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佳走了過去問道:“剛剛是你給我打的電話?”
“是啊!”她這才轉過身來。
林佳卻是瞳孔一縮,“路浣,怎麼是你?”
“為什麼不能是我,我們可是好姐妹,我還專門為好姐妹你準備了點小禮物,希望你喜歡。”
路浣這個不講武德的,一聲招呼不打,提起了放在旁邊的桶,一滴不剩地潑了出去。
香樟樹下傳出了一聲女人凄厲的尖叫。
看着小碧池像是剛剛掉進馊水坑裡的模樣,路浣不由捂着肚子大笑了起來。
“這叫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小碧池,懂了嗎?”
“啊——路浣,我殺了你。”
這歇斯底裡的模樣,哪還有半點的美豔知性,活脫脫一女瘋子。
“大家快來看啊,知名主持人林佳當街裸奔。”
喊完後,路浣直接溜了,她跑得飛快,上車後直接一腳油門踩到底,不消半刻,直接沒了蹤影。
路浣的喊聲吸引了路人的注意,林佳捂着臉跑開了。
“林小姐,你沒事吧!用不用幫忙。”跟過來查看的保安問道。
平時巴不得近距離相處的保安,此時也不由捂着鼻子離得遠遠的,實在她身上那馊水味道讓人做嘔。
“滾,都給我滾!”林佳捂着臉跑向地下車庫。
路浣把車停在路邊,笑得直不起腰,好不容易緩過氣來,路浣問道:“照片拍到了沒有。”
“拍到了,想要拿錢來換。”他道。
“我……”路浣口吐芬芳,這回直接上手去搶了。
“不收拾你,真當我是吃素的。”
……
回了運動館,路浣心滿意足地欣賞着林佳的醜态,當然獨樂樂不如衆樂樂,她十分大方地把照片發給了當事人。
“我今天給你做的新造型好不好看,是不是很獨特,不用謝我。”
奪筍啦!
“你到底想怎麼樣?”
直到五分鐘以後,林佳才發了一條消息過來,雖然是文字消息,路浣竟然從裡面感受到了咬牙切齒。
“你要是不想這些照片出現在網上,就給我老實一點,還有哦!我不但有這些照片,還有你雇人行兇的人證物證,懂了嗎!”
路浣忍不住露出了一個變态的笑容,把快樂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的感覺還真是讓人愉悅。
她看到對方輸了又删,删了又輸,不停地處在正在輸入文字中…
“你欺負我就算了,還這麼污蔑我,我什麼時候害過你,是你一直在針對我,虧我還把你當最好的姐妹,我真是眼瞎看錯人了。”
路浣窩在沙發裡,看着小碧池擱這跟她演戲,覺得還挺有意思,就是這茶味濃得有點齁鼻啊!她揉了揉鼻子,去到客廳拿了個雪糕調和一下茶味。
她跑去對門敲了景西的門
“冰棒吃不吃。”
路浣随口一問,估計這小嘴抹了砒霜的小夥兒會讓她滾蛋,但也不妨礙她刷一波存在感。
咦!沒動靜!
正當她準備轉身離開,房門被打開了,景西穿了身黑色睡衣,似乎比剛來那會高了一點,當然也有可能是她的錯覺,這衣服穿在他身上,也充實了一點,一開始就跟稻草人穿了人類衣服似的,怪異得很。
臉也終于不那麼蠟黃,胚子确實不錯,再養養說不定真能長成個帥哥。
“冰棒呢?”
“冰箱裡面,自己去拿。”路浣道。
路浣踢踏着拖鞋,沒有回房間,而是坐在茶幾上,明明有沙發卻不好好坐。
“給你看個低級綠茶的形狀,以後找女朋友記得擦亮眼睛。”
所謂獨樂樂不如衆樂樂,猴戲怎麼能隻有自己一個觀衆呢,給咱們大反派也安排個吃瓜位。
那嫌棄快從眼底溢出來了,是景西對她的
路浣卻是硬把手機塞到他手上。
“你們都不太聰明。”景西隻翻了兩下聊天記錄,就把手機給甩回去。
“那請問你有什麼高見呢?”
“如果是我,她墳頭草都三丈高了,誰還跟你一樣的玩過家家。”少年冷笑道。
“你覺得我在玩過家家?”
這回他隻吃自己的,不知道是嘴巴沒空理她,還是不想理她,不過也沒什麼區别就是。
路浣同樣沉默了一會,然後笑道:“你說的大概也沒錯。”
确實像在過家家,缺少了一些代入感,把這裡的一切更多的當成了一場通關遊戲。
同樣,她沒有經曆過原主的苦,自然無法感同身受,所以無論是宋天瀾還是林佳,她都隻是把他們當個笑話一般,玩玩就算了。
但事實上,原主卻因為她們死得幹幹淨淨,甚至因為她的到來,她連死亡都不被人知道。
還真是赤條條的來,又赤條條的走。
她現在依然沒辦法完全感同身受,不過也不妨礙她手段用得更激烈一點。
畢竟原主丢了命,狗男女卻還活的好好的呢。
這世道總歸是得有個公道的。
“不過少年,殺人是要償命的,為兩條賤狗搭上自己的命不是更不值。”
景西挖着冰激淩,直勾勾地看着她,路浣絲毫不閃躲,大眼瞪小眼幾乎持續了那麼兩三秒,他才把視線移開。
“别吃多了,不然晚上肚子疼死你,我去睡了。”路浣回了房間就把門緊緊關上了。
景西握緊的手也松開了,嘴上卻是說,“年紀一大把,還這麼蠢。”
囫囵地吞了幾口冰激淩,他把雪糕的紙盒捏成團扔進了垃圾桶,也回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