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醫就在滑雪場,聞聲急匆匆趕到,給傅江雲做了檢查後打了急救電話。
“他這是頭部撞擊導緻的假性失憶,還伴随着輕微腦震蕩,先喝點熱水緩緩,通常幾個小時就能恢複。”醫生道,一旁會英語的工作人員給教練翻譯,教練送了口氣。
醫生繼續摸着他的小腿,不緊皺了下眉頭:“比起這個,你的腿倒是我比較擔心的。”
“斷了是麼。”傅江雲問。
“我判斷是骨折,具體還是等救護車來,去醫院拍個片再l說。”
此話一出,房間安靜地掉跟針都能聽見響聲,這個節骨眼骨折,也太考驗人了。
傅江雲抿着唇一言不發。
雖然還沒完全想起來,但自己是運動員,深知這時短腿的危險。
等等,虞秋池怎麼會提離婚?他忽然想起,踩着滑闆下墜的時候,腦子裡想着虞秋池絕情離去的背影。
他撐着太陽穴帥了甩頭。
“先别想太多,趁着救護車還沒來,閉眼休息會兒,也有助于你盡快恢複記憶。”
……
傅江雲進入醫院的同時,虞秋池在回京城途中的高鐵上接到傅母的電話。
“什麼?傅江雲進醫院了?”補眠的虞秋池驚醒:“怎麼回事?媽你慢慢說……”
電話那頭傅母大緻說了傅江雲的情況。
“這可怎麼辦才好,你也不在京城,我跟他爸都出國了。”傅爸是出差,而她則是單純旅遊。
怎麼還會失憶,他這是摔得多嚴重啊。來不及多想,電話裡頭傳來一陣低聲哽咽,虞秋池急忙安慰着她:“沒事的媽,我馬上下了高鐵就去醫院,他那邊有教練在,應該……”應該會沒事吧,但她也沒把握。
“我肯定第一時間跟你聯系。挂了電話,虞秋池心神不甯地癱坐在座椅上,默默祈禱着,傅江雲一定不要有事。
高鐵靠停,虞秋池第一個沖出車廂,以最快的速度出戰台,直奔出口,朝提前在手機裡打好的網約車飛奔。
着急忙慌趕到醫院,彼時傅江雲已經做完各項檢查,腿也打好石膏了。
大門砰地一響,病房裡的人齊齊看去。
虞秋池扶着門,大口喘氣。
“他怎麼樣?”虞秋池問。
“虞小姐,我們出去聊吧。”傅江雲經紀人率先起身,跟她前後腳走出病房。
見傅江雲閉着雙眼 怕打擾他休息,虞秋池點了點頭。
“萬幸,沒傷到要害。多處骨折,右腿和右手這兩地傷得厲害,再還有輕微腦震蕩,不過休息休息就能緩和。”
虞秋池緊皺的眉頭終于松開,緊繃的神經松動,真是吓死她了。
“骨折的話,是不是不能比賽了?”心再次懸在半空,虞秋池擔心問道。
“道理是,具體還是得看他自身恢複,”經紀人道:“那醫生也說,傅江雲運氣好,傷得算輕,骨折也隻是傷到骨頭,沒連着筋肉,否則就不止打石膏,還得做手術複位才行。”
“真要上不了賽場也沒辦法,身體要緊。”經紀人說。
虞秋池點頭,一旁的經紀人又道:“也不知道他最近怎麼了,聽教練說,從國慶回來,傅江雲狀态就不算好,今天出事兒前他還挂着兩個黑眼圈……”
“虞小姐,你知道他發生了什麼事兒麼。”經紀人無心一問,他不清楚兩人的情況,也壓根沒把火急火燎趕來的虞秋池聯想到要跟傅江雲提離婚。
虞秋池動了動嘴角,愣是半天發不出一個音。
…
“麻煩大家了,都還沒吃飯吧?我給大家點了外賣,大夥去吃點吧。”虞秋池兩手提滿紙袋,傅江雲住的超級VIP病房,自帶客廳和獨立衛浴,很大很齊全。
陪着傅江雲來的人走出了房間,在客廳外吃飯。
“虞小姐,你也吃點。”有人邀請她。
虞秋池搖了搖頭,說自己不餓。
飯後,大多數人都回去了,他們還得繼續練,經紀人有事兒也走了,隻剩教練和虞秋池守着傅江雲。
晚些時候,教練也被虞秋池喊回家休息了。
傍晚五點,虞秋池跟黎姿通了電話,黎姿說她已經到了香港,馬上登機飛回京城。
她旅遊的國家沒有直達京城的航班。
“媽,這一切都好,您别着急,等你到京城也很晚了,飛機上好好睡一覺,醫院有我在,您别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