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纓剛出客棧,陳府便派了馬車前來接人,不一會兒便到了城東寺。
人還未到,便遠遠瞧見寺院門口站着一排小沙彌,為首那人是個老和尚,看起來慈眉善目的。
“陳知府這效率不錯,錢果真到位了。”傅纓一邊小聲感歎着,一邊下了馬車。
“阿彌陀佛,不知貴客前來可否用過早膳,老衲在院中備有齋飯,不知施主是否需要?”
“那邊有勞主持了。”傅纓笑道,随後便被主持一路指引進了寺院。
“貧僧今早聽陳大人差人來說說施主夜做噩夢,今日正好可以幫施主開化一二。”主持笑眯眯道。
“陳大人可有說過我是何人?”傅纓頓了頓手中的筷子,試探道。
那主持搖了搖頭,笑出了聲道:“來者都是施主,是佛門之客,老衲從不過問這些。”
“如此,那邊有勞主持了。”
“施主嚴重了,待用過膳,老衲會親自帶着施主去上香求簽,今日觀乎天象,陰雲掃盡,天呈祥和,想必施主心中所想定能實現,心中所憂也會得到答案。”
傅纓應了下來,答謝道:“那便有勞方丈了。”
用過早膳後,傅纓跟随其身後,待上過香,方丈又從佛像下取來了一串佛珠項鍊,替傅纓帶上。
“施主,這是為您特意準備的,願此物能讓施主病魔驅散,好夢連連。”
傅纓将東西接過,一路上二人并沒有再說話,過了片刻,傅纓開口道:“有一事,不置可否勞煩方丈?”
“施主但說無妨。”
“我初到水東江,對高山大師十分好奇,恰好聽聞貴寺的高山大師會有座談會,不知方丈可否安排一二?”
那人笑道,連忙應了下來。
“明日午時用過膳後,施主前來,小沙彌會指引施主去往的。”
“多謝。”
客棧之内,秦承時有些無聊的四處悠轉,灼華急匆匆的跑了過去。
“秦公子,殿下回來了嗎?”
秦承時搖了搖頭,“我醒來後便沒有瞧見小五哥哥。”
灼華思索了會,便辭别了秦承時,連忙去尋傅纓了,還未出門多久便瞧見了馬車。
傅纓瞧她格外着急便遣退了四周的人,喚她上去問話。
“何事這般急迫?”
“殿下,有那高山大師的消息了。”
傅纓再三确定馬車附近沒人後,又問道:“速速說來聽聽。”
“咱們的人以水東江為中心向四周諸多縣城打聽,得知,那高山大師原名李文山,曾是一名朝官,祖籍下梁地,因家中生變,父親離世,不得已回去守孝,後逢下梁地天災,三年期間并未聽聞他的消息,後也不知因何緣由,此人并未複官回朝,而是消失匿迹了。”
“有趣,下梁地之子,如此一來便說的通了,既心系朝堂,那麼本殿就給他個機會。”傅纓眸中有幾分打量,随後又吩咐道:“明日午時,我會趟城東寺同他見面,後日咱們啟程回國都,不可再耽誤行程了,駐留太久恐生事端。”
“是、殿下,那回去之後,是要先去趟秦府嗎?”
“我需盡快回宮。”傅纓有些擔憂,此前他并未和奉嘉帝說明延誤理由,若是拖太久,定會惹得父皇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