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家醫館歇腳的這幾日,傅纓恢複了些許元氣,秦承時也蘇醒了。
“王爺,該回山莊了,那裡靈藥衆多,想必更适合秦公子和您将養身子。”灼華勸道。
“嗯,午時便動身。”
灼華猶豫了片刻,随後更衣的動作也緩了下來。
“有心事?”傅纓問道。
“王爺,這林家的人知曉了您的秘密,需不需要屬下去……除掉他們。”
傅纓回想着他們救自己的那一日,終是動了恻隐之心。
“畢竟是本王的救命恩人,你同他們交代清楚,把嘴巴都閉緊點,再安排人輪流看守這裡,本王大業将成之前,他們若有異常便直接動手,再處理幹淨。”
“是,屬下明白了。”灼華替她系好衣帶,随即又道:“王爺如今有了身子,月份大了,怕是身邊人瞞不住,哥哥他如何?王爺要告知嗎?”
“本王自會尋個機會告知的,除此之外,本王的身子一旦重起來恐遭人議論,為今之計,隻有回到國都後再從長計議。”
“屬下明白了。”
“咳咳咳。”傅纓咳嗽了幾聲,随後問道:“覓得可安排好了?”
“秦公子今晨醒來了後剛用過膳食,正準備找您呢。”
“你派人送覓得先行回溫泉山莊,本王還有要事要處理。”
“王爺可是……想着那次刺殺的人?”
“哼,不論是誰,本王都要讓他們明白,本王這條命,他們拿不走的。”傅纓望着手臂上的傷口,滿眼狠戾。
“是。”灼華頓了頓,随機又道:“哥哥聽聞王爺您出了事,已經傳信回國都,調肆号前來上家冢,老肆八面玲珑、善賈而沽,聯通商隊和盯着四大行的事便交由他打點最好不過。”
“也罷,老肆确實最為适合,隻是他心中有結,本王憂心他離京過久,恐生變故。”
“參商衛為王爺辦事,九死不悔,想必肆号定能明曉。”
“對了王爺,您的身份可要告訴哥哥?他畢竟和其他參商衛不同,與灼華一同時常侍奉身邊,日後若是肚子隐瞞不過去,恐生出事端。”
“本王會尋個合适的時機的,你二人都是本王心腹,自是信得過。”
傅纓起身後,林家小姐便走了進來,手中端着一碗湯藥。
“姑、公子?”那日相見,兩方都有些狼狽,林家小姐尚未來得及瞧清傅纓這般俊朗的打扮,若非診出喜脈,她當真要懷疑了這真是姑娘?
“林姑娘,有事?”
“嗷嗷、那、那個,我是來給你送藥的。”她有些慌亂的将藥碗遞了過去,臉上有些泛紅。
傅纓将藥一口飲盡,随後瞥了眼林姑娘。
“本、我女子的身份,不希望除了你和林伯之外第三人知曉,否則……”
傅纓走後,林姑娘顫顫巍巍的癱軟在地,捂着脖子一陣後怕,仿佛方才那把鋒利的匕首仍懸在自己脖間,直到府中丫鬟前來傳喚許久,才回過神來。
傅纓歇在馬車上閉目養神,倏爾馬車頓停,灼華上前來報。
“公子,抓到了兩個雪山餘孽。”
“尋個偏僻院子,本王親自處理他們。”
“是。”傅纓準備下馬車,突感腹中一陣異常。
“嘶。”傅纓有些新奇的摸着自己的肚子,明明月份還小,什麼也摸不到,可心中卻歡喜幾分。
“王爺,怎麼了?”
“無事,還不習慣肚子裡有個小家夥罷了。”
“王爺如今一人兩命,從此還請萬分小心行事。”
“本王省得了。”
偏院内,捆着兩個黑衣人,夢着眼罩,嘴裡被塞滿了紗布。
“将布取了。”
傅纓順手操起一旁的熱水,順着那兩人的傷口處灑了下去。
“啊~”尖叫聲慘絕人寰,待看清傅纓的面容後,兩人畏縮的想要咬舌自盡卻被人提前捏住了下巴。
“你們是誰的人?為何對本王下手?”
“哼,我們是不會說的,英王殿下不如速速給個痛快。”
“左右不過是那三位的人,你們就算嘴硬,本王也不惱,有的是花樣陪你們玩。”傅纓緊緊捏住了對方的脖子,惡狠狠道。
随後不經意從二人裡衣掏出了一塊令牌,傅纓雖瞧不懂那上面的花紋,但仍是收了下來。
“本王暫時不會殺了你們,且好好看着吧。”
灼華見傅纓離開了,随即将那兩人又看押起來了。
傅纓獨自站在院落中,摸索着令牌,觀其材質特殊,紋路新穎,一看便非凡品。
“王爺,您這是有了别的謀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