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當我還不知道那是一個什麼故事的時候,就有那麼一個場景,兩個人,相對而坐,最後一張牌是扣着的,掀開就是不同的命運。
《春風吹》是當時寫競技寫的比較累,想寫一個瑣碎的生活化的;
《野火燒》是突然想寫一個穿越成山賊的故事。
就是突然有了某種沖動,然後就寫了。
當然,免不了也有跟風的,就是聽說某種文現在很流行,跟着也去寫一個,所以我隻能是百分之七十的為愛發電,的确是跟着風發過電。
不過事實證明,跟風的無論結果如何,自己是不踏實的。
一般人知道我,大概都是從競技文開始,我的第一篇競技文是寫足球的,第一篇耽美競技,也是寫足球的。
《暗君傳》剛開始的時候非常非常冷,冷到什麼程度呢?有一次一個章節下有二十個留言,我激動的轉圈圈,現在還記得是寫小暗數錢合計着能買巧克力的那個章節。因為實在太冷了,就有些想放棄,但想一想,還是很願意寫,就咬牙堅持了下來,後來競技題材倒成了我的标簽。
但就算是這麼喜歡的文,寫到最後也很疲憊,寫完往往是松了口氣的感覺。
但是我這一年開的文卻不是這樣的。
從大帝都回來沒多久就是過年,19年的春節和過去好像是一樣的,沒有什麼新奇的事情發生。
就是在寒假裡,我帶着Q7和過去的一個同學吃飯,發現一件讓我很驚訝的事情。
我那位同學也帶着她女兒,她家姑娘比我家小孩大一兩歲的樣子,兩人也是能玩到一起的。
我看着她家姑娘也沒什麼不好,但在我同學眼中,她家姑娘很有點毛病。
走路有毛病,跑步有毛病,吃飯有毛病,好像她家姑娘哪裡都有毛病。
而再之後呢,我去瑜伽館——這是我第一次真正的經曆瑜伽館,過去練瑜伽都是在健身房裡。
在過去,我更習慣跑步跳操這種有氧運動,而這一次誤診雖然是虛驚,但我覺得也需要調理内分泌了,所以就找了一家瑜伽館。
瑜伽館的老師很好,但是我同這位老師說話的時候發現,她對她女兒好像也很有仇視。
不是不愛,她們都愛,都付出了很多,可她們的女兒好像總是有缺陷的,令她們不滿的,這種不滿甚至無法掩飾。
我把這件事和我的一個朋友進行讨論,我的這位朋友是專門搞心理學的,她告訴我,我之所以對這些問題非常關注,是因為我本身存在這方面的問題。
我一開始覺得不對,因為我家Q7是男孩,我對他也沒有什麼意見,當然,人沒有完美無缺的,他也有很多缺點,不過我真心不覺得有什麼大不了的,更不會在外人面前說他這不好那不行。
但是很快的,我就意識到,我之所以關注那兩個小姑娘,是因為我把自己代入進去了。
在那段關系裡,我是那個被嫌棄的。
我是被放養長大的,但是又被嫌棄不夠文靜,我的身高是被鄙視的,我的五官是被挑剔的,甚至連我的聲音都是被嫌棄的——因為嗓門大,所以總被認為咋咋呼呼,不夠有涵養。
到了這個時候,我開始關注自己的内心,并且在我這個朋友的幫助下進行心理調整。
也就是在這種情況下,我寫了《算了吧總裁》,這是一本真愛的小說,我甚至破天荒弄了十萬字存稿,在這之前,我隻弄過一次存稿。
那是很多年前了,那時候網絡平台還沒有VIP,作者們的作品如果想有收益,基本隻有一路——台灣出版。
如果這本書台灣出版了,那就能見到錢,如果不能,大概率是沒有收益的——國内當時有雜志,但更難過稿。
所以我過去寫玄幻的時候,頗有幾個馬甲。
那一次我寫了一本言情,投到飛象,在這之前我還在飛象出版了一套玄幻,所以同編輯也認識。那時候飛象的操作是在北京設立一個工作室,稿子先在北京這邊審核,這邊的編輯過了,再轉台灣。我寫了一本關于基因愛情的,大概就是,美帝為了轄制能毀滅世界的某大佬,研究了他的基因,找到了他命中注定的另一半,然後弄失憶送到了他身邊。大佬對那姑娘一見鐘情,愛的不要不要的,後來卻發現是陰謀……
我當時覺得這本小說真是棒呆了,北京這邊的編輯也說,找不到毛病,我信心滿滿,結果,台灣那邊隻打了五十多分——六十分以上才給出版,以下就是退稿了。
我非常生氣,覺得你們要的那種小說我也能寫。
于是用了六天時間,寫了一本正宗的台灣版小言——真的過稿了!飛象當時是過稿就給錢,所以我很快拿到了稿費,但不知道後來出版沒有。
因為飛象很快換了東家,好像是倒閉了?再然後,我當時給起的名字被台灣那邊的編輯鄙視——從筆名到書名都告訴我要換,所以到最後我也不知道結果如何。
扯遠了,就是在網絡上發表東西以來,我隻弄過那麼一次存稿,還隻有六七萬字,而這一次,卻是十萬字——後來事實證明,我甚至能全文存稿!
我一開始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愛這本小說,愛的每天如同打了雞血,直到我突然寫到一句話,是男主角形容女主角——甯可折了,也不願意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