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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第34章 公子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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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宛初拿過書來看了,也覺不可思議。

搖光垂目往那頁上掃了一眼,就慢慢将目光移回到了旁邊的那位好友身上。

無論是作畫之人早先來過此處,于是有了用此景入此畫的巧合。還是為賣弄噱頭,畫後依着樣子,自己偷偷造下此處宅院,準備編個通靈故事,以求畫價飙漲。一般人聽璃音道出這等“畫與現實交映”的奇事,都一定會想要把那書中所畫之景瞧上一眼。

而文昌連眼珠子也不曾轉動一下,竟似對那書頁毫無興趣,也對璃音的這番發現毫不意外,隻兀自把唇抿成了一條直線,眸底幽深,深到叫人瞧不清裡面藏着的是冰是火。

搖光不動聲色地看他。

忽聽得屋内虞宛言大聲道:“阿姐,你快來看,這裡藏了好多楚雁兒的畫像!”

“夏姑娘,我們去看看。”虞宛初聞言,當即拉了璃音進去。

文昌那雙好似僵住的眼珠在聽到“楚雁兒”這三個字時,終于微不可見地動了一動。

“朱顔辭鏡花辭樹,相遇之後,總要别離。”他正欲擡步往裡走,就聽見搖光忽然在旁邊念起詩來,語調微揚,略帶着些揶揄。

正是早先時候在望仙酒樓,搖光問他會不會忘記楚雁兒,他裝模作樣給出的回答。

“我可不是來找她,我是來尋文昌筆的!”文昌狠狠剜他一眼,臉上現出兩團可疑的暈紅,當然,如果有人此時指着那兩坨紅臉頰問他,他一定會說那隻是被氣出來的。

“我又沒說你是來找她的。”搖光笑得若有似無,既欠揍又和善,文昌研究了幾千年,也沒研究出那笑究竟是怎麼笑出來的,“隻是這尋文昌筆的差事,你不是已經交給我了?”

言下之意:别說了,我都知道,你就是來找楚雁兒的。

文昌一張紅臉轉青,哼道:“你做事不靠譜得很,誰知道你幹沒幹活,我放心不下,來監工一下又怎麼了?”

說着袍袖一甩,踏着大步進屋去了。

他向來堅信,隻要自己的步子跨得夠大夠潇灑,尴尬就永遠追不上他。

虞宛言已将屋内燭火點亮,璃音環顧屋中陳設,花梨木案,幔帳香紗,像極了某些富戶小姐的閨房,隻是多了許多書架,架上大多是公子川所作的系列畫冊,而有一層竟滿滿堆放的全是楚雁兒的畫像。

畫中的楚娘子或立或卧、或嗔或怒,立時亭亭袅娜,卧時更是風姿萬種,那嗔也是嗔中有情,那怒也是怒裡含俏,無一張不美,更無一張不笑。楚雁兒固然是個月貌花容的美人,但要在紙上畫出這般的鮮活明麗、顧盼生輝,那作畫之人對畫中人滿腔的愛慕癡戀,已是恨不得要從筆端溢出。

而所有這些畫上的落款,依然都是那同一個神秘的名号:公子川。

璃音唰地扭頭,兩道眼神如電,直直地向那邊正大步走來的文昌帝君射去。

在這個世上,有此等書畫功夫,還如此癡戀着楚雁兒的,除了這位下凡曆劫的文昌帝君,還能有誰?總不可能是那個兩地行商,結果一地娶一個老婆的陳天财吧?

文昌帝君在人間曆劫時的身份,她隐約聽陳天财提起過,似乎是他家一個姓陸的小厮,但具體叫個什麼名字卻并不知曉。從廉秀才那兒買來的那本《楚燕偷春》裡倒是有名有姓,但用的全是隻有七八分相像的化名,做不得準,給他按的名字竟然叫作陸鹌,怎麼看也不像是個正經的人名。

文昌跨着大步,行路間屁股尚在隐隐作痛,當下迎面就被璃音這寒玉般的眼神看得一個哆嗦,潇灑的步伐當即一滞,他雙臂不自覺交叉護住胸口,作出防禦的姿勢道:“小仙子,你做什麼這樣看我?”

璃音見他此等驚恐情狀,心想父母說得對,她這副容貌天生長得不讨喜,否則帝君何以一副很怕自己的樣子?于是隻好又把那副修煉精純的假笑面具戴上,笑道:“帝……”

“帝君”兩個字才出口一半,忽然瞥見一旁站在書架前的虞宛言,她頓了一頓,又重新挂上一臉甜笑,改口道:“文公子,您在此間行走時,是用的什麼名号?”

這次輪到虞宛言打哆嗦了。

他渾身雞皮疙瘩直冒,兩隻眼睛瞪得老大,似乎看到了比線條人蛻皮還恐怖的東西,他瞪着璃音道:“你臉抽筋了?”

璃音:“……”

她仿佛能聽見自己臉上面具“咔嚓”一聲裂開的聲響。

搖光在後面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輕笑。

這笑聲文昌聽得真切,他全身一凜,立馬站得筆直,又一次伸手指天:“我發誓,我和這位小仙子之間清清白白,之前與她絕不相識,今天才第一次說上話!”

璃音莫名其妙,她轉頭去看文昌帝君,那位帝君卻眼觀鼻鼻觀心,堅決不肯與她對視一眼。

氣氛中頓時溢出了一股微妙的尴尬。

虞宛初拿了一冊小書過來,當下笑着替璃音解圍道:“文公子,夏姑娘應該隻是想問一問你是否就是那位公子川,并沒有其他的意思。”

她是這一行人裡的大姐姐,于人情世故向來看得透徹,其他幾個雖也有成仙數千數萬年的,但其實根本沒怎麼在紅塵裡摸爬滾打過,行事說話都帶着一股仙人的“天真”,腦子裡那一根筋是又直又透明。

聽虞姐姐這樣說,璃音才反應過來:這位帝君竟是把她的假笑當成撩春獻媚了!

其實這樣的事她也不是頭一次遇上,這面具雖有時好用,副作用也真是不少,一不小心,就要被一些自作多情的人當成是在撩撥。

她一時有些迷茫:從小父母就告誡她,雖然許多人嘴上不會明說,但大家心裡總會不自覺地更偏向那些嘴甜笑容也甜的女孩,她天生容貌不好,不做表情時就顯得分外冷漠,這一副冷臉遲早要吃盡暗虧的。

可當她學着那樣去笑,又時不時會引來一些對她上下打量的、閃爍着奇異光芒的眼神。

要做個讨人喜歡的人可真難,當真是甜也難,不甜也難。

而文昌聽了虞宛初的話,也才意識到了不妥。

可他适才隻是想起了那年這位小仙子染滿血色的衣裙,和搖光那雙沉冷如墨色寒淵的雙眼,明眼人都瞧得出,誰要是不小心介入這樣兩個人中間,誰就得是那灰飛煙滅的炮灰!他來人間這一遭,可是吃夠了當炮灰的苦,哪有回了天上還繼續當炮灰的道理!這才有了方才指天起誓那一出。

于是他那發完誓的手剛放下,便又急忙忙地舉起,指去了天上:“仙子,我對天發誓,絕無輕辱你之意,仙子仙姿玉貌,豈容我自作多情,妄加肖想,本……本人隻是一時過于惶恐,惶恐至極!”

他差點脫口說成“本帝君”,但忽然見到還有兩個凡人在場,就也和璃音一樣,話到一半,硬生生給改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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