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秋池立馬回頭,不知他何時出現在自己身後,還睨視着她。
虞秋池畫面全是黑白,看不清色彩,傅江雲沉着臉,眼神森冷盯着自己,步步逼近。
她從沒見過傅江雲這種眼神。竟然覺得一點瘆得慌。
她背靠着門抓着門把,原本是啊試探一按,沒想到門真打開了。
這要是遇上壞人,她鐵定是死翹翹了。
她前一秒還在感歎自己為何這麼蠢,下一秒傅江雲就進來了。
“我問你是誰?”他語氣微涼。
從進屋起,他就知道有人跟蹤自己。
“不說?”他反手關門,“你啞巴了?”
傅江雲絲毫沒因為對方是女孩而口軟,“哪個報社派你來的?”
他打量對面的女子,猜測攝像藏在她哪個口袋。
虞秋池不想裝了,直接上前,抱住他的腰。
傅江雲如臨大敵,幾乎是貼在他腰上一瞬間,就用力分開虞秋池的環着的手。
他臉色冷得可怕,虞秋池也不氣壘,她存了心要整他,一把撲上去抱住他的脖子。
這比抱腰要過分多了。
傅江雲:?!
什麼?!
竟然不是狗仔!是他私生??
“放開!”他嚴肅呵斥。
虞秋池下意思扭動身子,意思是:我偏不放。
她使勁兒抓住手腕,傅江雲這次稍稍用力才分開。
她頭盔大又重,被被傅江雲一推,一個沒站穩摔下去了。
虞秋池頭暈得很,他可真一點都不紳士。
傅江雲也沒想到她會摔倒,她抱着自己某一刻,他竟然覺得有些熟悉。
虞秋池手臂撐着地面,全然不顧什麼形象,支起一條腿,大喇喇坐在地上。
傅江雲看到她白皙的手指,心裡忽然有了答案。
于是想要拉她的手默默收回兜裡,擡腳輕輕踢了下虞秋池的小腿。
虞秋池被踢,擡起笨重的頭盔仰視他。
“監視運動員?”
他撐着雙膝緩緩蹲在她面前,“你膽子挺大。”
“知不知道我要把你拎出去,你得進局子蹲好一陣子?”
“你居心何在?”傅江雲有模有樣吓唬人,“說吧,哪個國家派你來得。”
簡直了,剛剛說她說狗仔,現在又罵她間諜。
算球。
她累了,頭盔好悶,她懶得說話。
傅江雲見她沒反應,按住她的肩膀,把她護目鏡打開。
眼前突然一片光亮,虞秋池下意識閉了閉眼。
傅江雲看見她被悶出一臉的汗,沒好氣道:
“怎麼不悶死你。”
他三兩下替她取下頭盔,她挽着的頭發早已淩亂,額邊的碎發也被打濕。
“你認出我了?”
虞秋池被他從地上把拉起,“不是,你什麼時候認出來的?”
“你那手化成灰我都認識。”他可是仔細量過她無名指的。
虞秋池這下不滿了:“既然認出了,還不讓我抱是幾個意思?”
天地良心,他明明後來才認出她那雙手。
傅江雲轉身,背對着她脫下沖鋒衣外套,“我又沒第一秒就注意到你那手。”
虞秋池看着他高領毛衣下的挺拔的身材,脫了外套就要脫褲子。
虞秋池直勾勾盯着他,傅江雲轉身,她也沒半點要回避的意思。
“不過,你這又是整哪出?”他邊穿褲子邊看她,“突擊檢查啊?”
他三兩下穿好,又從櫃子裡拿出自己的衣服。
虞秋池盯着他運動衛褲的前的抽繩,起身走向傅江雲,抓住抽繩尾巴,給他打了個蝴蝶結。
傅江雲看了眼身下,有抽繩的褲子,他平時壓根不會管那抽繩,此刻也無所謂,随她去。
虞秋池開始不老實,手伸進他衣擺,一路向上,眉眼彎彎:“傅先生挺守男德呢。”
她踮起腳尖,在他臉上落下一個吻,“值得獎勵。”
傅江雲抓她的手,一把拿出,随後翻身把人輕輕壓在衣櫃上。
“就這?”他輕嗤:
“你未免也太小氣了些。”
虞秋池:……
……
賽後傅江雲時間寬松起來,隔天顧家舉辦家宴,傅江雲受邀帶着虞秋池一同前去。
既是家宴,說明在場的人關系都不一般。
場内人群中心,傅母看見小兩口逛街挽手進門,急忙拉虞秋池跟人介紹:
“這就是我兒媳。”傅母看着她标緻的兒媳,滿臉自豪。
“是虞家那姑娘麼?”對面精緻婦女看虞秋池一眼,又看身邊好友,對着傅江雲道:
“之前是聽說江雲結婚,一直沒見過是哪家千金,今日一見,難怪你媽一直藏着掖着,可把我眼饞的,就盼着我家那小子能早點成家立業。”
傅江雲笑笑,拉着虞秋池跟她們打招呼。
虞秋池隻管跟着他叫人,這幾位婦女除了剛剛說話那位,她知道是顧西媽媽,其餘一個也不認識。
虞家跟在場這些人沒多少往來,市場不同,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不論資質還是規模都比不上這些人根基深厚。
這幾位阿姨也不過是見傅母如此重視虞秋池,所以對她如此客氣。
傅江雲被傅父喊走,虞秋池還被人拉着聊天,一時不好離開,眼神示意他先走。
“你們倆還用得着操心麼?”傅母道,“顧西跟龔雪不是遲早的事兒?”
傅母對面兩個女人相視一笑。
“小雪!”女人喊自己女兒,虞秋池回頭,正巧看見一身白裙的龔雪朝她們走來。
龔雪跟所有人熱情打招呼,同樣換湯不換藥的話術誇贊一番,“小雪跟小虞是同齡人,你們應該有許多共同話題,不如讓小姑娘們自己聊聊,我們樓上打幾圈麻将怎麼樣?”
兩個女孩都識大體,叫媽媽們放心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