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就去找了律師,律師說,這個協議是有坑的,因為在協議裡,第一,律師費和訴訟費是我自己出——這和早先的承諾完全不一樣;第二,這個協議标明的是,如果輸了官司,路勁會墊付,而赢了呢,那就和路勁沒關系了,赢了而又拿不到錢,那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第三,路勁把自己本來模糊不清的大概有責任的地方全部推脫開了。
這就是一份對業主沒有絲毫有利而充滿了甩鍋意味的協議,但直到這個時候,我還想着是可以協商的,于是就找那雷經理說,雷經理說會轉達,然後我又說了其他業主的事情,雷經理說這也是業主為了自身權益,我聽這話好想同間諜沒關系,就同早先那位打我電話的聯系了。
這位女士姓章。
的确也是路勁的業主,然後,她告訴我,其他業主都拿到錢了,隻有我們七戶沒有!(看看上面雷經理說的- -)
他們買的是二号樓的,唯有我是四号樓的,整個四号樓也隻有我自己一個人沒拿到錢!
我聽了隻有一個感覺,那就是我TMD真是一個傻白甜!
在這時候,我還抱着希望,想着之間也許有我不知道的什麼事情?
于是又和雷經理聯系,我說雷經理啊,咱們早先聊的那麼好,怎麼這信息都對不上啊。
然後高、潮來了,雷經理對我說,他辭職了!
現在隻是在做一些轉達工作!然後讓我去聯系範經理。
然後我打了兩遍範經理的電話,都沒、有、人、接!
章女士告訴我說他們今天會一起去開發商那裡,給那邊的人協商,要求一個說法,我就拜托我甯波的朋友去了。
甯波的朋友幫我去聽了聽,也沒有聽到對方給出什麼有用的消息。
我朋友問那邊今天出來接待的徐經理,為什麼其他人都拿到錢了,隻有我們七個沒有。
徐經理說因為我沒有積極主張。
我朋友說那你說要怎麼個積極法,需要怎麼做。
徐經理說他不清楚,他是新調過來的。
我朋友說你既然都不清楚那你來做什麼?
那徐經理回答不出來開始轉移話題。
然後下午的時候,其他業主開始聯系律師,準備起訴,而我發現,可悲的我連去起訴都不太能行。
為什麼呢?又繞回到了四月份,我沒有去簽上一份協議!
我為什麼沒有趕過去呢?因為疫情。
裝修費+服務費涉及到二十多萬,如果不是因為疫情,我為什麼不去?
早先的路勁的範經理一直問我是做什麼的,在電話裡我始終都沒有很清楚明白的告訴他,怎麼說呢,首先我覺得我是什麼工作的,和房子沒關系。
當時我沒有少交給你們錢——交七成也是按照你們要求交的。
之後還一直積極和你們聯系,想要補交,後面這三成沒有補交,也隻是因為涉及到了糾紛——我欠你們的隻是二十二萬,而有糾紛的,可是二十六萬!
那我們隻要在房子上的事情捋明白就好了,和我是做什麼的沒關系。
其次呢,我也真不願意走到輿論這一步。
就像我早先說的,我的目标是什麼呢?諾貝爾文學獎……認真來說,這個獎後面其實有很多貓膩争鋒,所以,與其說我是在追求這個,不如說我是想在文學文字上有所追求,那就是一個夢,你也許永遠也跑不過去,但那是一個目标,你可以看着它不斷的去奔跑。
但是現在,我好像沒有别的辦法了。
最積極主動的那一波被退款了,剩下幾個沒有退款的也有協議,唯有我,因為疫情,什麼都沒有。
而且路途遙遠,來往困難,除了打相關熱線,好像,隻剩下媒體曝光了。
今天是Q7去上幼小銜接的第一天,上學的地方離他爺爺奶奶家很近,所以我們又把他送了過去,然後因為是第一天,他們老師要求最好是父母去開家長會。
所以我三點多鐘出門,往那邊去。
路上的車流很多,晉安路那邊還有修路的,太陽很大,我盡量找有陰影的地方走,心中則不免的想,這個事,最後也不知道是個什麼結果。
普通民衆,對企業的信任,大概就是這麼一次次被磨滅的吧。
我們上一次去甯波,來回路費就要三千多,還要住宿,而我,顯然是不可能這麼一次次的折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