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木:“月裳坊是你的,但,我也是你的。”
沈虞:“......”
沈虞被蘇木這句話說的,又好氣又好笑。什麼時候蘇木變的如此厚顔了。
沈虞别過頭去:“你走吧,我還要做事呢。”
看着沈虞的表情,蘇木心裡小樂:這招管用。是誰道來着,男怕烈女,女怕纏郎。他就打算這麼纏着她了。
蘇木:“我喝完茶再走,軍營裡的茶可難喝了。你做你的事吧,我不打攪你。”
沈虞轉過頭來,認真的盯着蘇木的眼睛:“不—行!”
蘇木瞬間敗下了陣來:“好好好,我走,我不打擾你。”
走之前,蘇木扔下一句話:“以後我不去軍營了,我就守着月裳坊。”
蘇木果然做到了,他不但做到了,還做的有些過了頭。
這到像是他的性子。
未過兩日,月裳坊的門口來了一群舞獅的,正如月裳坊開張那日。
更離譜的是,還來了二十位軍兵。軍兵扛來了一塊大大的木架,擺在月裳坊的門口。上面寫的正是原先那些字。
獅子舞了一個時辰,軍兵們亦在寒風下站了一個時辰。
這場秀發生的時候,蘇木一直站在月裳坊的門口,沈虞在後院不敢出來,她知道蘇木這是想讓全城的人都知道,月裳坊是他的産業,而他,是雍北将軍。
軍兵是從大哥軍營裡借的,舞獅隊是他叫石頭雇的。這場撐腰,怕是城中的老爺再嫉妒沈虞的生意,都不敢再亂來了。上次沈虞未做追究,蘇木未做追究,下次可就未必了。
雍北将軍的名号,老爺們還是會忌憚的。誰敢跟軍裡的人過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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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虞的後院。
“你這麼做是不是誇張了些。” 沈虞沒有回頭,自顧自的在畫自己的畫。
外邊一結束,蘇木就跑來她這裡邀功了。
“不誇張些,城裡人能知道嗎?”
蘇木自己給自己沏茶,俨然成了自家一樣,隻不過以前是丫鬟給他沏,現在需要自己動手。
沈虞不作聲,蘇木覺得氣氛有些尴尬,開始擔心是不是這次的高調又會給沈虞帶來麻煩,如在遼城一樣。
蘇木弱弱的問道:“這麼做不好嗎?”
“亦沒有什麼不好,就是太高調了。” 沈虞依然沒有停筆,連頭都沒回一個。
“那就好。” 忐忑的心總算放下。
“有效果就行,其他我不管,這口氣我是要出的。”蘇木小啜了一口茶,許是茶還有些燙,脖子迅速往後伸了伸,又開始巴巴的望向沈虞。
沈虞沒有理他。
他來的時候可沒想到會是這樣,急急的過來邀功,沒有受誇受謝,但是也沒有挨說。
這樣也好,蘇木想着,至少沒給她添麻煩。
“那......我走啦!” 蘇木試探的說道,
“嗯。” 沈虞依然沒有回頭。
“把桌上那盒餅子帶回去給玉靈吃吧。”
蘇木剛要起身,沈虞回了頭,四目相對,蘇木楞了一秒:“哦哦!好的。”
提着小餅,蘇木走出了院門,看着手裡的這提小餅,嘴巴咧了開來,喃道:“還是滿意我的嘛!”
進入深冬,蘇木的臉被風吹的有些缰,鼻子紅了起來,這才感覺自己上午所作之事,确實是過了些,雖說天氣冷烈,大家辛苦,但是蘇木的心裡此刻是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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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裳坊的生意又恢複了從前,門口的那塊木牌子比往前還要更大些,看到最後一行,還有“蘇木敬賀”四個字,這是蘇木的手筆,上面的字都是由他親自書寫。
沈虞拆開芸娘送來的包裹,裡面包着的正是周玉雯的喜服,她望着這件衣裳許久,想象着周玉雯穿上它的樣子,想象着她在賓客滿朋中閃耀的樣子,想像着她的衣裳在皇族間大放異彩......
沈虞将思緒拉了回來,将喜服又細細檢查了一遍包好,帶着它去了前店。
“劉二,去給周府下個拜帖,周小姐的喜服做好了。”
店裡的女眷們一聽,紛紛都轉過頭來,露出驚奇的眼神,都想一睹世子妃的喜服。
“天哪!沈掌櫃給榮世子妃做喜服啦?”
“好想看看世子妃的喜服是何等高貴啊!”
“沈掌櫃,可否給我們一飽眼福啊?”
幾位年輕的貴女子,扔下手中的衣裳,都向櫃前湊了過來。
隻見沈虞将包好的喜服裝進了事先買好的金絲楠木箱子裡,說道:
“實在抱歉,榮世子妃的喜服隻能當天拿出來,現在給你們看了,就不新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