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後…
黑澤陣的聰明是在純野奈的意料之中的,也像他自己說的僅僅一個月他就将那些學了個七七八八。
在橋村晴子不再來以後,為了避免純野奈每天吃外賣,年幼的黑澤陣隻能自己搬着矮凳包攬了做飯的工作。
或許是良心發現,純野奈有時候也會拒絕他做飯的想法帶着他去外面的餐館吃。
與此同時,幼兒園的生活也愉快的結束了,黑澤陣實在跟那些幼稚的小鬼玩不到一起,在通過了純野奈一些幼稚問題的問答之後,他成功的在入學兩個月之後從幼稚園畢業。
純野奈自然也不是每天吃喝玩樂,她在這三個月中将功德積累到了六十五點,雖然論文還沒怎麼動但兩樣裡一樣有進度她也很滿意了。
隻是這個世界的紊亂太多了一點,純野奈有時候一天就要碰到兩個,這是意外嗎?絕對不是。
在純野奈向審查部反饋後,他們也派人來調查了,結果自然是沒有,隻能查到一些異常的能量波動,所以純野奈就“自願”接下了修複這些紊亂的工作。
她能感覺到是人為的,但就是查不到一絲線索,那個人的能力說不定還在她之上。
神經病。
純野奈實在無法理解這些刻意搞破壞的人,報複社會嗎?
果然啊,人渣不管是小世界還是神界都有。
想着純野奈突然回頭看着那個踩在凳子上忙碌的小身影語重心長的說:“你以後絕對不可以當報複社會的人渣知道嗎?”
她又抽什麼瘋了?
黑澤陣眉心蹙了蹙,面無表情的回頭:“哦。”
黑澤陣已經完成習慣了純野奈時不時莫名其妙的話語還有她嗜睡的習慣。
天知道有一天他幼兒園放學回來看到純野奈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有多吓人。
不管是叫她還是拍她一點反應都沒有,他都準備叫救護車了純野奈才突然醒了拉住了他的手,之後就更過分了,有時候吃飯吃着吃着她往桌上一趴都能睡着,或者是明明前一秒還在打遊戲下一秒就歪在沙發上睡了…
最初他還被吓了幾次,生怕她有什麼問題,可在純野奈保證自己沒事的前提下他也就習慣了。
可是這不管對于人類還是神明來說都是個麻煩吧,萬一遇到危險的時候睡着了怎麼辦?
正想着沙發上的純野奈突然站了起來四處翻找着東西:“你待會先吃飯吧,我出去一下。”
黑澤陣站在矮凳上看着純野奈急匆匆的拿着東西奪門而出,這已經是這個月第7次了,每次純野奈急匆匆的出去,沒過一會兒又滿臉疲憊的回來。
他大概猜到了是她的任務有什麼問題,或者其他的原因,總之不是一個好兆頭。
黑澤陣将飯菜做好,耐心的坐在客廳等待着純野奈,可當他看到窗戶外面的那個人時臉色瞬間僵硬了。
又是那天在水族館看到的那個人,從那天以後基本上每個禮拜黑澤陣都能看到他一次,有時候是在家門口,有時候是在純野奈帶他出去吃飯的餐館。
黑澤陣不知道他是誰,但顯然他的目标不是純野奈,而是他。
這幾個月黑澤陣從沒有将這件事告訴過純野奈,他不想在這種事上讓她操心,如果是來找他的,那他自己解決好了。
黑澤陣推開了家裡的門,走到那人面前仰着頭問:“你到底是誰?想做什麼?”
那人盯着黑澤陣看了好一會,突然咧嘴一笑蹲了下來,黑澤陣警惕的退了兩步,然後聽到那人壓低了聲音問:“内内~你是叫黑澤陣吧?”
黑澤陣頓時瞳孔驟縮,手臂也帶着輕微的顫抖了起來。
“從在水族館看到就覺得好像呢,可是你應該沒有姐姐才對,據我觀察了這麼久她看起來也不像你姐姐啊~”
“所以你就是對吧,那隻垂死掙紮的喪家之犬。”
黑澤陣捏緊了拳頭:“不,你認錯了,我不是。”
那人完全不信,笑着湊近了黑澤陣:“真的不是嗎?可是世界上怎麼會有如此相像的兩個人呢?”
這是…在幹什麼?
誰能告訴純野奈,為什麼她就出去了這麼幾分鐘就有人在她家門口一副要誘拐她家泡泡的樣子啊。
湊那麼近幹嘛?不會是戀童癖吧!
純野奈内心警鈴大作,快步上前直接将黑澤陣拉到了自己身後:“大叔,現在應該是和平社會吧,犯罪不可取哦。”
那人絲毫沒覺得自己有問題,拍了拍手站了起來,笑盈盈的沖純野奈解釋:“你誤會了,還記得我嗎,上次在水族館幫你們拍過照,我路過這邊剛好看到這個小朋友就跟他打個招呼。”
純野奈當然認出來了她就是那個拍照技術很好的大叔,即便是這樣也不能全信。
純野奈看向身後的黑澤陣試圖求證:“是這樣嗎?”
黑澤陣點點頭:“對,他隻是來打個招呼,我們快點回去吧,飯菜都快涼了。”
那人絲毫不要臉的随口道:“我也還沒吃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