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賽洛,不要再去詢問這些沒有意義的東西了,你隻需要記住一點,無論情況如何,我都會努力地保護你。”赫菲斯托斯說得極為認真,“隻要你想,我願意為你做一切事情。”
阿賽洛握住赫菲斯托斯的手指,慢條斯理地說,在他的面前,阿賽洛永遠有一種勝券在握的從容,“赫菲斯托斯,我并不需要你為我上刀山下火海,我隻需要你的幾句話,這你都不肯給嗎?”
赫菲斯托斯低着頭,他用盡了幾乎全身的力量,才将自己的手指從阿賽洛濕熱的掌心處抽出,明明她并沒有什麼使勁……
“阿賽洛,”赫菲斯托斯的嗓子有一些發幹,“别去追問這些東西。”
他一字一句地說道,“知道這些對你并沒有什麼好處,更何況……阿賽洛,我并不覺得這是一段光榮的曆史,不值得被當成勳章,佩戴在胸口。”
到後來,赫菲斯托斯的語氣幾近哀求,“别問了好嗎,算我求你了。”
阿賽洛心中生出了幾分不滿,是什麼東西脫離了她掌控的不安,阿賽洛的語氣變得尖銳,“我以為我們之間關系非常親密,我們經曆了很多事,可是你現在卻告訴我,你還有别的事情在瞞着我。”
赫菲斯托斯看着阿賽洛氣鼓鼓地掙開了他的手,昂首挺胸走在最前面,赫菲斯托斯沒有告訴她——隻有支配者才能如此理所當然的走在最前面,而現在的阿賽洛隻是個普通的人類女孩,身上還帶着人類的青澀。
赫菲斯托斯也并沒有選擇告訴阿賽洛這一點,這隻是一件小事,再說了,他其實很喜歡跟在阿賽洛的身後,他喜歡看着阿賽洛走在最前面,金光勾勒出她的輪廓。
赫菲斯托斯敲開了阿波羅的大門,他将阿賽洛護在身後,以一個非常警覺的,保護者的姿态。
“阿波羅,這是你的東西。”赫菲斯托斯指着那隻烏鴉道,它的屍體已經變得冰涼一片,兩顆小小的紅色眼睛還是不安地睜着,“非常抱歉。”
赫菲斯托斯将所有的責任都攔到了自己的身上,“你想要什麼什麼,我都可以拿來賠罪。”
阿波羅自認為并不是什麼小氣的人,那隻是一隻烏鴉而已,是一個由他神時随意捏出來的小東西,用處不大,也就隻能幫忙監視,或是幹脆真的就拿它當一隻通人性的烏鴉來看待。
最讓阿波羅氣憤的是另外一點。
這隻烏鴉是用來監視阿賽洛的。
雖然阿賽洛在名義上是他的人,幾乎是整座奧林匹斯山上的人都很清楚地知道這一點,可是阿波羅心中卻還是非常沒有安全感,他一邊唾棄自己卑劣的心理,身體卻很誠實地,将那隻烏鴉放在了阿賽洛的身邊,是警醒,也是監視。
可是,現在那隻被用來監視阿賽洛的烏鴉死了,烏鴉在赫菲斯托斯的手中,這就意味着,他已經和阿賽洛見過面了,兩人之間一定發生了一些親密的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