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衛腦子活泛,走到門外叮囑幾句,沒多久就有人端進來一碟肉幹、一壺酒、一盤糕點。
一開始兩人都抱着懷疑的心态坐下,主要是世子爺在不敢輕舉妄動。
林澤站一邊拿着毛筆挨個講解,好像當初入職第二年帶新人走的流程。講完一遍,又讓兩人自己嘗試用模闆做賬。現在林澤是離職前的心态,趕緊交接好工作,一秒都不想待在這裡。
“小哥,這個格子是何用來着?”青衣高個男人低頭盯着某個地方,現在他已經改變對這個少年人的态度,虛心請教道。
林澤往他指的地方看去,“驗證這欄的數額是否準确,你看.....”
青衣男子面露恍然,與褐色棉布男子對視一眼繼續學寫賬目。
後面有兩種賬本林澤剛才沒來得及寫模闆,一邊畫一邊跟兩人說自己的思路。
經過前面的學習,兩人對這個邏輯接受得很快。
世子又一杯酒下肚,屋裡的蠟燭變得昏暗。護衛們自覺去剪燭芯,眼前的景物重新變得明亮。
“好了,你們已經将我的法子學會。”說話間林澤的嗓子很是沙啞,都不知道半夜幾點,一直講連口水都沒碰過。
世子目光落在兩人身上,見他們朝林澤拱手緻謝,面上帶着興奮之色。
他緩緩開口道,“夜深了,兩位先回去歇下,明日再照這法子試試。”
二人今夜白得人家不傳之術,如此精妙的法子,日後他們便不愁自己在世子府上的地位。
林澤可謂是恩人,在他們的前程上起了重大的作用。
“爺,我們這就告退。”
等人離開,林澤難掩倦意,他自覺為此事已然盡力。若不是在空間裡得到足夠的休息,早已經堅持不下來,“世子可否送我離開,我阿爺阿奶定是急壞了。”
世子此刻看林澤已經有十分的惜才之意。他一直看着林澤是怎麼教人的,自然知道這書生全無保留,真恨不得把所有看家本事都盡快教會二人。
是個極少見的純良之人,他一時竟不好用手段留人,便扯開話題道,“你要去科考?”
“是的,學生此行所願是為考取舉人功名。”林澤道,這是真話。在這裡舉人能入編當官為吏,要是能中進士,那更是前途無限。
總之,林澤勢必要重新上岸。
世子眼底閃過一絲意外。他見林澤身型高大以為歲年不小。後面才曉得這是個十五的年輕人,如今又聽他說是去考舉人。
“你已中秀才?”
“學生在去年中榜。”
這麼年輕就中秀才是個科考的好苗子,要收攏這這小秀才估計得廢點精力,世子眼下他手頭有大事腰要辦。想到這裡,世子道,“我叫人送你,且等等。”
什麼奇人能士,隻要他成事了,全都得給自己效力。世子相當有自信。
林澤不敢忤逆他,怕惹人不快自己就不能順順當當離開,“多謝世子厚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