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米姐姐,你别生氣,我哥哥又不止他一個,明姐姐可以和小硯哥哥在一起嘛,你和我哥哥在一起你做我嫂子好不好?”陸栀澄拉着一口氣上不來的米南去檢票:“我們去玩旋轉木馬,你想玩幾遍就玩幾遍,行不行?”
明霁又沒能和米南說上一句話。在醫院的時候她就想說,如果有什麼誤會可以解開,總不能一直僵持着,搞得她一頭霧水,慌裡慌張的,其實她大概也可以猜的出來個中緣由,隻是一想起米南在警察局的義舉,她又不得不打消這個念頭。
無奈,她隻好若有所思地各看了徐清硯和林提思一眼,搖搖頭進去檢票。
“兄弟,來都來了,不進去看一看?”
徐清硯沒好氣地說:“你幹的好事。”
“還不是你這張臉惹的禍,我勸你趁早解釋清楚,不然任誰都不好受。”
一行人進園區,一路上遇上形形色色的coser,光是合照都花費了将近半個小時,大熱天頂着大太陽,穿着厚實的衣服,想想都喘不過氣,敬業得明霁想給他們頒發個獎項。
遊樂項目很多,一些早開場的他們沒有趕上,滿打滿算也就五個小時的時間,坐完過山車,半路去看了一場室内表演,又去不怕死地玩了跳樓機,三個人一個頭暈惡心,另一個直接倒在地上。不少遊客下來之後的第一反應都是“下次再也不玩了”,強裝鎮定的也不是沒有。
林提思攙扶着米南坐在附近的長椅上,随手撿了片大葉子嘩啦嘩啦扇風,無情大笑:“我就說了你不行不要逞強,現在出醜了,誰都怨不着。”
米南拍開他的手,四處張望:“清硯哥和小栀呢?”
徐清硯完全是來當置物架的,買的零食、文創、奇形怪狀的玩意兒全部交給他拿着,盡管臉黑如鍋底,但全程也沒說一句話。陸栀澄年齡太小,危險的項目不能輕易讓她去玩,是以兩人在下面聽了将近5分鐘的鬼哭狼嚎。最後一次急速下降,徐清硯牽着陸栀澄去附近售賣機買水,到現在也沒回來。
“我去看看,你倆在這裡等着我們回來,别亂跑。”
米南軟塌塌地靠在座椅上,明霁站在旁邊臉色發白,兩人相對無言,片刻之後,米南說:“你怎麼這麼沒用,跳樓機而已,至于在上面大喊大叫的嗎?吵死了。”
明霁強忍着胃中的不舒服,懶懶地開口:“我嘴巴都沒張開,是你旁邊的人喊的,而且你自己也沒少尖叫吧。”
“我真是看走了眼,令人讨厭的家夥。”
“我也想說,你為什麼對我有那麼大的怨氣呢?”明霁坐在她旁邊的位置上:“咱們遠日無仇,近日無恨,說起來咱們也算是有互相幫忙的緣分在,突然變成現在的樣子我不是特别理解。”
“你就使勁裝!”米南掐着手中的樹葉:“你知道我喜歡徐清硯,你為什麼總是往他身上湊,說起來每次我看見清硯哥,總能發現你在犄角旮旯裡出沒。”
“你話不能這麼說。”明霁壓下新一輪的反胃:“咱倆第一次遇見在酒吧,你看見徐清硯了嗎?第二次還是在警局,他也是在我後面出現的呀。”
“那你們是什麼關系?”
“單純的鄰居關系。”
米南說:“我不相信。”
明霁站起來展開雙臂吐出一口濁氣:“不相信算了,在你眼中我的形象已經變得很壞了,不管我再怎麼解釋都隻會讓你覺得我是在狡辯,反而越抹越黑。”
“你有自知之明就好。”
“你為什麼喜歡他?”
“喜歡就是喜歡,不需要理由,如果遇到的任何東西都必須說出來一個理由的話,那也太累了,我不過是在遵從本心。”
“你遵從本心了嗎?”
米南說:“當然了,我從小到大所有的事情都是我自己一個人規劃的。”
“挺好的,但是你不覺得累嗎?”明霁轉頭看向身邊對她沒好氣的米南:“我們抛開所有的複雜的關系,用我一個局外人的眼光看,你是不是在玩一個人的獨角戲?你一直跟在他身後他回應你了嗎?他有說過喜歡你嗎?”
米南正視明霁:“以後會有的。”
“以後是哪裡的以後,我覺得不會有。”
“你少當我們倆路上的絆腳石就會有了。”米南哼了一聲,直直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