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很大,五個區,丁婠打算搬去離陽江區最遠的青樹區。
在這之前,還有一件事要做。
就算就這麼離開顧珏也不一定會在意她,但丁婠還是想有始有終為這段并不美好的感情畫個句号,對她來說,這才代表和顧珏徹底結束。
周一晚上,丁婠思索了許久,終于鼓起勇氣摁下那個熟悉的号碼。
打了兩次才接通。
顧珏那邊有點吵,背景音裡混雜着男男女女的聲音,笑的很開心,和丁婠這邊的安靜形成鮮明對比。
放在以前丁婠會胡思亂想他在哪兒在做什麼,可如今,早已沒了心力。
丁婠的沉默讓顧珏逐漸失去了耐心。
“什麼事?”他的語氣一如既往地冷淡,絲毫沒有察覺戀人的異常。
丁婠蜷縮在沙發裡,呼吸清淺,又是短暫的幾秒沉默,才終于開口:“顧先生,您對我們這段維系了兩年的感情有什麼想法嗎。”
在她剛說完,顧珏那邊突然響起一道清亮妩媚的女聲,親昵的叫着“阿珏”,問他什麼時候結束通話,等着他玩遊戲。
“稍等,你們先玩。”顧珏挪開手機,語氣無奈又寵溺,清晰地落入丁婠耳中。
明知顧珏不喜歡自己,心髒還是會忍不住的抽痛。
感情果然不是能瞬間抽離的,她失神的想着,直到被電話那邊的幾聲“丁婠”拉了回來。
算了,幹嘛還問這些多餘的問題。
丁婠勉強的勾起嘴角,連續幾日沒休息好,睡眠嚴重不足,嗓子幹澀沙啞的厲害:“顧珏,我們分手吧。”
說完不等顧珏的回複,率先挂了電話。
她抱着膝蓋失焦的看向漆黑的窗外,心中的大石頭終于落地,能好好休息一下了。
這一晚,意外的,丁婠睡的還算不錯。
打開手機,隻有周嗣和顧沉意的消息,還有幾位得知她離職來詢問情況的同事。
畢竟離職的突然,除了領導誰也沒說,好奇也正常。
沒有顧珏的消息和電話。
丁婠失神了半晌,最後一個都沒回,房子在周一辦完離職回來就收拾好了,和房東約定的周三.退租,今天還要去青樹區看新房子。
洗漱的時候,看到鏡子裡憔悴暗沉的臉和濃黑的眼圈,丁婠被這樣的自己吓了一大跳。
她用冷水拍了拍臉,企圖刺激一下讓自己看起來精神一些。
出門前還是化了個淡妝,至少看起來沒那麼頹靡。
頹廢的那幾天,在租房網上看了三套房,其中兩套是中介三室一廳合租,另外一套是房東直租一室一廳一衛,價格相比一室一廳要貴三百。
她一個人住習慣了,内心更偏向于後者,所以第一個就看的一室一廳,小區環境交通都很成熟,房東直租又沒有中介費,丁婠和房東說想再考慮一下,其實内心已經做好了決定,最後也沒去看合租房。
回到家,客廳裡多了一個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