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珩滿意她此刻的乖巧,獎勵地親了她臉頰一下,不待鄧隋反應,便道:“時候不早了,睡吧。”
這下子,鄧隋算是明白了,他沒打算和她歡好,她眼神帶着怨,既然如此,又何必動手動腳招惹她?他酒氣如此重,該不會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吧?
她懷疑的目光向下,又叫他掐住了下巴,一手卻扯下架上衣衫往她身上套。
“這時節,蚊蟲不少,穿上吧。”
他沒拿小衣,隻是薄薄一層中衣,将衣襟往中間一收,雪膚已是若隐若現,更那堪美妙無窮的仙處。
江珩艱難移開目光,再次拿錦被裹住她,輕輕彈了彈她的額頭以作懲戒,“睡吧,明日啟程回京,北境的事還有一些沒交待,我去去就來。”
他這一去可就再也沒回來,鄧隋睡意模糊間,心想,可還真是不好哄。
***
鄧隋自讨了個沒趣,便沒打算再哄。
回京路上,她和薛寶珠待在一起,對這個未來的嫂嫂,她着實很喜歡,兩人有聊不完的話。
她也關心韓骁,看顧受傷的蘭濯,唯獨像忘了江珩的存在,偶有交集也不過客氣疏離的态度。
當鄧隋再次和韓骁走到一堆兒,半天沒分開時,江珩頂了頂腮幫,有些氣笑了。
這就是她所謂的賠罪?他早說過了,鄧隋氣性兒大,合着他還得反過去哄她?
日頭越來越大,隊伍停在樹下休整。
鄧隋用清水洗了野果,正要給薛寶珠送去,忽的眼前一暗,她差點撞進江珩的懷裡。
江珩扶了她一把,待她站穩了也不放,攔了她的去路。
鄧隋正想問他什麼意思,就叫他扯着手腕按到了榕樹的背後,避過了所有人的眼。
鄧隋被他雙手禁锢在中間,無路可退,“小江大人,做什麼?”
她要和他生分時就會這樣喊他,江珩低頭去看她脖頸的傷口,确定愈合了許多,才笑道:“鄧隋,恃寵而驕幾個字,會寫嗎?”
鄧隋挑眉,平靜道:“正在學。”
壞得讓人牙癢癢,江珩沒打算再忍,偏頭去吻她,鄧隋要躲,他強勢地捏着她的下巴,吻住她。
他的唇瓣溫熱,吻得很重,帶着強烈的占有欲,在她難以承受之際,又轉為溫柔的含吮,他極有耐心,慢慢撬開她的唇齒,強迫她同他勾纏。
他總是這麼會吻,鄧隋渾身有些發軟,手裡的果子早就掉落在地,卻也顧不得。
她伸手推他,叫他反手握住她的手,貼着樹幹按壓在她耳邊,同她十指相扣,鄧隋還要掙紮,捏着她下巴的手便挪到她腰間,輕輕地摩挲,叫她隻能承受他漫長的吻。
一吻罷,鄧隋衣衫都淩亂了,她瞪着替她整理衣襟的男人,若不是他粗粝的指腹弄得她生疼,她隻怕還未清醒過來。
“連瞪人也這麼好看。”江珩啄了啄她的唇,心情好了不少,“就這麼點兒道行,也敢脫/光了往我眼前湊。”
他同她額頭相抵,低聲笑,“鄧隋,我那是念在你受了傷,禁不住折騰,才饒你一回,别不知好歹。”
畢竟,她城樓一跳的火,他可還死死壓着,她哪裡知道,她往達奚刀上撞的那一刻,他連心跳都仿佛停了,他後怕不已,若這算計出了半分差錯,後果不堪設想。
她還敢主動送上門引/誘他,還在他醉酒之後,若非他還殘存了最後一點理智,她大概要死在他身下,才能平息他的怒火了。
“放開。”鄧隋平息了一會兒,雪白的臉上還有些豔色。
江珩站直了身子,退後兩步,同她拉開了些距離,目光卻沒離她。
鄧隋冷靜下來,蹲/下身撿果子,暗自氣惱,他吻得這麼重,待會兒誰人不知他們倆在這裡做了什麼?
江珩将她扯起來,不讓她撿。
鄧隋正要發脾氣,他卻湊了張笑臉過來,把玩着她的手指,哄道:“别髒了我們鄧姑娘的手,我來就好。”
鄧隋别開眼,嘴角卻往上揚了揚。
江珩将散落一地的果子撿起來,重新清洗裝進盤裡,看了不遠處的韓骁和薛寶珠一眼,假裝問鄧隋:“你是要給薛寶珠?”
鄧隋道:“薛姑娘胃口差,吃些果子可能要好一些。”
“傻姑娘,她是心情郁結,就算是仙果也沒用。”他一手掰着鄧隋的腦袋往那邊看去,在她耳邊道:“看到沒有,她需要的是你的好兄長。”
鄧隋當然知道,她不過是想薛寶珠好受一些,不過……她轉過頭,看着江珩,他還以為她喜歡韓骁?
“江珩。”她指了指他手裡的野果,好笑地問:“這果子必定是酸的吧?都聞着味兒了。”
江珩正想否認,又聽她道:“韓骁隻是我兄長,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