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這位是?”解莊主不解的望向一旁的狸奴女,這位傳言不近女色的英王殿下怎麼帶回來了一個陌生的女子,莫非傳言不可盡信?
王爺?狸奴女驚愣了幾秒,随後繼續垂着頭,她猜到了這兩人身份之尊貴,卻沒想到竟是皇室之人,如此也好,想必更有助于自己。
“将這女子安排在本王院中幾日,待覓得确認無誤之後再送離。”
“是。”解莊主雖不解,卻照做。
傅纓觀察着解莊主與狸奴女之間,并未發現異常,心中更是不解,早在那日解開面罩時,她便憑借那半張幹淨的臉和那雙眼睛認出了了狸奴女與那日她在書房牆上挂着的那幅畫的畫中女子有幾分相像,她本以為二人有些許關聯,今日更是特意将人帶來,卻沒想到解莊主似乎并不識得面前之人。
狸奴女被安排到小院的一處偏僻房屋,她想随意走動,卻被灼華時刻盯着,說來也怪,即便她出了小院四處遊逛,灼華也隻是跟着、望着,不制止、不打擾。
一連兩日下來,皆是如此,狸奴女将小院附近的地方逛了差不多,并未發現想找的東西。
“王爺,屬下這幾日發現那女子行為舉止頗為詭異,似乎在山莊尋找什麼。”
“覓得如何?”
“秦公子身體并無大礙,那日帶回來後郎中也診斷過了,所言和那女子說辭一模一樣。”
“那好,既如此明日便将人送走吧。”
灼華猶豫了片刻後繼續道:“不過王爺,秦公子似乎和她走的很近,屬下擔心那女子會說些什麼……”
“把覓得叫來。”
“是。”灼華很快退下了,秦承時來時,懷中正抱着一隻小貓。
“小五哥哥,你找我?”
“這是?”
“哥哥你忘了嗎?這是那日我們瞧見的受傷落跑的野貓呀。”
“恢複的不錯,和那日比,倒是聽話了許多。”
“是吧,狸姑娘可會訓貓了,這野貓原本也十分不親人,沒想到她将它治好後沒過一個晚上便将這貓變得親近人了。”
“是嗎?”傅纓伸手摸了把小貓,随後又道:“咱們将她無端請來也好幾日了,是時候把人送回去了,我已經讓人備好了馬車,明日便送她離開。”
“明日就走嗎?”
“怎麼,舍不得?”傅纓打趣道。
秦承時連忙搖了搖頭。
“隻是狸姑娘畢竟于我有恩,我實在不忍心這時候讓她離開。”
“她都給你說了什麼?”
“狸姑娘身世悲慘,此次随我們前來溫泉山莊,更是來尋人的。”
“尋何人?”
“她是外城女子,母親病重在家,父親在外謀生,已經許多年不曾回家瞧過了,來上家冢也是為了母親臨願,将父親尋回去瞧上最後一眼,隻是沒想到兩年前陰差陽錯被茶舍老闆救了回去,近來才得知消息,父親在山莊内做工。”
“她說你便信?若真是尋親,為何兩年的時間都沒有進展,為何偏偏是我們來了以後?為何不同解莊主說明緣由這樣尋人豈不是更方便?”
“哥哥,我知道你定是不信,我也是懷疑的,隻是她一再央求,我隻是想着左右有我們的人盯着,她也翻不出什麼風浪。”
“罷了,你一向心軟,不過明日送走她這事沒有餘地。”
“知道了小五哥哥,那我肯定是聽你的。”秦承時乖巧的點了點頭,二人很快達成一緻。
夜半時刻。
“咚咚咚。”
秦承時本已躺下休息,卻不想門外突然響起一陣敲門聲。
“誰?”
此時門外又沒了響動,秦承時本以為是出現了幻聽,正準備再躺下時又聽到門口傳來一陣貓叫,聲音悲切,秦承時一時心軟
忽而,一股奇異的香味傳來,不免讓人頭腦暈沉。
窗台之下,群貓嘶吼的聲音仿若嬰孩哭泣,有些令人毛骨悚然,秦承時的意識已經有些不清醒了,站起身來想要離開卻發現身子一軟,竟難以邁開腿,就連眼前的景象都開始模糊起來。
“你對我做了什麼?”秦承時虛弱的質問對方,此時已經感受到了身體的異常。
“公子,當真是單純到讓人心疼。”狸奴女身體慢慢貼近秦承時,雙手宛若柔水般纏住了他的腰身。
“滾開,離我遠點。”秦承時拼盡全力推開了對方,身子一顫。
“我本不願對你下手,奈何唯有你被阿狸選中了,如此便隻能對不住了,事成之後奴家願抵罪。”狸奴女從懷中掏出了一張符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貼到了秦承時的胸前,不過一會兒,那符紙便化作一團火被燒不見了。
“咳、咳、咳。”秦承時覺得胸口有些發悶,于是咳嗽了兩聲。
房門外響起陣陣敲門聲響,秦承時用力将手邊的杯盞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