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湊近的俊顔,瞧的姜雯晃神。
姜雯主動俯身壓了上去,紅唇輕觸,耳鬓厮磨,姜雯輕聲道:“寺廟之内,不可不敬。”
姜雯側耳在秦澤安耳畔輕聲道:“帶我下山。”
秦澤安刹那紅了眼,起身拿出一套衣裳,急促的伺候姜雯換上衣裳,呼吸打在姜雯身畔,二人面色羞紅。
匆匆穿好衣裳,可顧不得拉抻衣衫紋路,秦澤安單手抱起姜雯就出了門,着急忙慌使了輕功下山去。
一向輕功極好的秦澤安不慎踩碎院中腌鹹菜的瓷壇,動靜鬧醒了錦繡,錦繡披着披風匆匆趕出來,就瞧見二人遠去的背影。
“太子殿下,您帶我家小姐去哪兒啊?”
錦繡話音落下,秦澤安卻已帶着姜雯飛遠。
錦繡看着被糟蹋了一地的鹹菜,無奈道:“小姐與姑爺不是鬧變扭嘛,怎的一見面,又... ...”
鎮上開客棧的掌櫃,剛閉鋪子關上門,大門就被人敲響。
掌櫃反身開門,瞧見陰影中一男子懷中抱個人,“二位打尖還是住店?”
男子抛來一錠銀子,“上等客房,速速帶路。”
掌櫃咬上銀錠,見着個牙龈子,這才喜滋滋的給秦澤安引路。
“上等客房,爺請跟我來。”
入了屋内,那掌櫃才瞧清秦澤安氣宇軒昂,而他懷中人面朝秦澤安,埋在他頸側,瞧不清樣貌。
掌櫃引秦澤安入上房,貼心的替懷抱姜雯的秦澤安打開房門,讨笑詢問:“爺可還有别的吩咐?可需備上小菜?”
“不必!”
掌櫃上道的暧昧一笑,“是是是,是我不懂事了,這就退下,這就退下。”
見那掌櫃走開,周邊再無外人,姜雯這才握拳錘了秦澤安一下,羞紅了臉嗔怪道:“你瞧瞧,盡讓人看了笑話。”
秦澤安入屋合上房門,把姜雯放入榻上,“我的錯,我的錯,全是我的錯,夫人要打要罰皆可,隻求夫人别拒絕,我正心急。”
姜雯佯裝不懂,“子沐為何心急?”
秦澤安低頭淺笑,擡手去褪姜雯身上衣裳,“洛汐,莫鬧我了,已是受不住了。”
姜雯紅着臉任由他動作。
自己招惹起來的火,總不能不管。
呼吸相近,姜雯擁在秦澤安肩上的手被拿下,“你手小心些,莫亂動,我來。”
姜雯瞧着他遲遲未褪的裡衣,嘴角帶笑,擡起未受傷的右手扯了扯,“這個不脫嗎?”
話落,秦澤安動作頓時僵硬。
姜雯猜他身上定然添了新傷,恐是傷口可怖,不願自己瞧見,立即安撫道:“别怕,我是不怕的,我身上也填了傷。”
姜雯小心去拉秦澤安裡衣領口,秦澤安渾身緊繃,但并不相拒。
裡衣才撥開露出肩膀,姜雯就瞧見他肩上刀尖入肉三分的傷處,且此傷口明顯是舊傷未愈,又在其上添了新傷,因此看着很是猙獰。好在傷口正在愈合,此時并未見血。
姜雯顫着手繼續扒衣,前胸一處新添箭傷早已愈合,剩個傷疤。
回憶起早先軍中來信消息,姜雯伸上了右手撫上秦澤安後腹,手心果然在後腹摸到一處刀傷疤痕。
還有許多陳年舊疤,是姜雯過去見過的。
“都怪那突厥的阿會希一把橫刀又重又利,弄壞了你送我的内甲,不然定不會有這些傷。洛汐,莫嫌我,棄我,再過幾日,這傷定然長好,皆時再不會猙獰可怖,”秦澤安聲音低沉,略帶顫抖。
“不可怖,”姜雯擡起頭,紅唇輕輕觸在秦澤安肩上那道傷處。
秦澤安渾身一震,視線與頭躺回榻上的姜雯對視上,感受到洶洶□□的姜雯推了推秦澤安,“我們還是回山上去,我方才不知你重傷未愈,你現在不宜大動,我們還是... ...”
姜雯話還未說話,秦澤安欺身上來,堵住姜雯的嘴。
将此刻不想聽的,都淹沒在炙熱的吻裡。
秦澤安尚還年少,在房事上向來孟浪,何況二人小别勝新婚,兩人一個提醒莫動手,一個囑咐注意肩膀,可到頭來,兩人都難忍做了大動作。
鮮血絲絲落在床榻上,二人不管不顧,疼痛刺激着暧昧的氛圍加劇,二人抵死纏綿。
臨近天光乍亮,姜雯在灰蒙蒙的視線中半依在秦澤安身上,供他細細替自己往手臂上藥。
姜雯微眯了眯眼,待秦澤安溫柔的說了一句:“好了,”姜雯順手往邊上一滾,安心睡去。
片刻後,囫囵給自己肩上上好藥的秦澤安半攬過姜雯,手上細細描繪着姜雯臉上那道已經掉痂,長出粉色嫩肉的傷痕處。
灰蒙視線中,秦澤安眼中暈上一層水光,“苦了你了。”
綿長的歎息在耳邊響起,傳入姜雯的夢中。
秦澤安合上眼,與姜雯同塌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