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山的鳳凰花開得正燦爛。
路浣把車停在了停車場,然後去售票處買了兩張蹦極的票。
林佳在電視台到底沒有待過三天,所以她們來了蹦極台。
她倒是希望她能多撐一會的,畢竟她更想去玩跳傘。
不過也沒關系,下次再找機會就是。
帶景西來玩極限運動,是路浣早就放在計劃日程上的事。
極限運動能刺激人分泌腎上腺激素,緩解壓力,喜歡極限運動的人,都不會是性格太陰暗的人。
長時間在貧民窟生活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心理上的問題,陰暗,偏激,不擇手段。
适當給一些外界的刺激,讓他把内心的陰暗面釋放出來,路浣覺得還是很有必要的。
“要是這次蹦極沒問題的話,下次我帶你去跳傘。”路浣道。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路浣伸出握緊的拳頭,“碰一下。”
兩人.拳頭碰在一起,他也露出一個罕見的笑容。
其實,人有時候就是這麼容易被點燃,尤其是站在百米高台時。
路浣面向深谷,所有雜亂情緒都抛諸腦後,隻是縱身一躍。呼嘯的風在耳邊狂吼,她神色很平靜。
享受自由落體所帶來的極緻的感官刺激。
閉緊雙眼後,讓她出現再度在雲海翻騰的錯覺。
落地後,景西在出口處等她。
離開鳳凰山,天色漸深。
路浣也兌現了教他機車的承諾。
路浣從小就是浪過來的,無數次在作死的邊緣反複橫跳,她能活着長大可以說是福大命大了。
跟她學車,她教的膽大,景西學得也膽大。
他很聰明,無論什麼東西,一學就會,一點就通。
學車重點就是膽大心細不慌張,景小西同志無疑兼具全部的優點,所以幾個小時,他就已經能把握平衡,有模有樣了。
當然在學的過程中免不了是要摔的。
不過他提溜又站了起來,根本豪不在意。
街上靜悄悄的,隻有一輛機車不緊不慢駛過,路浣斜坐在車後面,關鍵時候方便跳車。
時間是淩晨兩點,兩人也沒有目的,哪裡路寬敞人少,就往哪走。
“我可是把小命别在你身上,你可得給我穩當點。”路浣道。
“閉嘴。”景西有點緊張地看着前面。
路浣撇了撇嘴,“過河查橋的臭弟弟。”
甯靜無人的街道,不時響起機車發動機的轟鳴聲。
叮!恭喜宿主反派黑化值累計下降2%,獎勵營養包×1,獎勵精美手.槍一把。
宿主牛逼,系統我已經說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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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景西已經離開平民窟,現在跟着一個叫路浣的女人。”
坐在沙發上插花的女人擡起頭,神情嚴肅地道:“這個路浣是什麼人?”
“對方是個孤兒,景氏電視台前主持人,方滢曾是她的資助人。”
“他們兩人現在相處的怎麼樣了?”
“以我的觀察,她對景西影響很大,而且是正面影響。”
“需不需要用些手段讓這個女人消失?”那人低聲問道。
女人收斂了自己臉上的情緒,平靜地道:“讓她們再多相處一些時間,等她在那小雜種心裡占據足夠重要的位置,能收買她為我們做事最好,不然就讓她消失。”
“我明白了。”
女人露出了有些殘忍的微笑,手中的花瓣也被她碾的破碎。
這世上最殘忍的事,不是一直身處在地獄中,而是明明已經觸摸過天堂,卻又被人再度一腳踹入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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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絡輿論漸淡。
路浣與景西在電視上玩着雙人格鬥遊戲。
電話響起,她先叫了暫停,看到是宋天瀾後,她忍不住挑了下眉。
路浣選擇接聽後,聽到了對方憂傷的聲音:“浣浣,你還好嗎?”
路浣渾身抖了一層雞皮疙瘩。
“我知道過去我有做的不對的地方,我不怪你做的這麼決絕,你生我氣是應該的,我也不敢奢求你的原諒。你以前留在我那裡的東西我一直舍不得扔,但留在我這裡,隻會讓人徒添傷感,你能不能過來一趟,把這些帶走,也好徹底為我們之間的感情做一段了斷。”
對方語氣有些痛苦,像是在跟她演瓊瑤劇。
路浣微微一笑,“你定個時間,我過去,我也想好好跟你聊一聊。”
“明天晚上吧!我在别墅等你。”
景西看了她一眼,“你要去見他!”
“當然要見,我們的恩怨必須做個了斷,你明天和我一起去吧!可能會要你幫你。”
“他或許會後悔這次見我。”
景西眉頭一挑。
“對了,我有一個橫穿亞馬遜叢林的計劃,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路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