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秋池下班後去了徐敏那。
很早之前徐敏就說了今晚陳靖嫣在她店裡有演出。虞秋池她正好晚上沒課,吃過晚飯後去玩一玩也不錯。
她到店裡徑直走進徐敏的休息室,陳靖嫣已經到了,正坐在沙發上和徐敏聊天。
“你來啦,”徐敏給她挪地兒,虞秋池朝她點點頭,在她身旁坐下,掃過陳靖嫣腿上平鋪着的吉他,道:“新歌我聽了,很好聽。”
虞秋池真情實感,陳靖嫣的R&B還是有兩把刷子。
陳靖嫣正拿起那把黑色吉他調弦,聞言朝虞秋池擡眉望去,笑着點了點頭:“有品。”
“我就把話撂這了,你的歌早晚有一天會火。”徐敏斬釘截鐵地說。
她輕輕一笑,這不巧了嘛,“齊歆也是這麼跟我說的。”
三兩下調好,陳靖嫣抱着吉他試彈了幾個和弦:“火不火全看命。隻要有人聽就行。”
她也不指望寫歌賺錢,全憑着一腔熱血頂着。
“齊歆來不來?”陳靖嫣提到她,虞秋池也順嘴問了句。
“她最近可忙了。”徐敏說:“傅江雲求婚,她都是擠出時間才有空。”
虞秋池聽到這件事,表情淡了幾分。
“話說你跟傅江雲到底怎麼樣了?他就沒自我提過什麼時候求婚?”徐敏若有所思,“還是他又要琢磨着給你個驚喜?”
“最好别。”虞秋池冷淡道:“跟誰稀罕他那求婚似的。”
徐敏瞥了虞秋池一眼,聽出她話裡的不對勁:
“還沒和好哇?你不都主動去找他了嘛。”
陳靖嫣默默聽着,時不時看兩人一眼。
虞秋池悶着不開口。
徐敏見狀也不再多問。“單身好,還是好哇。”
“真是活久見,這話也能從你徐敏口中聽到。” 衆人回頭,見休息室的門簾被打掀開,齊歆踩着高跟風風火火地朝她們走來。
“那咋了?“徐敏聳肩。“喲,不是來不了嗎?“
經過虞秋池,齊歆碰了下她的腦袋當作打招呼,而後順勢坐到陳靖嫣身側,和徐敏對視一瞬,眼神仿佛再說我還能不了解你?
“怎麼會有空過來?明天不訓練嗎?”陳靖嫣視線落在齊歆的測臉上。
“嫣啊,這不明擺着肯定是因為你才來的啊。”徐敏亂開玩笑,衆人早已習慣她這樣,“不過我倒是提醒你,等會秦怡也會來。”
“去你的。”齊歆嫌棄她嘴沒個把門,“她來就來呗,都是朋友,也不能一直不見面。”
“秋池,你跟你傅江雲怎麼樣?沒因為那晚産生隔閡吧?我也的确是沒辦法才跟你老公撒謊,說你去了醫院。你别怪我啊,當時我看着你跟那人走後,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你幫我,我還怪你做什麼,感謝你都來不及呢。”虞秋池此刻不想提有關傅江雲的事,轉移話題:“最近一直在忙訓練麼?什麼時候比賽?”
齊歆點頭,“八月全國網球大賽,我今天從七點起床,一直呆在館裡,打了十個小時,再不歇口氣手得廢了。”
“你們監督我啊,今晚我絕不碰酒,明天還得訓練。”
虞秋池點頭說行。
“記着呢,喊你來就是想給你放松放松。“徐敏說。
她們也都有分寸,孰輕孰重拎得清,平時再怎麼嗨,今晚也不會讓齊歆沾一口。
八點整,四人走出休息室,陳靖嫣帶着她的黑川吉他,準備上台。
“今晚你的主場,放開唱!“最近她店裡客流量不錯,徐敏夠義氣。特意把店裡一整夜的舞台時間都留給了她。
第一首歌節奏快,鼓點快而沉重,陳靖嫣親自打鼓。她們三在不遠處人流少的吧台坐着,欣賞認真打鼓的陳靖嫣。
直到秦怡的到來,三人才從台上轉移了目光。
“秦怡,你這是準備走賽博朋克風了?”
“怎麼幾天不見你跟換了個人一樣。”
秦怡剪短了頭發,服裝也一改往日的甜美森系風,七分牛仔短褲,銀色抹胸,連口紅都變成了口黑。這一下變化是挺大,别人都是慢慢改變風格,哪有像她這樣的。
秦怡把墨鏡推到頭頂,“嘗試新風格嘛。我現在怎麼說也是知名網紅了,突破一下形象挺好的。”
“行,從今天起得叫你機械女戰士了。”徐敏說。
“我天好土。”秦怡皺眉吐槽。
虞秋池悄悄掃了齊歆一眼。後者靜靜地看着秦怡,低頭喝了口水。
徐敏陪着聊了會天,被員工叫走了。
虞秋池坐在秦怡和齊歆中間,跟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
“我去躺廁所。”
“我陪你?”齊歆說。
秦怡圈着酒杯的手一頓,随即支着下巴看着齊歆:“齊歆姐,你還在躲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