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沒有再說下去,劫匪頭子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點頭哈腰的道着好,然後回商場裡通知自己人。
等人走後,那人将鬥篷摘了下來,如果有任何一個神界的人在這裡就一定會發現,這就是她們追捕了多年的真田陽。
他東多西藏這麼多年,終于在這裡找到了一個可以長久寄生的人,可那人卻要他做這些無聊的事來證明他的能力,有這個必要嗎?隻要他想,随随便便炸幾棟樓而已,不過是為了避免神界的大力追捕他才用這種麻煩的辦法,僞造成恐怖襲擊可以大大減少他被發現的概率。
可最近有個麻煩的人,從另一個時間線一直跟到了這裡,他能感覺的到那人身上純粹到恐怖的神力,如果是以前他還有自信能赢過那人,可是以他現在的狀态,全力對上的話誰輸誰赢還真不一定。
他屏息感受着那道由遠及近的氣息将鬥篷重新戴了起來,查看了所有的爆破點都附着好神力後他轉身就消失在了原地。
年輕人就是急躁,沒有經曆過生死的神明是無法成長的。
真田陽以所有人都看不見的狀态漂浮在空中看着那個朝商場跑來的小身影笑了,在身經百戰的前輩面前年輕人還是完全不夠看啊小朋友~
稍微吃點苦頭才能成長起來吧,就當是前輩的教導。
真田陽在看到純野奈進入商場區域後,在虛空中打了個響指,整個商場瞬間被一團黑氣所包圍。
純野奈有所感的擡頭看去,空中卻什麼都沒了,她壓了壓内心沒由來的煩躁走進了底下車庫。
剛走進車庫純野奈就亮起了金瞳,她清楚的看到了附着在四周的爆裂因子,已經處于随時會炸的狀态,純野奈無語至極的翻了個白眼,拿出了一個粉色的小袋子往前一甩。
粉色的小袋子立刻像漩渦一樣開始吸收着周圍的爆裂因子,直到全部吸收完,它打了個飽嗝漂回了純野奈身邊,純野奈拍了拍它鼓起來的“肚子”将它收了回去。
她迅速的往裡走着,正要上樓就與匆忙下樓拿着大包小包的劫匪們撞了個正着,劫匪們迅速掏槍,砰砰砰幾聲,面前的純野奈毫發無損。
劫匪們驚恐的看着她,眼看他們又要開槍純野奈迅速上前三三兩下将他們全部放倒綁了起來扔在樓梯間,然後才往樓上去。
到了樓上後,還沒走出樓梯間純野奈就聽到了外面拿喇叭的警察在喊着放下武器主動投降。
要不是她,人都跑了。
純野奈心裡暗暗的想,她推開樓梯間的門映入眼簾的是整個大廳地上躺滿了人,每個人都被綁了手腳塞住了嘴巴扔在地上,簡直就是案闆上的魚等着被人宰。
這是想直接把他們都扔在這裡炸死,純野奈一眼掃過去,263人一個不少,受傷的可能就是外面那些警察吧。
不過現在被她排除了就不會有了。
“大家沒事吧!”
純野奈大聲說着:“别擔心,那些劫匪都被抓住了,我馬上讓警察進來給你們松綁。”
這可不是她一個人能解開的數量。
純野奈剛走了幾步準備去打開商場的大門,就與一旁靠在角落的降谷零對視上了。
降谷零的狀态不好,好像是被人打了,臉青一塊紫一塊的,純野奈立刻跑了過去把塞在他嘴裡的布拿了出來,給他松了綁。
“還好嗎?”純野奈問。
降谷零動了動手腳從地上站了起來:“沒事,先開門讓警察進來救人吧。”
外面的警察還在喊着試圖說通劫匪出來談條件,結果門打開出來的卻是兩個年輕人,正在所有人詫異時純野奈揮了揮手喊道:“警察大叔,劫匪已經被我們制服了,在樓梯間,你們快來給大家松綁吧。”
話音一落,一衆警察立刻沖了上來從兩人身邊湧進了商場。
純野奈和降谷零幫着警察釋放人質,降谷零看了看身邊專心松綁的純野奈,猶豫了一會還是問道:“你是怎麼制服了那麼多劫匪的?”
純野奈說謊話不打草稿随口胡謅道:“他們下樓梯跑太急摔了,我就趁他們還沒反應過來把他們都綁了。”
降谷零:“……”
降谷零的表情有點怪,先是怔愣然後是詫異,最後是恍然大悟點了點頭。
純野奈挑了挑眉,她就沒想降谷零會信這種拙劣的理由,所以他點頭是什麼意思?
……
在所有人質被放出去之後,劫匪也被從地下室撈了出來,一行警察中領頭的那個走到了門口守着的兩人面前:“是你們兩個制服了那些劫匪?”
“不,不是的,是…”
在降谷零說出純野奈編出的拙劣理由之前純野奈迅速的回複警官:“主要是降谷同學的努力,他可是我們全校第一名呢,我隻是打個下手。”
降谷零詫異的看向純野奈,純野奈沖他笑了笑,降谷零不明白純野奈說這種謊的意義,可看着純野奈純真的笑容,他竟然真的鬼使神差的真的點了點頭。
目暮十三拍了拍降谷零的肩膀:“你們是警校的學生吧,待會跟我回警局做個筆錄,然後我跟你們一起回學校,這事得跟你們的教官說一下。”
在警察搜索完商場确定沒有遺落的人之後,所有人都退出了商場,将整個商場落下了大鎖。
純野奈和降谷零跟在目暮十三身後,準備一起回警局做筆錄,然而就在要脫離商場範圍的一瞬間,純野奈本能的察覺到了不對的地方,她轉頭看去。
下一秒,她就隻來的及将身邊的降谷零和目暮十三推了出去。
整個商場還是發生了爆炸還是精準到隻炸了商場範圍的爆炸,整座大樓轉眼間化為了廢墟,正在拉警戒線的警員頓時被炸得屍骨無存。
純野奈被巨大的餘波掀翻在地上,迷糊間,她看見降谷零慌張的朝她跑了過來,她恍惚的看向那棟大樓,幾個大字出現在眼前。
“商場坍塌,死亡6人,受傷1人。”
渾身被爆炸的餘波震的生疼,可更難受的是那深入骨髓的陌生的神力,讓她沒辦法實現自愈,甚至一時之間根本動不了,隻能任由疼痛傳遍全身,她渾身都在細微的顫抖着。
真是該死的…真田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