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你啊,婠婠。”顧珏眉眼缱绻,眸子裡的柔情更像是漩渦陷阱。
丁婠怎麼可能會相信他的話。
她更相信是顧珏沒追到路餘黎、相信是他想要報複自己,也不會信從他嘴裡說出的喜歡。
她淚眼朦胧又無比疲倦的看着顧珏的雙眼:“顧珏,放過我吧,我隻是個平凡的普通人,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但也請你不要再玩弄我了好嗎。”
周嗣是聽到隔壁房間的關門聲出的房間。
客廳裡隻有顧珏,他頹敗的坐在沙發上,看着丁婠緊閉的房門不知道在想什麼。
氣氛很沉悶。
周嗣仍舊什麼也沒問,反倒是顧沉意最先沉不住氣,質問顧珏和丁婠說了些什麼。
顧珏轉過頭,殷紅受傷的唇映入兩個男人的眼簾。
室内安靜的空氣中似有火星子閃過。
………
顧珏和顧沉意連着賴了好幾天。
丁婠去哪兒,顧沉意就跟去哪兒,顧珏偶爾也會跟在身後,更多時候拿着筆記本在客廳辦公,偶爾要視頻會議的時候會去借用周嗣的房間。
盡管内心再多不喜,也架不住這兩位的厚臉皮。
不是沒想過報警,每次閃過這個念頭,丁婠就會想起那天晚上顧珏的那一句“你可以去試試”。
顧家在海市是有頭有臉的大家族,産業衆多,勢力龐大。
一開始丁婠想過這裡是安陽縣,顧珏的手再長也伸不到這裡,随即想到他的人脈圈,又覺得不是沒可能。
丁婠不敢去賭。
螞蟻是鬥不過大象的。
村裡左鄰右舍都知道了丁婠在海市的男性朋友來找她玩,住在周嗣家。
畢竟每次顧沉意都跟在丁婠和周嗣身邊,想不知道也難。
周嗣沒有趕兩人走,态度出奇的平和。
丁婠一開始很擔心他心裡不開心,把氣憋在了心底,直到第二天他丢了兩雙新的雨靴和鋤頭給顧珏和顧沉意。
表示住下來可以,但必須做一些事情。
“免費的勞動力,不用白不用。”這是周嗣的原話。
她這才明白周嗣心平氣和的原因在這兒。
拿兩人當牛使。
從小生活在城市裡養尊處優的富家子弟哪做過除草刨地的農活,丁婠本以為他們甩臉子拒絕。
出人意料的是,顧沉意應得爽快,顧珏眼底雖嫌棄,也隻猶豫了幾秒就穿上了雨靴。
周嗣帶兩人下了地,地裡已經有人在幹活。
村裡的人都愛八卦,看到周嗣領着兩個陌生面孔過來,很大聲的問兩人是誰。
周嗣瞥一眼兩人,餘光掃過丁婠,她的雙頰通紅,不知是冷的還是尴尬的。
“朋友,過來玩。”
“哎呀,朋友來玩帶去逛一逛啊,怎麼還帶來幹活了。”旁邊幾個樂呵呵的大姨忍不住打趣。
周嗣還沒接話,顧沉意倒是先站了出來。
“大姨,我們就是來幫婠婠的。”沒提周嗣。
本來就不熟。
說着他主動下到地裡,和大姨聊起了天,十分積極的請教她怎麼用鋤頭怎麼刨地。
丁婠不得不佩服他的自來熟和厚臉皮。
顧沉意臉長得好看,身材也高大,說起話來讨巧賣乖,很快俘獲了大姨們的歡心。
忙碌之際,顧沉意還不忘向周嗣挑釁。
年輕力壯的男大學生一身使不完的牛勁,很快就适應了農活,越幹越起勁。
不知道的以為他是真想幫周嗣幹活,知道的就明白他這隻孔雀是在對誰開屏。
反觀顧珏,站在邊上一直沒動。
周嗣推了他一把,把人推到地裡。
“顧珏,幹活了。”
三個人刨地的刨地,除草的除草,挖泥巴的挖泥巴。
幹的比上學還認真投入。
表面看着是幹活,實則暗中較着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