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接下來的消息令深知約翰本性的腓力二世也瞠目結舌:他返回了此前腓力二世趁理查一世身在國外而占據的埃夫勒,由于人盡皆知他與腓力二世是同盟關系,守城的法軍不疑有他,放他和他的部下進城,而進城之後約翰立刻變臉,宣稱他是為理查而非腓力守衛此地,立刻殺死了守城的大部分法軍。
有那麼一瞬間,腓力二世覺得他共情了理查一世對這個弟弟的頭疼,這在他得知約翰留下這個爛攤子後沒有試圖鞏固埃夫勒的城防而是選擇前往理查一世的軍隊中向他負荊請罪後尤甚。“趁英格蘭的軍隊還沒有過來,洗劫埃夫勒,帶走所有能帶走的值錢的東西。”他說,他面色鐵青道,指甲幾乎将手心狠狠掐破,“城堡已經守不住了,但我們總得帶點東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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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約翰王子抛棄腓力二世重新祈求兄長的寬恕後,理查一世選擇寬恕自己反叛的兄弟,并加緊動作從腓力二世手中收複失地,與此同時,亨利六世也在緊鑼密鼓地籌備第二次遠征西西裡,在他的競争者,西西裡國王坦克雷德一世去世後,他更将此視為上帝對他的祝福,因此提前動身,和他身在切普拉諾的妻兒團聚。
康斯坦絲皇後已經年過四十,但仍可稱美麗雍容,而她懷裡的男孩面貌異常清秀漂亮,金色卷發,淺綠眼瞳,當他們一起出現時仿佛是聖母與聖子的塑像。“他像我媽媽。”見到他兒子後亨利六世便難掩欣喜地想要将他從妻子懷裡接過,而他的兒子似乎對此十分抗拒,别過頭緊緊抓着母親的衣袖,亨利六世沒有在意,他轉而看向妻子,“你給我們的兒子起了名字嗎?”
“君士坦丁,我給他起名叫君士坦丁。”
“我認為他繼承我父親的名字更合适。”亨利六世顯而易見不滿意,看到康斯坦絲皇後顯而易見蹙起的眉頭,他還是覺得有必要對妻子做出一些安撫和讓步,“中間名就用你父親的吧,羅傑,腓特烈·羅傑,你滿意這個名字嗎?如果你沒有意見的話,我們就給他舉辦洗禮吧,很少有孩子出生一年了還沒有舉行洗禮。”
他認為這一讓步足以取悅妻子,而她确實收斂起了不滿的神色,她低下頭,吻了吻兒子的頭頂,而後輕聲道:“是的,他已經等待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