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丫倒也聰明,信送到後,往府裡鴿舍飛去吃東西,老遠就瞧見自己奶爸劉師傅的怒容。
黑丫瞬間翅膀往前猛扇,刹住車後滞歇在半空靜靜聽着奶爸劉師傅的怒罵。
“黑丫,你個挨千刀的還知道回來!你上哪兒野這麼久,家都不知道回,這都是在哪裡養出來的臭脾性!”
“還停哪兒幹啥?還不快回來!我今天要好好訓訓你這些不好的毛病。”
黑丫靜靜聽完全程,然後一個眼神也不留的轉身朝府内姜雯的院子飛去。
“咕咕咕,”要做一隻自由的鴿!
“黑丫你幹啥?你要去哪兒?給我回來!不回來扣你糧!”
黑丫聽到奶爸劉師傅的話,更加堅定了自己的飛行路徑。
瞧着桌案上去而複返的黑丫,姜雯揉揉它小腦袋,“怎麼又回來了?沒有去鴿舍吃東西嗎?”
黑丫哀傷,“咕咕,”回不去的家。
姜雯扭頭吩咐錦繡,“問廚房有沒有鴿兒喜歡吃的谷物,拿些來。”
“是,小姐。”
黑丫聽懂姜雯的話,飛了很遠今日還未飽腹的黑丫,直接飛上錦繡的肩膀,跟着去廚房裡瞧自己今日的膳食。
三天後,打擊掉淮陽那邊的地牢,從淮陽回來的秦澤安便瞧見姜雯院子的屋檐底下,多了一個竹制的鳥籠子。
這畫面讓秦澤安想到了姜雯在清明寺的院子,那房子屋檐底下,也是這樣挂着一個大門常開的鳥籠子。
秦澤安一把将飛奔而來的姜雯擁入懷中,觀她方才跑的太快,不由叮囑道:“跑慢一些,擔心摔着,自有我向你奔來。”
姜雯聽見這話,心暖暖的,嘴上卻道:“才沒有,你方才站在原地,明明沒有奔向我。”
秦澤安嘴角一笑,抱着姜雯就調轉了個方向,直面那竹籠子,“哪個籠子,你把那隻黑鴿子挪到自己院裡來養着了?”
姜雯點頭,“它叫黑丫,惹府裡照料它的劉師傅生氣了,躲我這兒來讨清閑呢。”
“哎呦,”秦澤安故作煩憂道:“那可有的我頭疼了。”
姜雯想到秦澤安和黑丫過去的大戰畫面,頓時哈哈大笑。
秦澤安長途奔襲歸來,立即便去沐浴洗去塵土,姜雯也忙命小廚房備了膳食,待秦澤安一沐浴出來,便可補充點吃食。
姜雯手中緩緩繡着一副鞋墊,坐在飯桌前等秦澤安出來用膳。
“小心些,”突然被人從背後捉住了手,迅速移開姜雯手裡帶針的刺繡,然後被猛的一把抱起。
姜雯隻覺瞬間被抛起又放下,自己就進了秦澤安懷裡。
秦澤安雖身上衣服穿的齊整,姜雯卻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水汽和幹淨衣服的皂莢香。
秦澤安上了桌,二話不說,一手摟姜雯,一手執筷開始幹飯。
可見是餓狠了。
“慢些吃,别噎着,”姜雯窩在秦澤安懷裡勸道,因行動不便,隻能指揮着丫鬟給秦澤安盛碗湯。
秦澤安一碗湯下肚,清了嘴裡的東西,才問姜雯:“你要不要吃點東西?”
姜雯搖頭,“不了,我還不餓,晚膳再吃。”
“嗯,那我快些吃完。”
“慢些吃,你急什麼?”
秦澤安隻是默默搖了搖頭,未說什麼。
若姜雯這時能理解到秦澤安的腦回路,姜雯此刻一定會用膳,但姜雯懵懵懂懂的,還瞧秦澤安吃的太急,怕他噎着,忙命丫鬟又盛了湯。
任姜雯也未想到,今夜自己會哭着求着想要用膳,卻又哭着求着不願再吃。
秦澤安速速吃下四碗飯,三碗湯,大手一揮便要丫鬟都退下去。
秦澤安從淮陽回來,未與小姐說情話也就罷了,行為間還略顯急切和粗俗,一衆顧着姜雯安危的丫鬟自然不會聽令。
姜雯不解問秦澤安,“怎的了?”
“累了,想歇會。”
“哦,”姜雯點點頭,朝丫鬟吩咐道:“那你們收拾了桌上,就都下去吧。”
“是,小姐,”丫鬟們這才聽命離開,屋内,門被緊緊合上。
姜雯反身伏在秦澤安身上,貼心道:“那你且去歇息,我去院子裡刺繡,免得擾了你清靜。”
姜雯說完,作勢就要起身,卻被秦澤安一把撈回,重重坐回秦澤安腿上。
“不必,夫人和我一起歇息。”
姜雯還在愣神。
怎的,你還要個陪睡的不成?
就感覺到秦澤安身上的異動。
姜雯逐漸臉紅,“你!未免太孟浪了些。”
秦澤安聞言笑嘻嘻湊近讨了個吻,才道:“大半月未見到你,孟浪些又何妨?”
平日裡見慣了他思維缜密,老成穩重,姜雯今日才意識到,他也是個頭回開葷便與自己相隔半月,氣血十足的少年郎啊。
姜雯就在秦澤安懷裡,秦澤安一起身便把姜雯摟了起來。
摟着姜雯急切向床榻靠近,秦澤安動作輕柔的将人安置在了床榻中央,恍若安放珍寶。
秦澤安低頭深埋在姜雯頸間,一股獨屬于姜雯身上的香甜氣息萦繞鼻尖,秦澤安頓時神色更顯不耐,蠻力撕開了姜雯身上的衣裳。
姜雯驚呼一聲,卻被秦澤安堵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