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歇斯底裡,神經質?還有較強的控制欲。我這些評價可不是空想哦,好歹在揍敵客家呆了一段時間了,接觸最多的揍敵客就是基裘了,她很喜歡給我換裝。
來看我的頻率是一天兩次,換衣服的頻率是一到兩天一次。
而且臉上的電子眼能夠看到全揍敵客家的監控,自然也能夠看到我房間中的景象。甚至知道我半夜尿了幾次床和一天喝了多少次奶,有次卡娜卡來遲了,沒有及時給我換尿片,基裘都在第二天提了出來。
這樣一來豈不是每天晚上都緊盯着我的嘛,可怕!
“啊,還沒睡着嗎。”
!
我的瞳孔中照應着小少年的模樣,他的手中拿着一個布偶,睜着大大的黑眸一眨不眨地盯着我。
什麼?為什麼又來我的房間了?
卡娜卡呢。
或許卡娜卡知道,但是卻礙于身份不敢進來。
雖然我并不擔心他會對我做什麼,畢竟系統出品的認知改變還是靠譜的,雖然一開始隻是為了活命才卡出的bug并沒有想要成為揍敵客的崽,但事已至此,眼前的人也确實成為了我的“哥哥”。
就算伊爾迷再怎麼恐怖,也不至于殺掉我。
不過這和我抗拒他是兩回事。
因為太過于突然了,我一下子沒有想起我還可以像之前那樣哭,而是呆呆地看着他。
伊爾迷将手中的玩偶舉起來:“聽說女孩子都會喜歡娃娃,身為大哥果然應該滿足妹妹的撒嬌請求。”
“有了這個就不會哭了吧。”
我:?
我的視線移到了他手中的那個布偶上,瞪大了眼睛。
那是一個原本很可愛的布娃娃,為什麼要用原本很可愛這樣的詞語來修飾呢,因為那個布娃娃身上被釘滿了釘子。像是把用來釘小人的娃娃重複利用了一樣,可愛的面容也因此扭曲了起來。
拿着這個會被詛咒吧!
難道他是想詛咒我嗎,因為不能親自動手所以用巫蠱之術?!
我傻住了,而伊爾迷則是露出了一個笑容,依舊是沒有任何溫度的。
像是隻要拿着就會被詛咒的布偶離我越來越近,那張被扭曲的面容也在我的視野中放大,訴說着自己的痛苦。
好可怕!不要過來啊!
“嗚哇哇哇哇!”
卡娜卡!
我嚎啕大哭,我十分有精神的哭聲在整間嬰兒房中回蕩着,直沖人耳膜,要不怎麼說嬰兒的哭聲是很惱人的呢。
“?”伊爾迷看上去有些疑惑,像是不用知道明明應該喜歡布娃娃的我為什麼會哭出來。
這種事情自己想啊!
“不行哦,露琪,不能哭。”他這樣說着,用的是不容置喙的語氣。
誰管你啊!
我哭得更大聲了。
“因為太小了聽不懂人說話嗎?”他疑惑着。
罵誰呢!
“嗯,總喜歡撒嬌這個毛病也得改改。”
誰在撒嬌啊!
哭了一段時間後,卡娜卡也進來了,而面對卡娜卡的疑惑,留着長發的小少年揚起頭,風輕雲淡地開口:“露琪又在和我撒嬌,真是頭痛呢。”
他臉上露出苦惱的表情。
哇這個人,哇!這個人!
我哭得越來越大聲了。
但最後伊爾迷好歹還是離開了,而他一走我就停止了哭泣,卡娜卡當然也就看出了我對伊爾迷的排斥,不過她隻是一個小小的女仆,當然也沒有辦法插入揍敵客家兄妹間的相處。
更别說阻止伊爾迷與我見面了。卡娜卡雖然大部分時間對我縱容,但是她絕對不會做違反規則的事情。
我能感覺到她喜歡我,但是卻不會因為這點喜歡而對我說出不該說的話,或者做出不符合她身份的事情。
所以伊爾迷在半夜又站在了我的床面前,手裡提着一隻染血的,已經死透的兔子,而我也再次不負衆望地嚎啕大哭。
伊爾迷眉頭苦惱地皺起:“兔子也不行嗎?”
這是兔子的原因嗎!
他離開了,然後給我拖來了一頭暴斃的老虎:“是喜歡這種類型的嗎?”
不,完全不是!
一個晚上被驚醒三次,我哭得越來越真心實意了,卡娜卡看上去也有些憔悴,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卻完全看不出半分精神萎靡的樣子。
他完全不困嗎。
“太喜歡哭可不好,你覺得呢。”伊爾迷勾起一個笑,像是詢問意見般回頭問卡娜卡,漆黑的眸子讓人想到無盡的深淵。
卡娜卡斟酌着回答:“露琪小姐……隻是太活潑了。”
“但是還是要聽話,不是嗎。”
“露琪,要做個乖孩子哦。”他轉過頭看我,那雙漆黑的眸子緊緊地盯着我,似乎我已經成為了他的所有物,和糜稽一樣是能夠任由他支配的木偶一樣。
就連上揚的嘴角,幅度也和他上午對糜稽笑的時候一樣。
讓人懷疑,他真的是把我和糜稽當做是弟弟妹妹嗎。那雙黑漆漆的眸子織成了一張密密的網,想要把所有的獵物束縛在網上,很難讓人生出反抗之心。
但是……誰管你啊!想掌控我,想都别想!
“嗚哇哇哇哇哇哇!!!!!”
我的哭聲,震耳欲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