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部綜藝是江瓷最後剩下的工作量,結束後她便一門心思撲在公司管理上。
她還有一部待播劇和沒播完的綜藝,隻不過線下行程明顯減少,瓷片開始在她微博底下催促。
【别睡了!起來工作!】
【活着嗎!還活着嗎?(敲敲)】
【傳下去某女明星小牌大耍,已經一個星期沒工作了。】
出乎意料的,這次底下沒有江瓷的回怼。
江瓷在公司忙的焦頭爛額,偶爾能從劉哥口中聽到一些楚家不斷出事的消息。
“楚總醒了,昨天剛出院了。”
“楚承又一個項目搞砸了,他氣瘋了。”
“不知道楚傾時是怎麼做到的,他好像在項目裡設計裡一點手腳,讓楚承吃癟了。”
“上次車禍就是楚承做的,這次恐怕他想把楚傾時碎屍萬段。”
但是楚傾時在哪兒呢?
還在空軍基地。
封閉式訓練,與世隔絕,傳不出一句話,也傳不進一點消息,多架戰機全方位保護,全世界最安全的地方之一,楚承連他的一根手指都碰不到。
江瓷又熬了一晚上把圈内的工作都交代了,第二天下午從劉哥口中得知楚傾時的對賭協議完成了。
楚傾時上周首播的那部古裝反響很好,男二美強殘的人設吸引了一大波關注和喜愛。
江瓷現在打開微博,首頁推薦都是粉絲剪輯的他的打戲視頻。
“我問了楚傾時的經紀人,軍隊那邊管理嚴格,現在聯系不到他,他封閉式訓練快結束了,等下周劇組正式進入拍攝的時候,就可以進去看他了。”劉哥說。
空軍基地管理嚴格,一周後江瓷預約了進入基地探望。
車開到基地門口就被攔下了。
“不在預約名單的人員不能進入。”
劉哥被攔住了:“我在外面等你。”
江瓷換了一輛車,車窗蓋着黑布,她看不見外面,車輛一晃一晃地直接帶她進了訓練場。
酷暑。
下車便有一股熱浪撲面而來,江瓷扯了扯口罩。
她帽子口罩墨鏡全副武裝,遠處認不出人形,但近看能看出是個美人。
轟鳴聲震耳欲聾,不斷有訓練機起飛降落,掀起一陣陣塵土。
帶路的後勤兵走在前面:“江小姐,這塊區域都是可公開的,劇組拍攝也在這裡。”
劇組在訓練場的空地上搭了一個棚子,被軍隊的莊重嚴整影響,劇組氣氛嚴肅安靜。
江瓷被細心護送到棚子底下。
導演旁邊站着一位穿軍裝男人,臂章是少校級别,是劇組請來的技術指導。
後勤兵敬了個禮:“長官,人帶到了。”
“來找楚傾時的?”長官下巴揚了一下,“天上呢。”
江瓷擡頭。
幾架訓練機翺翔而過,在天空中留下了一道白色的尾迹。
為首的那架,江瓷幾乎是一眼就看見他,她被一種無形的力量牽引着,視線追随着掙脫引力束縛的銀色訓練機自由滑翔。
“最頭上那架就是楚傾時。”長官拎着半瓶礦泉水晃了晃,“三個月飛成這樣挺不錯的了,就比我當年差一點。”
機翼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着銀色的光芒,江瓷看着天空散開的白色尾迹,直到訓練機消失在雲層盡頭。
楚傾時的學習能力特别強,他們幾乎同樣時間加入娛樂圈,準确說楚傾時要比她晚兩個月,但楚傾時的演技進步地比她快得多,還因為角色學會很多技巧。
這部空軍題材的電影是中央扶持,力在宣傳空軍實力,這種類型的電影拍好了能升咖,故而面試時競争的明星大把。楚傾時能被選上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在國外考過PPL飛行執照,有一定的基礎。
江瓷回了神,導演一鏡拍完後來打招呼。
棚子底下悶熱,江瓷摘了口罩。
先是聽到離她最近的小助理的一聲很響的吸氣,接着收到了頻頻投來的視線。
楚傾時還有幾條拍攝結束,劇組工作人員拖了一個塑料椅子給她,讓她在棚子等一會兒。
幾架戰機不多時飛回到停機坪。
江瓷看見楚傾時從訓練機上利落地跳下來。
另外幾架也陸陸續續下來了幾個人,有劇組一同訓練的演員,也有幾個在軍隊找的素人。
楚傾時摘下頭盔,甩了甩頭發,和教官敬了軍禮,走出幾步放松下來,将戰術外套脫下來挂在臂彎。
旁邊的同伴走着靠近了他,不知道同他說了什麼,楚傾時笑着給了一肘子,被那人笑嘻嘻地躲開。
許久沒見了。
他更加挺拔了,笑容也更加意氣風發。
眸光一如往昔,輕柔澈水,又多了些軍人的沉穩堅毅。
穿過雲層的陽光過分強烈了,以至于江瓷看着楚傾時從陽光下走來時,憑白生出幾分不真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