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菲斯托斯表現出來的模樣卻比阿賽洛要從容太多,他知道哪一條小路人迹罕至,卻有着極美的風景,他也知道哪裡的大樹結出的果子,汁水飽滿,僅用一層薄薄的皮包裹。
面對周圍的一切,赫菲斯托斯顯得異常從容。
阿賽洛從赫菲斯托斯的言行舉止中感知到了一些東西,尤其是當他靈活地爬上樹,小心翼翼地摘下了最飽滿的一顆果子,遞給阿賽洛。
赫菲斯托斯仍然帶着他的那張面具,隻露出一個形狀還算是優美的下巴,阿賽洛不明白,為什麼她看過赫菲斯托斯的臉,可是在自己面前,赫菲斯托斯還是選擇帶着那副面具。
阿賽洛有時候甚至會忘了赫菲斯托斯長着一張怎麼樣的臉。
他從高處俯視着阿賽洛,指尖用力的繃緊,将那顆果子遞給我阿賽洛,雖然因為面具的遮擋,無法看清臉上的表情,但是當阿賽洛伸手夠取的時候,還是感受到了一點似有若無的濕意,正當阿賽洛準備撤離的時候,赫菲斯托斯反手握住了。
他不動聲色的輕輕撫摸了阿賽洛的掌心,“吃吧,這是我第一次來到這裡的時候種下的,當初我想的是,萬一有一天,我要是快被餓死了,我至少還能憑借着這些東西來填飽肚子,沒想到我再次回到這裡,這棵樹竟然都長得那麼大了。”
阿賽洛敢保證,那棵樹的年齡比自己都要大了,古老的枝幹上遍布着深刻的紋路,結出來的果實卻圓潤飽滿。
阿賽洛被迫扯到了赫菲斯托斯過去的經曆當中,似乎也感受到了一點微妙的無助。
一個年齡還不算大,看着有些稚嫩的少年,或許隻是為了不被餓死,種下了一顆果樹,親手小心養護着它。
阿賽洛之所以能如此感同身受,無非是自己也有過這樣一段窘迫的經曆,要不是樹木開花結果的時間太過漫長,可能還沒有等到阿賽洛吃到新鮮的果實,她就已經被餓死了。
“赫菲斯托斯……你小時候過得很糟糕嗎?”阿賽洛小心翼翼的詢問,“我似乎從來沒有深入了解過你。”
阿賽洛又小聲地表達着自己的歉意,“你對我那麼好,可是我從來無法給你什麼東西……”
阿賽洛是個壞女人,她從來沒有良心這種東西,又無數人指着阿賽洛的鼻子說,她以後一定會迎來屬于自己的報應,阿賽洛當時是怎麼做的呢?
阿賽洛隻是無所謂的聳肩膀,“我不在乎,因為我也不知道,明天的我會迎來什麼,或許是屬于勝利的曙光照耀在了我身上,又或許是插在我心口上的一把刀……我無法猜測所謂的未來,因此,我隻在乎當下,而當下的你擋了我的路。”
阿賽洛從來不在乎他人的看法,獨斷專行的像一隻任性的野貓,當然,也有很多人威脅她,如果她不像個洋娃娃一般乖巧安靜,他們随時都會厭棄她。
阿賽洛對他們的說法報以嘲諷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