，這兩個是連在一起的，而在洗腦這個詞出現的時候，幾首洗腦神曲就一起出現在了她腦中。

在最初的時候，她隻是随便選了一首，而在想着抓到異端的時候，她想到了這一首。

這首歌的原唱其實并沒有一字馬，但學者的她，學貫中西博古通今見多識廣而且雅俗通曉，不僅能陽春白雪而且可以下裡巴人。

像這首歌，學者的她還知道一個調笑版的。

裡面的什麼F5她不是太清楚，但一字馬她又怎麼會不知道？

當時她心中就是一動。

“因為一字馬啊。”

衆人一怔，王妍劉璇目光閃爍，好像想到了什麼，大多數人還有些迷惘。

一字馬挑出來的丁盛嗎？

丁盛做的不标準？那邊不還有一個六十度的張老師嗎？

“普通人，又怎麼能做出标準的一字馬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