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說想上山頂看看?”
他三兩下捏好一個小雪球,抛了兩下,突然對準虞秋池背後輕輕一扔。
“你有病吧。”
虞秋池蹙眉看他,從地上挖了一小坨積雪,正狠狠捏着。
“你别,你沒戴手套就别玩兒雪了。”傅江雲朝她走來。
看她手裡的雪堆直直向自己扔來,他身子沒躲,擡了擡下巴避免臉被扔到。
虞秋池的雪團砸到了他圍巾。
見她還要彎腰取雪,傅江雲捉住她的手制止,“你看你手凍成什麼樣了”
“誰讓你砸我。”
她睚眦必報。
他想起二人初中,她總愛偷襲他,有時候他會彎腰配合虞秋池,任由她輪着自己脖子。
“你服不服?”少女叫嚣。
“我認輸。”
“你真别弄了,”傅江雲伸手,把她兩手交叉固定住。
像捆綁犯人似的,虞秋池叫喚掙紮。
“啊——”
掙紮間一個不下心,腳底打滑一屁股就摔進一旁雪地裡。
傅江雲被她拽着自然無法幸免。
兩人就這樣順着斜坡向下滾落,還好有樹幹擋住了傅江雲,兩人才不至于摔很遠。
“哎喲這是摔倒了麼。”
“哎呀,說不定小兩口玩鬧呢。”
正好路人經過,其中一個老大爺見狀上前詢問,“小姑娘小夥子,還能起來不?”
他們兩自然也聽到了。
虞秋池和他對視幾秒。
默默扭頭,把臉埋進了他胸口。
“能,您先走吧。”傅江雲朝老人笑笑。
随後輕輕拍了拍懷裡的人。
“可以了,他們走了。”
“那你倒是先起來啊。”虞秋池還被他壓着,推了推人。
傅江雲拉把人拉了起來。
見虞秋池頭發後面全是雪,他仔細替她拍下。
“還繼續爬麼。”她擡頭,那雙杏仁眼睛沾染上雪花,似乎帶了點撒嬌的意味。
傅江雲讀懂她的意思,牽着她的手一步一步往山下走。
那一摔别說還挺疼。
估計是磕着腰了,虞秋池現在後腰還隐隐作痛。
“晚上聽說這有煙花秀。”傅江雲遞給她一杯熱水。
“你有興趣?”虞秋池看了眼陽台,“這裡說不定也能看見。”
“我都依你。”
依她那就是最好不要離開房間。
外面好冷的。
晚上等酒店工作人員上門調試好溫泉,傅江雲拉着她進池子。
傅江雲給她準備的泳衣是全新的,虞秋池嫌棄沒洗,最後隻穿了泳衣,下面穿的她自己帶的一次性内褲。
傅江雲靠在石壁上打量她這副搭配,“你這穿的什麼玩意?還不如裸着算了。”
她小心下水,很快适應水溫,白了他一眼,“我又不是給你看。你管的着嗎。”
傅江雲突然向她遊去,虞秋池立馬警惕。
不知不覺間,他的手碰到她的後背,輕輕攬住她的後腰。
虞秋池紮不上的碎發早已被打濕,她卸了妝,皮膚看上去嫩得似乎能掐出水。
“我看看你傷。”
鬼信,水裡什麼都看不見。
虞秋池慢慢擡手,一路輕撫過他的臂膀,最後搭在他肩膀,帖在他耳側輕飄飄說:
“我知道,你不就想和我做麼。”
“那你願不願意。”他捏住她的下巴。
眼神漆黑一片。
願不願意?她現在的确也挺想。
她主動吻了上去。
傅江雲愣了一秒,加重了這個吻。
吻着,他的手一路向下,觸碰到她的柔軟。
他感受到懷裡的人突然顫栗。
“嗯…”虞秋池躲開他的唇,大口呼吸。
傅江雲退出,正準備拿包裡的套,發現手指上沾着一抹淡淡的紅絲。
他挑眉看她。
“你來大姨媽?”
虞秋池自然也是看到了,低頭檢查。
傅江雲看着她的臉突然變紅,他的手被她拽過去,用紙巾一點點擦掉。
“你再去廁所洗洗。”
其實也沒多少。
虞秋池順便洗了個澡。
傅江雲敲了敲浴室門,說:“給你買了衛生巾,拿進來還是放外面?”
“放外面就好。”她不知該如何面對他。
好尴尬,她甯願是像齊歆那晚,也好過剛剛,正要做的時候來大姨媽……
收拾好一切,她郁悶躺在床上,看傅江雲從浴室出來,問:“你不會又洗的冷水澡吧?”
這麼冷的天,他從浴室出來沒熱氣。
“你又不能幫我,隻能洗冷水澡。”
“或者,”他突然盯着自己,“你願意給我用别的方法?”
她的手腕被他拉住,虞秋池眼神不自然。
第二天醒來,她不僅後腰仍然隐隐泛疼,手也酸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