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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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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雲栖笑了笑,沒有在意。

裴沐珊視線在夫妻二人當中流轉,明顯察覺他們相處客氣疏離,看着嫂嫂那張溫柔無害的面孔,裴沐珊隻能把緣故歸結在哥哥身上,于是很不客氣拆台,“一句辛苦便完事了?”

裴沐珩眯起眼,閑閑地看了妹妹一眼。

他眼神沁着冷意,令人不寒而栗,裴沐珊平日也有些觑這位哥哥,吐了吐舌。

徐雲栖怕他們兄妹倆吵起來,提議帶着裴沐珊去東次間玩,裴沐珊起身道,“今夜除夕,母親心情不佳,吩咐我幫着大嫂打下手,我便不久留了,對了,待會除夕家宴,嫂嫂會去嗎?”

熙王妃的意思是讓徐雲栖留下照看裴沐珩,裴沐珊卻覺着這樣冷情冷性的哥哥,還不如不要。

每年除夕,都是徐雲栖最冷清的日子,她并不習慣那些喧嘩,便道,

“我就不去了。”

她也得留下來照看裴沐珩。

裴沐珩在這時擡眸看着她。

夫妻倆視線有短暫的交錯。

裴沐珊有些失望,“那待會我先送些好東西來給嫂嫂吃。”臨走時朝裴沐珩做了個鬼臉,裴沐珩沒搭理她。

徐雲栖送小姑子出門,裴沐珊立在珠簾外,回眸看了一眼面容倦怠的兄長,不由暗歎,兄長一心撲在朝務,這輩子也不知有沒有動心的時候,可憐花容月貌的嫂嫂白糟蹋在不近人情的兄長手中。

她悄聲挨着徐雲栖,“嫂嫂,若是哥哥欺負你,你就告訴我。”

徐雲栖回想方才裴沐珩一眼制住妹妹的場景,彎唇一笑,“一言為定。”

心想,熙王府無人拿捏得了裴沐珩。

送裴沐珊離開後,徐雲栖獨自折回西次間。

瑩玉燈芒下,男人專注翻閱夾在書冊的邸報。

裴沐珩昨日才受了刑,身子很是虛弱,此時不宜傷神。

徐雲栖勸道,“三爺,您臉色不太好,還是歇一歇吧。”

裴沐珩正聚精會神思量公務,沒把徐雲栖的話當回事。

對于這種不服管教的病患......徐雲栖端起一把錦杌,靠近裴沐珩,笑眯眯陪着他一道看。

一股熟悉的藥香撲鼻而來,裴沐珩從未跟女子離得這般近,擡眸看向她。

四目相對。

徐雲栖朝他露出個有恃無恐的笑,“我陪三爺。”

裴沐珩自然察覺妻子言外之意,無奈地将書冊合上。

這時,銀杏端了一碗藥過來,徐雲栖親自試了溫,遞到裴沐珩跟前,

“三爺,喝藥吧。”

裴沐珩隻當太醫院來人看診過,并不知是徐雲栖所為。

裴沐珩接了過來,一口飲盡,後知後覺口中苦澀,皺了下眉,與妻子商量,“夫人,我要淨面漱口。”

身為他的妻子,徐雲栖倒是願意服侍他,俏生生問,“我幫你?”

裴沐珩倒是不介意讓她服侍,隻是如今的他趴在這裡,多少有些不文雅,他不願被徐雲栖看到。

“喚黃維進來。”

徐雲栖也不勉強。

很快入了夜,天色如同倒扣的鍋,依舊暗沉,怕是還有一場大雪。

今年朝中徒生變故,太子被禁東宮,朝野人心惶惶,連着除夕也少了些歡愉氣氛。

皇帝心情不好,免了今年的除夕大宴。

熙王府就更加冷清了,府上三公子挨了廷仗,誰也不敢張揚,就連謝氏和李氏的孩子也都被拘在院子裡不許去放煙花。

後來還是熙王發話,準了孩子們鬧除夕,府上這才漸起喧嚣。

清晖園就像是被世人遺忘的淨土,安安靜靜的恍若無人。

徐雲栖挨個給婆子丫鬟發了壓歲錢,準她們回去與親人團聚,整個清晖園隻剩銀杏和黃維在挂花燈,廊庑外時不時傳來幾句争議聲,襯得疏闊的院落越發靜谧。

屋内,徐雲栖背對着裴沐珩在羅漢床疊衣裳,裴沐珩手執書卷,目光落在妻子忙碌的側影。

兩個人誰也沒說話,過去裴沐珩不習慣面前有個女人晃來晃去,如今瞧着安安靜靜的徐雲栖,倒也沒覺得不适。

裴沐珩昨日在雪中挨打,受了些涼,時不時輕咳幾聲,徐雲栖忙完親自斟了一杯清熱解毒的藥茶來給他,裴沐珩道謝接過,徐雲栖便坐在一旁陪他。

恰在這時,一朵絢爛的煙花在半空綻開,夫妻不約而同望過去。

恍惚想起玉橋那晚,兩個人神色都有幾分怔忡。

徐雲栖是打算好好跟他過日子的,自然不希望丈夫誤會她,

“那晚,我是無心的。”

她這樣說。

良久,身側傳來他低磁的嗓音,“我明白的。”

至此,關于賜婚的龃龉,算是徹底消除。

徐雲栖心中挂念失蹤的外祖父,無心守歲,裴沐珩也沒有守歲的習慣,臨睡前,熙王妃夫婦遣人送來了壓歲紅包,裴沐珩還沒有給妻子準備壓歲錢的覺悟,隻順帶把自己那份給了徐雲栖。

翌日大年初一,天還未亮,城中鞭炮四起,徐雲栖早早被吵醒了,披衫打算去淨室,忽然聽得西次間傳來動靜,她趕忙裹好外衫過去,卻見裴沐珩撐着憑幾打算起身,她忙道,

“你做什麼?”

裴沐珩對自己身子還算有數,羽林衛廷杖看起來架勢極大,實則留有餘地,并未傷筋動骨,不過一些皮肉傷,“我好多了,躺了兩日,想起來走走。”裴沐珩解釋道,

徐雲栖走過來勸道,

“您這一走動,容易牽扯傷口,可能再次流血。”

裴沐珩已覺察不到很明顯的疼痛,淡聲道,“無傷大雅...”

裴沐珩真沒放在心上,卻聽得那小妻子,收斂笑意,端正臉色道,

“可是這樣會留疤,留疤很難看的....”

裴沐珩下意識便覺着,留疤有什麼打緊,他常年習武,身上疤痕不少,可轉念思量妻子的話,清隽的面容罕見交織着幾分難以遏制的窘色以及尴尬。

她這話什麼意思?

她很介意他留疤?

想起那個位置....裴沐珩耳根微微發燙,臉色再也不複昨日的淡定。

裴沐珩的傷想要不留後患,至少躺足三日,徐雲栖心想,這位矜貴的第一公子當不樂意留疤,果不其然,裴沐珩老老實實趴着不動,再也不吱聲。

徐雲栖輕輕彎了彎唇,

“我給你倒茶。”

裴沐珩何等人物,辨出她語氣裡的輕快與揶揄,後知後覺他在這場交鋒中落了下風,

他慵懶地靠着憑幾,整暇看着妻子忙碌的背影,慢悠悠問,

“我平日不在府上時,夫人都忙些什麼?”

徐雲栖端着茶邁過來,一面遞給他,一面輕盈地回,“并未忙什麼,不過是一些瑣碎雜零。”

裴沐珩接過她的茶,隻是語氣狀似不滿,“倒是清閑。”

徐雲栖愣住了,是嫌她不夠賢惠,太悠閑了嗎?

徐雲栖心思活泛片刻,很快給自己找補,

“平日裡也會幫着三爺整理庫房,打點些人情來往,還有....”徐雲栖絞盡腦汁想了想,“嗯,還給三爺您做了幾身新衣...”

針線房尋到她,她便吩咐陳嬷嬷去西次間取了他幾件舊衣拿去量裁。

裴沐珩看着被盤問得滿頭霧水的小妻子,唇角微微勾了勾,忽然覺出幾分興緻,“再沒别的事了?”

徐雲栖小臉露出苦色,

“三爺,您有話不妨直說,妾身腦子笨,猜不到您的心思。”

她哪有功夫去猜男人的心思。

裴沐珩慢騰騰笑了一下,終于坦然開口,

“你上次做的糕點很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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