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熾的确是真心對裴婠,這麼久的時間,他沒說過放棄。
“小姐,早些休息吧。”貼身丫鬟勸道,不由皺眉想到那倒黴的二小姐,找不到人,受累的卻是大小姐。
“書信傳過去了嗎?爹回來沒?”裴婠疲憊道。原本绾绾結婚,書信就傳過去了,可偏偏寄過來的書信嚴厲拒絕了這門婚事,讓長輩都推辭這門婚事。
裴欣不懂爹爹的安排,他十多年回來的次數屈指可數,也不在意什麼,怎麼就突然反對了裴婠的婚事,如今裴婠失蹤,不知爹爹是何反應。
“小姐!溫成居所着火了!”
裴欣立馬站起身,她對兄長最是關心和敬仰的,“快去救火啊!”
她毫不猶豫地跑出門,直奔溫成居所。
這火出自溫成居所的後院,實在讓人費解,畢竟那多年也沒住人,怎麼就突然着火了?
溫成居所的侍從攔着裴婠,不肯讓人進去。
“兄長怎麼樣了?”裴欣着急道。
侍從不敢說裴淩君根本不在居所,“沒受傷,正滅火呢!”
裴欣焦急地看着那場熊熊大火,她想要進去看看,驚疑地看着拼命阻攔的侍從,“不讓進去就算了!”
她轉身打算離開,為了方便回去,她選擇了小路。
“兄長……好久沒見到兄長了……”裴欣念念叨叨。
趁着所有人救火,裴婠望着被封住的拱形出口被木闆死死的封住,心生絕望,她本以為往另一處跑,就可以逃出生天。
處在絕境,裴婠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拼命地撞着被封得死死的出口,周邊是無人打理的花草,她狼狽不堪。
她恐懼那群侍從會把她打暈,所以不敢往人群中跑去,那些都是裴淩君手中不能“說話”的奴仆。
裴欣停下慌張的腳步,疑惑地看着那早已被封死的地方。
“我記得這裡以前沒有被封,隻有家丁在看守啊。”裴欣疑惑道。
裴淩君聲名遠揚,府中常常有人來拜訪,這拱形門恰好就連接着溫成居所的後花園,闖入者順着這條路能進入後院。
為了避免麻煩,讓家丁在此處時常看守着,但并沒有用木闆封死……
那清晰的聲音傳入裴欣耳中,她走過去,“有人在撞?”
“許是膽小怕事的奴仆看見起火了,害怕。”
裴婠看着封死的出口沒有任何損壞,崩潰地擦擦眼淚,“救我……誰來救救我?”
她環顧四周,也沒發現可以攀爬的樹木。
“不對!我聽見她的聲音……”
“小姐?”丫鬟走過去,“有人在哭?”
“對!”裴欣瞪大眼睛,那聲音好像是裴婠的求救聲!
裴婠與裴欣隔着一道牆,她還在用力地撞被封死的拱形門,即便傷痕累累。
“绾绾!”裴欣驚叫。
裴婠瞪大眼睛,她好像聽見了裴欣的聲音,她正想求救,可脖子死死地被身後的人掐住,另一隻手捂住了裴婠的嘴巴。
“我就知道你跑到這兒來了。”裴淩君笑着,陰森森的目光像是一把尖銳的刀子,要割下裴婠的一塊肉。
“唔!唔!”裴婠倒在地上,抓住草,拼命地發聲。
後院起火,裴淩君迅速趕回來,望着熊熊大火,他輕輕一笑,明白是不安分的裴婠所做,迅速地回到裴府,奔向了那場大火。
她真的很不安分!為了甯熾,想要毀掉他。
他氣得發抖,看着熊熊燃燒的大火,周邊的奴仆慌亂吵雜,他望着那深幽的另一處,天真的妹妹一定會往另一個無人安靜的小路逃走。
可為了鎖住她,他早就吩咐人,把路封住。
他找人假扮了甯熾,讓她絕望,卻沒想到她拼死也要逃出去見甯熾。
火光伴随着怒火,讓裴淩君眉眼戾氣十足,他在遠處看着裴婠不顧疼痛地撞着那鎖死的門,小小的姑娘,就像飛蛾撲火一般……
全都是為了那可惡的甯熾!
他陰沉沉地走去,很快,像一陣風,就在裴欣快要發現一切時,他拼命地捂住她的嘴。
“想死嗎?想讓所有人都死?!”裴淩君在她耳畔,如陰風,悄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