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也想你,周君霓。”
周君霓不知道江逸說出這句話之前内心是如何千回百轉的,隻當他是在配合自己的話題。
“可是,聽起來很猶豫啊?”
“你聽錯了。”
“是嗎?好吧。我明天晚上回去。”
“幾點?”
“六點。”
周君霓剛說完高鐵時間,棋台邊上的人開始鼓掌。
她看過去,爺爺正笑着跟對手握手。
“我爺爺棋局結束了,不跟你說了,你明天來接我。”
江逸問周君霓時間,本就是為了去接她,又聽她說和爺爺在一起,也不敢耽誤她時間,怕爺爺問起他,說了句好,便挂斷電話。
周君霓走到爺爺邊上,看他笑容滿面的,也笑臉相迎問:“你赢啦?”
“沒有啊,老肖赢了。”周項順說,“他赢得漂亮嘞。”
“這麼厲害!”周君霓附和道,“您也厲害,和人家比試了這麼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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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十二點,兩人準時回周項順住的地方吃午飯,周君誠也來了。
有爺爺在,周君霓就叫了他一聲哥。
盡管周君誠還不知道,在爺爺那裡,妹妹和江逸已經好到了要結婚的那一步,他也沒在爺爺面前提及那些熱搜,一來妹妹已經處理妥當,二來怕爺爺聽了不高興。
兩人兄友妹恭。
周氏集團的主攻方向是醫藥及醫用器械,這部分業務現在是由大伯的獨子負責,教育和傳媒則是側重發展點。
周君霓負責了傳媒,那教育就是周君誠的。
飯桌上,周項順簡要關心了集團旗下私立學校的經營情況,但沒過度追問。
隻是在周君誠交代完之後,周項順問:“那你,成家這個事,什麼時候提上日程?你妹妹現在可是厲害了,趁我們不注意,都要結婚咯。”
“?”
“?”
周君霓和周君誠兄妹倆都是一臉問号。
周君霓不知道爺爺怎麼就把她賣了。
周君誠不知道妹妹怎麼就被人騙了。
“和誰?”周君誠問,語氣不善。
“嗯......”
周君霓更不敢說,她哥可不像爺爺一樣好糊弄,說飛他就能往賀甯飛。
偏偏爺爺還在旁補充:“就是江逸啊,你不知道?還是她沒告訴你?”
江逸,周君誠知道這個人,在和周君霓拍節目,也上過熱搜,但周君誠不知道這回事,他看了周君霓一眼。
周君霓低了點頭,想把臉埋進碗裡,卻還是沒這麼做,隻是弱弱地解釋:“我本來想晚點告訴你的……”
周君誠一語道破:“怎麼?想登記了,領了證,再告訴我,直接邀請我去參加婚禮?”
“怎麼可能......”周君霓心虛,又稍微轉了下餐桌上的轉盤,“哎呀,先吃飯吧還是,這回事晚點再說。”
周項順之所以在餐桌上提這回事,就是覺得周君霓沒把這件事對外說,說不定這還是她臨時想出來的一出。
現在見了周君誠的表情和反應,他更是肯定自己内心的想法。
看來,盡管退居幕後有段時間,他看人的功力也沒有削減多少。
好啦,有人去替他解決這個煩心事了,他可以安心吃飯咯。
今天是周末,學校都在放假,出不了什麼事,周君誠吃完飯後也沒走,還是陪着待在家裡。
周君霓正想找個什麼借口自己先溜,周項順就說他要去睡午覺,讓他們倆先自己玩會。
在周君霓震驚且迷茫的目光中,周項順頭也不回,背着手走進自己的卧室。
“坐吧。”
周君誠已經坐在主位的正中間,眼神也示意周君霓坐到旁邊的單人沙發上。
聽見哥哥發話,周君霓看向他,想找理由:“我記得我公司好像......”
周君誠打斷她:“你公司沒事,我知道。”
“那......”
周君霓又想坐他邊上去說兩句好聽的,周君誠就說:“坐那邊去。”
“好吧。”
周君霓老實坐到單人沙發上。
照顧周項順的傭人早已回到屋子另一邊,偌大的客廳隻剩兄妹二人。
“說吧,怎麼回事。”周君誠說。
周君霓知道他問的是結婚這件事,也不扭捏,直言道:“哥,我是在給自己鋪路,準備攻其不備,出其不意。”
周君霓說得誠懇,态度又好,邊說邊揮手,仿佛康莊大道就在眼前。
周君誠卻不為所動:“哦,是什麼路我們給不了你,要你拿婚姻關系來鋪?”
周君霓收回手,正經端坐着,“哥,你别問了,到時候你會知道的。不過我保證,我不是盲目結婚,我會保障自己和公司權益的。”
周君霓的話聽起來很清醒,隻是周君誠想不明白,他們家是缺了妹妹什麼,需要她通過這種途徑來獲得。
“我不問可以,但是結婚不行,我還要見他。”
周君霓也不怎麼讓步:“見他可以,不準找他麻煩,婚我也是要結的,但我到時候會離。”
“我先見了他再說。”
和周君霓說不清楚,又問不出什麼有效信息,周君誠不可能不找江逸麻煩,所以他沒回應周君霓其他的要求,因為他不會騙她。
“那你明天和我一起去賀甯?”周君霓問。
客廳電視裡在放訪談節目,聲音雖小,周君誠也一直看着屏幕,直到聽見周君霓這句話後,他才轉頭去看她。
“我?去賀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