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從zero嘴裡聽到“特異功能”四個字時他也是完全沒有印象,當他問起這件事,zero反而一臉奇怪的看着他說:“不是你說奈奈子渾身冷的不像正常人嘛,所以才一直問她有沒有什麼特異功能。”
可他的記憶卻不是這樣的,他是扶了奈奈子可體溫是正常的才對…
他這時忽然明白他的記憶與其他人有對不上的地方,可這是為什麼?
還沒等他想出個所以然了,當天晚上他就做了一個夢。
夢裡是他五歲的樣子,那天他跟别的小朋友打了架,不敢回家,背着書包一個人坐在公園的秋千上。
一直到太陽逐漸落下,他也沒打算回去,他害怕回去會挨一頓臭罵,逐漸的,公園裡的人都回去了,他一個人還是有些害怕。
他躲進了滑梯裡面将自己蜷縮在一起,直到天完全黑了下來,路燈亮起,看着外面空無一人的街道他的腦海裡不禁浮現出了那些用來吓小孩的鬼故事,他将自己又往裡縮了縮。
就在這時,一片陰影落下,擋住了路燈的餘光,一道清脆悅耳的聲音在耳邊炸響,松田陣平聽到她說。
“這麼晚了不回去嗎?這樣會讓爸爸媽媽擔心哦~”
即便夢裡的事再荒誕離奇,松田陣平也不會認不出眼前的人,即便她是一頭金發,他也能确定這人一定是奈奈子。
聲音,容貌,體型,除了頭發的顔色不一樣,其他的都一模一樣沒有變化。
可他怎麼會夢到音海奈奈子?還是小時候的他和音海奈奈子?
松田陣平看着滑梯裡那個小小的自己悄悄探出了頭來,在看到面前的大姐姐時他的眼睛都亮了亮,面對大姐姐的詢問他扭捏着不知道做何回答。
“要先出來嗎?”
大姐姐在他面前蹲了下來伸出了手柔聲邀請着。
他看到那個小小的自己緩緩伸出了手,他不禁在夢裡罵自己沒出息,不就是好看了一點,就這樣沒有防備随随便便聽她的話。
“叮鈴鈴——”
還沒等他繼續看一下,鬧鐘的聲音響起了,夢也戛然而止,他從床上坐了起來,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他的頭很痛很痛,像要裂開了一樣,這是做噩夢的後遺症嗎?
可他很快就發現不僅是在夢裡,有時候走在路上他的眼前都會出現那些場景,不限于奈奈子牽着他的手兩個人吃着冰淇淋,兩個人一起在公園玩,兩個人撿到了一隻小狗,甚至還有和萩原的畫面……
松田陣平懷疑自己是不是出什麼問題了,不然怎麼會變成這樣,就連在課堂上他都沒辦法集中注意。
那到底是夢…還是什麼?松田陣平也不知道。
他拍了拍自己的臉打起精神看向萩原研二,強撐起一個笑容:“我沒事,别擔心,隻是最近有點沒睡好…”
諸伏景光微微皺起眉頭:“你這看起來可不止是沒睡好啊,你瞞着我們什麼?是在奈奈子那裡看到了什麼還是聽到了什麼?”
“不…不是,是我自己的問題。”
松田陣平下意識的反駁道,看着兩位友人擔憂的目光,他張了張嘴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隻問了一句。
“你們覺得記憶有辦法被改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