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纓看完内容後,心中覺得萬分滿足,忍不住嘴角上揚,紀團兒在一旁好奇問道:“你妻子來的家書嗎?”
“本王尚未成婚。”傅纓意識到一旁有人,随後收回了笑容,假意咳嗽了幾聲。
“他是男子。”傅纓又解釋了句。
“他是你的朋友?”
“此生唯一摯友。”
“也難怪,人都身處千裡之外了,還不忘寫信聯系。”紀團兒努了努嘴,繼續自顧自翻起了一旁的書。
傅纓打開第二封字條,秦承時的隐喻印入眼簾。
“歎朝南之雁漸行,惜局部幼雛隕落,安能知曉抵達,定勝昨朝盛景。”
朝局安定便好,傅纓心中松了口氣,當初臨走之時,除卻北行的不安定因素,最讓她擔憂的便是朝局勢力分化,這些年為了培植安插自己的勢力,她本就如履薄,一走好幾年,難免被人清理幹淨。
幸有秦祈源暗中相助。
思緒拉回那日,傅纓忍不住有些落寞。
“先生,倘若我回不來了怎麼辦,我……會不會連累、辜負了先生。”
“不必擔憂,以你的智謀,我相信能撐過這三年的。”秦祈源思索了片刻,又道:“莫要自我厭棄,福禍相倚,殿下為了奉國子民安定履行承諾,既得到了陛下憐憫,想必将來在民間也是一種佳話,于我們長遠局面而言是有利的。”
“學生明白了。”傅纓點了點頭,心中的不安也少了幾分。
“喂、喂,你怎麼發起呆了。”紀團兒的呼喚聲将傅纓的思緒拉了回來。
“嗷,沒什麼。”傅纓回應道,随後看到紀團兒正在翻閱着奇異志文,有些好奇的瞅了一眼。
“你也看的懂漠源話?”傅纓有些驚訝。
“我阿娘以前收藏的有漠源文的書籍,我小時候好奇學了一點,不過也就看得懂簡單的。
“原來如此。”傅纓點了點頭,随後試探性問道:“可敦是與漠原有何淵源嗎?”
紀團兒聞言有些謹慎起來,十分不自然的結巴道:“倒也不是,就、就是感興趣罷了。”
總不能老實交代自己的舅母是漠原人吧,萬一這小子有心機,下去查到了什麼,阿娘定要生氣了。
慢着,什麼叫也?紀團兒抓住了關鍵詞,随即反問道:“你怎麼會看得懂漠原文字?”
“我母妃出自那裡,也是幼時學了點皮毛罷了。”傅纓解釋道。
還真是巧了,紀團兒來了興趣,忍不住和傅纓讨論起書裡面的内容了。
談起感興趣的點,傅纓忍不住變得有些話多,生動的同對方講起了各種故事。
紀團兒望着她入神的模樣,突然覺得……倘若和這家夥交朋友,也是不錯的。
看來,今天對他的考核通過了。
“今天就講到這裡吧,你今天表現的本公主很滿意。”
傅纓一頭霧水,這紀團兒還真是做事風格風風火火的,讓人摸不着頭腦。
“還請公主殿下明示。”
“借于你對我阿娘的真心,以及這段時間我對你的考察,本公主今天決定了,要和你真心交朋友,以後在多可羅遇到了什麼事,有本公主罩着你。”紀團兒拍着胸脯保證。
傅纓有些受寵若驚,這……這讓她該如何回複是好呢。
“那便,謝過公主殿下了?”
“既然是朋友了,就叫我的名字吧。”
“好的。”傅纓點了點頭,見她準備離開于是起身準備相送。
“對了,七日之限快到了,剩下幾天我會守在我母妃身邊等納格回來,在我母妃好轉之前,你營帳周邊的禁制暫時不會撤掉的,别怪我沒提醒你,不要做什麼蠢事。”
傅纓見她是真心勸解,心中忍不住流淌着暖意。
“多謝提醒,我知道了。”
望着紀團兒離開的背影,傅纓忍不住嘴角上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