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偉大航路之後,除了應對航行時偶爾會出現的各種各樣的情況之外,海賊們行進在航線之上的大部分時間能看見的風景隻會有一望無際的蔚藍海面。
每一隻挂上了海賊旗的桅杆帆船就如同一艘艘漂泊在偉大航路的移動島嶼,在到達下一個目的地以前,他們能依賴做伴的隻有身邊的同伴。
故此,很多海賊團幾乎少不了需要尋找志趣相投的音樂家來調節枯燥乏味的氣氛。
除此之外,牌類遊戲同樣也是在海上航行時候最常出現的娛樂活動,打牌幾乎算得上海賊船上排憂解乏的必備項目了,更何況勝負欲強烈的海賊們,還喜歡在裡面加上一些‘賭注’,白胡子海賊團上不時興将錢财當做勝者的獎勵。
更多的時候,他們更在乎一些好玩的捉弄。
之前就有壞心眼的海賊作為勝者,借此機會故意讓某些平日裡看不順眼的‘敗者們’,當着整個莫比迪克号的船員的面,去做些能令所有人捧腹大笑的行為。
例如曾經就有倒黴的海賊作為輸家,在薩奇隊長和善的目光下,被迫脫光了衣服,隻剩裡衣,大喊着‘我再也不偷吃廚房裡的食材還不關冰箱門了!’,并在衆目睽睽之下跳進了海裡,繞着莫比迪克号邊忏悔邊遊了整整十圈。
據說之後那位海賊除了吃飯以外,其他時候都繞開薩奇所在的地盤,也就是避着船上的廚房走。
深藏功與名,并且掌握着全船夥食,站在食物鍊頂端的薩奇,笑而不語。
俗話說得好,惹誰都不能惹惱廚子。
總之,牌類遊戲某種意義上也是一種解決日常矛盾的好方法。
說要教你打牌的海賊名為艾布特,外表的年紀看上去沒有比你大多少,在白胡子海賊團裡應該算是老幺般的存在。
因長年累月在海上航行的原因,艾布特的皮膚有着健康的小麥色,性格不拘小節,咧嘴笑起來的模樣很是狡黠。
特别是他對你說起自己在撲克方面可算是專家的時候,像隻偷腥的黑貓。
艾布特對你自我介紹時候,特地補充自己在莫比迪克号上并不能算戰鬥人員。
“跟那群隻知道幹架的家夥不一樣,我可是腦力派啊。”
在你茫然的目光中,他擡起手,用指頭點了點自己的腦袋,說他可是少有靠腦子吃飯的海賊。
你的視線在艾布特擡手動作間,臂膀明顯的肌肉起伏線條上稍頓,決定不去深究這個設定。
“我們要玩什麼呢?”你默默地轉移了話題。
“哦,規則很簡單,你隻需要記住接下來準備玩的這個遊戲,最重要的就是虛張聲勢。”艾布特手下一邊娴熟地洗牌,一邊為你解釋遊戲規則。
薄薄的撲克在他手中翻飛,看得人有些眼花缭亂。
“在拿到牌之後,桌子上的玩家會按照順時針打出倒扣的牌,最先出牌的人需要報出自己倒扣下牌面的花色點數,而後面出牌的人同樣也需要報出相同的花色及數量。”
“在報牌期間,玩家可以選擇說實話或者謊話。你可以質疑他人的報牌,若是質疑成功,那麼被質疑的說謊玩家就需要将桌上打出的手牌全部拿回,最先打完手牌的玩家獲得勝利。”
“剛開始,你隻需要讓人無法判斷出自己報出的牌數的真假就行。遊戲的最簡單的理解,就是騙過桌上的所有玩家,并且不被他們猜中你說的究竟是真是假即可。”[注]
艾布特順手拆了一副新牌,以免有人能通過牌面的痕迹來判斷撲克花色。
他的切牌動作很利落,兩副牌在他為你說明遊戲規則的時候,已經被洗得淩亂。直到艾布覺得這兩副混在一起的牌,已經不能被除了他以外的人作弊了之後,才停止了洗牌。
“這麼解釋你能聽懂嗎?還是說我需要做個示範?”艾布特将洗好的撲克分成兩份,說話的同時他看向一眼坐在旁邊,認真聽講的你。
你聽見艾布特的詢問,漂亮的眼眸下意識擡起,朝他緩慢地眨了下。
精緻的小臉并沒做出什麼表情,但艾布特莫名其妙地看出,你清澈幹淨的眼神裡,似乎帶了一點被強行灌輸了知識的遲鈍感。
……這不是明顯沒聽懂嗎。
在艾布特默默捂臉的動作中,你歪了下頭,很是可愛。
艾布特将你的茫然,歸咎為自己對遊戲規格的講解比較稀爛從而導緻的。
他無奈地摸了摸鼻子,說:“好吧,那我示範一下。”
你:“嗯嗯。”
其實聽到‘虛張聲勢’就知道是什麼遊戲的你,并沒有阻止艾布特準備熱心地照顧新手。
小姑娘柔順的發頂呆毛翹起,上下點頭的時候,也随着動作可愛地一晃一晃。老老實實聽他說話,像是第一次接觸撲克遊戲的模樣,令艾布特心中莫名生出了欺負小動物的錯覺。
産生了莫名其妙聯想,艾布特忍不住故作正經地輕咳一聲。
情緒緩過後,艾布特當着你的面,拿起分好的其中一副撲克,随便抽了幾張牌。
“這種遊戲我不會作弊,所以你可以放心大膽地猜測,猜錯了也沒關系。”
語閉,他稍微看了一眼拿到的手牌後,便直接打出其中兩張。
嶄新的撲克被丢到了桌子中間,艾布特食指穩穩當當地點住倒扣的撲克,就像按住了準備赢得的籌碼。
你的眼神在桌上的撲克停留了幾秒後,擡眸看向了面前的海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