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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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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德拉科·馬爾福聊天很愉快,雖然貝蕾娅并沒有怎麼開口,都是德拉科一直在說,不過看到德拉科的好感度如有實質地往上增加,貝蕾娅确實也從這件事裡得到了滿足感。

在德拉科的第一件袍子量好尺寸之後,貝蕾娅主動提出了再見。

“我還有别的東西要買呢。”她笑容明媚地對德拉科擺擺手,“那麼等開學再見啦,德拉科。”

德拉科有些意猶未盡,他忽然産生了挽留貝蕾娅的沖動。但他内心深處的一個聲音卻小聲說:别太主動,你可是馬爾福家的人,難道你忘了爸爸媽媽在社交的時候都是什麼樣的嗎?難道他們有這樣急切地去留住一個人嗎?

于是德拉科擺出他父親慣常會有的神情和姿态,擡頭挺胸,拖長聲音說:“好啊,那就開學的時候再見了,貝蕾娅。”

貝蕾娅捕捉到了德拉科那一絲矛盾,她這次笑得稍稍燦爛了些,但也沒有停留,徑直走出了摩金夫人長袍店,留給德拉科一個輕快的背影。

她可還有很多潛在客戶需要拜訪呢。

貝蕾娅又先後造訪了幾家服裝店,甚至還有書店、文具店和魔法道具店。她秉承着“問了不一定有錢賺,但不問一定沒錢賺”的原則,看着有戲就進去問問,留了好幾張聯系方式的紙條,在見到暮色之時,她在“咿啦貓頭鷹商店”門口碰到了哈利和海格。

一見到她,哈利的臉詭異地紅了起來。海格很高興地呼喚道:“貝蕾娅!我們剛才還說起你,哈利說——”

“海格!”哈利急急地截住海格的話頭,“我是說,我剛才提起你是想說,想請你吃冰淇淋。”

海格濃密的胡子一抖一抖的,貝蕾娅有些驚喜地看向哈利:“冰淇淋!哪裡,對角巷的嗎?”

“嗯,我們剛才路過了一家,我……我從我父母的金庫裡取到了一些錢,我現在可以請你了。”哈利說。

貝蕾娅不太記得哈利父母金庫的事,原著和電影的細節她幾乎都不記得了,隻記得一些零零散散的畫面和片段,還有簡單粗暴的“這是好人”、“這是壞人”等印象。不過既然哈利都說了要請客,她也不會拒絕,畢竟她從早上開始也在這酷暑季節轉悠了一大天,來一支冰淇淋是再好不過的了。

他們三人一起向冰淇淋店走去,哈利并肩和貝蕾娅走在一處,小聲告訴她自己都買了什麼東西,還給她看了自己的魔杖。

“那個老闆,奧利凡德說,我這根魔杖的杖芯和伏地魔魔杖的杖芯來自于同一隻鳳凰,哦,你知道伏地魔嗎?海格說……”

直到他們兩個一人拿了一支甜筒(海格嘟囔着說他不想吃冰淇淋,隻想喝酒),貝蕾娅專心地啃着奶香味濃郁的冰淇淋,哈利還在繼續:“我買了一隻貓頭鷹,這樣我們無論在什麼樣的情況下都能通信了。我還沒想好要給她取什麼名字,你覺得叫什麼比較合适?”

貝蕾娅看了一眼海格手中提着的那隻大籠子,一隻雪白的貓頭鷹在裡面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她想了想,說:“還是你取吧,畢竟這是你的貓頭鷹。”

哈利沒說什麼,因為他發現他的冰淇淋正危險地向他的手指融化滴落,趕忙舉起甜筒去舔。

離開破釜酒吧,他們重新坐上地鐵,接着又是火車,在天色黑透前,他們回到了薩裡郡。

三人在德思禮一家門前作别,貝蕾娅親眼見到哈利進門之後才離開。她晃晃悠悠地在無人的街道上向前走去,路燈在她面前漸次亮起,她忽然加快速度,如風一樣踩着自己的影子奔向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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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貝蕾娅還是一個真正的學齡兒童時,8月的結束意味着痛苦的開始。再沒有空調和看一下午的電視,她必須要開始遵循“規律”作息,帶着困意拿起自己的書包。

這輩子重又要踏入校園,貝蕾娅竟然感受到了興奮。

9月1日,貝蕾娅又在天剛亮的時候醒來了。她在床上躺了一會兒,很快就耐不住這樣的安靜,坐起來開始收拾行李箱。

課本,校袍,合作店家送的衣服,坩埚天平,還有她各種零零散散的護膚品彩妝……

收拾完東西之後,貝蕾娅又清點了一遍,并試着提了提行李箱。她驚訝地發現裝了足足十幾本書的箱子她竟然覺得不算太沉,看來小推車她是不需要了。

孤兒院不會給她安排車,貝蕾娅自然有心理準備。她早早地下樓去吃早飯,食堂的人還沒上班,她熟練地撬開廚房門,搜刮了儲藏室的食物。在吃掉了大概能有三人份的早飯之後,她提起箱子,步履輕快地走向了德思禮家的方向。

“叩叩”

德思禮家還沒起床,哈利也沒有。貝蕾娅像是貓一樣扒在二樓的窗邊,從窗簾縫裡悄悄往裡面看。

“啪”

突然間,一隻粉紅色的小肉墊就印在了窗玻璃上,把貝蕾娅吓得一抖。

這、這什麼!

接着,大概隻有她大拇指指腹那麼大的肉墊又在窗玻璃上一拍,窗簾擺動起來,從厚重的布料後,一隻毛絨蓬松的小腦袋瓜“忽”地冒了出來,眼睛圓溜溜地看向貝蕾娅這個不請自來的客人。

貝蕾娅險些被可愛得松開抓着窗沿的手。

——一隻大概足月大的小奶貓坐在窗邊,隔着窗玻璃,歪歪着小腦袋盯着貝蕾娅。它的雙耳上各有一撮聰明毛,鼻頭和肉墊一樣粉,身上的米白色小細絨毛又長又亂,像是剛在房間裡一同亂鑽給玩成這樣的。

而這隻看起來隻有貝蕾娅巴掌大的小貓滿懷好奇地盯着貝蕾娅,雙眼又藍又亮。它伸出爪子,“啪”地又印在窗玻璃上,執着地想要觸碰到她。

貝蕾娅被可愛得差點尖叫起來。

小貓咪——

哈利,哈利,快點起床!

快點解釋一下為什麼你的房間裡會有這麼可愛的一隻小奶貓!!!

小奶貓又“邦邦”往窗玻璃上錘了幾巴掌,貝蕾娅慈愛地望着它,她甚至抽出一隻手,将身體重心完全都托付到另一條手臂上,騰出手指伸到玻璃上去逗它。

“小貓咪~”貝蕾娅輕聲說,“小貓咪~”

“嘩啦——”

窗簾忽然被拉開,貝蕾娅猛地擡起頭,哈利頭發蓬亂地站在窗戶後面,吃驚地看着她。

“貝蕾娅!”他一邊叫着一邊拉開窗戶,同時伸手把小奶貓給撈了起來,“你……這才七點,你怎麼來了?”

貝蕾娅非常熟練地從窗口翻了進來,她坐到哈利的桌子上,雙眼仍盯着小奶貓:“睡不着覺,到處溜達溜達……這隻貓貓是哪裡來的!”

哈利臉上露出了些許心虛的神情。

“其實……這是你的貓。”

貝蕾娅微微張開口:“……我,我的?”

哈利赧然地眨眨眼睛:“嗯,因為你說一直很想養貓,去對角巷那天,海格帶我去了咿啦貓頭鷹商店,他們那兒沒有你說過喜歡的那種貓,我就問他們怎樣能買到,他們說可以幫我找,于是我就付了定金。昨天他們告訴我已經找到了小貓,我偷偷又去了一趟倫敦,把小貓接了回來……”

貝蕾娅的注意力詭異地偏移了一下:“你自己去的倫敦?”

哈利小聲說:“是啊,因為咱們上個月已經一起去過一次,我發現離開德思禮家并沒有那麼困難。”

貝蕾娅檢讨了一瞬間,她懷疑自己正在把哈利帶歪成一個膽大包天的小孩。

“他們說,這隻小貓是西伯利亞森林貓,剛剛斷奶,哦,對了,是個小男孩。”哈利伸出手,将輕微掙紮的小貓遞到貝蕾娅面前,“既然你已經看到了,那,你就把它帶回去吧。”

貝蕾娅罕見地有些手足無措。她将雙手的手心向上,小心地接過小奶貓。接觸到她掌心的溫度之後,小奶貓扭過頭來,湛藍湛藍的雙眼瞥向她的臉,又輕又細地“喵”了一聲,然後沒骨頭一樣趴了下來,就這樣卧在了貝蕾娅的掌心,舒展起四隻小爪子,爪爪都開了花。

貝蕾娅發出了支離破碎的聲音,完全失去了語言能力。

哈利抿着嘴笑着,他注視着貝蕾娅激動又無措的樣子,感覺此時比貝蕾娅還要高興。

“我,我,可我沒有貓糧,我什麼都沒準備!”貝蕾娅擡起頭,表情已經失去了控制,明明是煩惱卻在雙眼和嘴角都透着笑意,“這麼早會有寵物店開門嗎?它這個年紀吃什麼?我要不要給它做個小窩?不然我不知道該怎麼把它帶到車站!”

哈利看着貝蕾娅如此有失水準的樣子,反而先開始笑:“别着急啊,我這兒有,我拿給你。”

他找了一條圍巾,松松地在貝蕾娅脖子後面系了一個結,圍成一個小兜。貝蕾娅将小貓放到了這個圍巾兜中,她接着又捧起哈利遞過來的奶糕和奶粉,臉上的笑容就一直沒有消失過。

“我有貓啦。”她嘀嘀咕咕地念叨着,“我有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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