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他到了車子邊上,虞秋池看他打開後備箱弄了什麼。
接着朝她招招手。
虞秋池裹着外套走過去。
卻不想被那人一把拉進車裡,迅速鎖了們。
她這才發現傅江雲把車調成大床模式。
他自顧自躺下,枕着手看着天窗外,“想跟你單獨呆着還得要坑蒙拐騙。”
虞秋池:“快點把車打開。”
她這麼大一個不見了,那幾個女孩肯定會發現的。
“着什麼急?”他撐着手起身,“那帳篷能有這車睡着舒服?”
這也倒是。
虞秋池默默躺下,突然發現原來這兒這麼多星星。
可能因為靠近郊區,沒市中心那麼亮的光,在菏澤漆黑的夜空中,星星顯得格外亮。
傅江俯身在車前點了幾下。
随後回來遞給她來一瓶果飲,她接過喝了一小口。
那首熟悉的aruarian dance在密閉的車裡響起,虞秋池忽然變得很平靜。
她扭頭看了一眼身邊傅江雲,“沒想到這歌你還在聽。”
“嗯。”傅江雲這人其實挺戀舊。
這還是高中兩人一起追的日漫,《混沌武士》裡的一首歌,爵士嘻哈輕松小調,每次他聽,都會想起虞秋池帶着笑意的臉。
一些回憶湧入腦海,記憶力裡的女孩紮着高高馬尾,那會她流過一陣齊劉海,配着校服,看着乖慘了。
“你這算是原諒我了?”他指下午抱秦怡那事。
他挑眉看她,都願意跟他靜下心來好好說話了。
虞秋池盯着夜空,她早就沒事兒了,就樹林裡難受了幾秒罷了。
“你也知道秦怡那小姑娘對你有意思吧,”她翻了個身,“她問過我好幾次,你喜歡什麼樣的女孩,該怎麼追你?”
他含笑看她,“所以你怎麼回的?”
她還能怎麼回。
“我就說我也不知道。”應付是應付過去了,她最擔心的,是日後怎麼跟他們解釋。
要不怎麼說一個謊話需要一千個謊話來圓。
“其實特簡單,你就說,我喜歡你這樣的不就行了。”
日後兩人公開,也沒什麼可疑的。
虞秋池:“我臉皮沒你厚。”
“萬一她以後跟我翻臉,這事兒得你自己去解決。”
“聽見沒。”她小腿踢了踢他。
傅江雲半阖着眼皮漫不經心嗯了聲。
月亮也沒有剛升起那般紅那般大,月光稀疏灑落,投射過天窗灑進車裡。
借着月光,傅江雲側頭看清女孩的臉,額前的發絲遮住她大半張臉,他擡手替她輕輕别再耳後。
車載放着音樂,空氣中殘留着氣泡水滴分子的香甜。
面對面看着彼此,傅江雲忽然湊近,虞秋池下意識屏住呼吸。
“我們接吻吧。”他說。
虞秋池回望着他黑譚般的眼波,輕輕閉上了眼睛。
他很快覆了上來。
側頭,觸碰,交換,吮吸,喘氣……
靜谧樹林一角落的車裡,人影起伏交疊。
車裡放着他喜歡的音樂,懷裡是他喜歡的女孩。
……
他們大概是後半夜三四點才回帳篷。
姐幾個睡得很熟,虞秋池蹑手蹑腳縮回徐敏身旁。
睡夢中的徐敏突然翻了個身,圈住虞秋池的腰,嘟囔一句你怎麼才回來。
虞秋池被吓了一跳,回頭再看原來她在說夢話。
偷偷摸摸也太像早戀害怕被家長發現的學生了。
李陽是在傅江雲躺下後睜開眼的。
幾分鐘前,他從廁所回來,在帳篷外親眼目睹傅江雲和虞秋池一前一後從他車裡下來。
他半夜醒來還納悶不見雲哥身影,沒想到他們竟然。
他忽然想起昨天傍晚烤肉那會發生的事。
他和傅江雲打聽虞秋池的消息,他對虞秋池讨好賣乖。
這都算什麼?
算他是個小醜麼。
第二天臨近中午,幾人在露營地煮了些泡面才返回。
幾撥人即将分别,傅江雲看向他們,邀請道:“過幾天我生日,到時候再聚。”
秦怡眉眼彎彎,從昨日知道這個消息後,就一直在琢磨送什麼禮物給傅江雲。
李陽這次倒是沒喊秦怡坐傅江雲那車了。
他從晨起就沒和虞秋池說過一句話。
虞秋池也沒放心上,全當他昨晚沒睡好還在神遊外。
“你們倆誰來開?我補會兒覺。”傅江雲拉開副駕,站在原地沖秦高池和李陽擡了擡下巴。
補覺?李陽想起今早淩晨,沉默不說話。
秦高池看了眼沉默地李陽,以為他沒睡醒,便主動攬下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