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花恰并蒂,折藕愛連絲,鄧隋很喜歡。
回客棧的路上,鄧隋時不時的看向那并蒂蓮,眼見的喜歡。
時候還早,他們還要在這裡待三日,江珩便拉着鄧隋去了那采蓮的雲夢澤,要了個烏篷船,親自劃船帶鄧隋去賞玩。
鄧隋起初還有些怕暈,漸漸習慣下來,水并不深,粉的荷,綠的葉,湖水清澈,倒映藍天白雲,小舟悠悠劃出,漾起粼粼波光。
鄧隋忍不住伸手去撥弄那湖水,很是涼快。
此時已是六月,日頭雖偏西,卻還有餘韻,鄧隋脫了鞋襪就要将雙腳放下去泡,江珩卻不準。
“乖,大夫說你不能受寒,别貪涼。”
提起大夫,鄧隋垂頭,看着湖面,輕聲問他:“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江珩把船槳收起來,就讓小船兒随風晃蕩,他坐在鄧隋旁邊,揉揉她的腦袋,笑道:“知道什麼?你不能有孕的事?你忘了是你告訴我的?這一趟,沒白來。”
彼此心知肚明,即使目下無人,他也還假裝不知,維護她的自尊。
她平靜道:“我出身青樓,我沒辦法選,我……”
江珩攬她入懷,溫聲道:“鄧隋,我并沒有因你的出身看不起你,王侯将相甯有種乎?不必自傷身世。”
鄧隋倒也沒有過多自憐自艾,很早她就接受了這個事實,她隻是這會兒想說給江珩聽,也算是一種釋懷。
“無論如何,多謝你。”不管是為她尋醫,還是在北境為她做的一切。
“怎麼謝?”
他原本隻是逗她,沒想到她卻擡頭主動吻上了他。
唇齒相依間,他伸手按住她腦袋,吻得更深入,兩人吻得忘我,不提防重量都往一側而去,撲通一聲,小舟傾覆,兩人皆落了水。
那水隻到江珩胸膛,卻沒過鄧隋口鼻,她攀着江珩,江珩用力一托,一張沾了水的芙蓉臉便湊到他眼前。
兩人對視一眼,皆放聲笑了出來。
鄧隋雙手圈上他的脖子,動情地湊上去吻他,此時此刻,她真的好喜歡眼前這個男人,為了他,她願意相信一次情愛。
彼此都濕透了,她就緊貼在他身上,那麼專注地吻他,江珩被她挑起了欲/火,他的吻熾熱起來,也重了起來。
他将她抱上小舟,反手折下數張荷葉,鋪在她身下,随即将她壓倒。
那并蒂蓮就在她腦袋旁,人卻比花嬌。
他去解她的濕衣,一層一層剝開,露出瑩白的身子,她躺在綠葉上,美得讓他癫狂。
布簾早已放下,擋住了一切,隻剩呼吸急促的彼此。
江珩把玩着眼前這塊上好的美玉,他并不着急,有的是功夫磨她。
鄧隋繃直了腳尖,情不自禁拱起了腰,纖細的腰肢完成一個好看的弧度,他的手指也跟着發緊。
江珩俯身輕輕吻着迷醉的她,忍得青筋直跳,啞聲笑她:“越發沒出息了,才……”
鄧隋伸手捂他的嘴,他悶聲笑,将兩根手指收了回來,就着她的掌心便吻。
鄧隋叫她吻得手心發癢,想縮回來,卻叫他拉到了别的地方。
她有意報他戲弄之仇,嬌嬌軟軟地爬過去,牟足了勁兒要他比她更沒出息。
江珩輕笑,撫着她的脖子繼續吻她,誰也不肯認輸。
終于江珩再次将她壓倒在那片碧荷上,小舟晃蕩得更劇烈了,鄧隋怕再次落水,始終緊張,不敢太放縱。
江珩竟有寸步難行之感,哄了半天沒有用,反而更難捱了些,他被她逼得忍不住下手扇了她兩下。
鄧隋叫他扇得有點懵。
雖然不疼,但實在羞恥。
她不樂意,動了動,白皙的小腳便不小心伸出了布簾外,下一刻就叫男人強勢地捉了回來,幾乎将她對折,“心肝兒,可不能叫别人看去,放松些。”
鄧隋越發放松不了,江珩無奈歎息,再次吻住她,她吃疼,小臉兒皺成了一團,腿腳要亂蹬,卻被他制得死死的。
他還在吻她,幾乎要憋死她。
她聽到他的粗喘聲,也聽到湖水劇烈擊打船身的聲音,一浪又一浪,沒個消停。
那朵并蒂蓮早已被她的背輾呈汁,紅豔豔的留在她雪背上,膝蓋上卻全染上斑駁的綠。
她無所依從,反手去抓他的胳膊,他不給,反而将她纖腰壓低了些。
鄧隋嗚嗚咽咽,實在可憐,偏過側臉喚他,“江珩……”
江珩喜歡聽她在這個時候喚他的名,一聲一聲,喚到他心尖兒去。
他重了力道,手伸過去,掌着她,不讓她跌倒,柔聲蠱惑道:“心肝兒,再叫,再叫。”
鄧隋哭着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