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
伊瑞把口袋裡的兩包糖果給他,“你和雷爾的。”
羅齊爾挑眉,“我還以為經過掠奪者們受傷事件後,你又要和我們絕交。”
伊瑞一下垮起臉,那雙澄澈的眼睛寫滿控訴。
“哎——”羅齊爾急忙解釋,“我隻是開個玩笑,别難過。”
“别開這樣的玩笑了,我不喜歡。我不想他們受傷,更不想聽到你說得這麼輕巧。”伊瑞認真告訴他。
“好。”羅齊爾摸摸後腦勺。
公共休息室裡還在繼續開萬聖狂歡,很是熱鬧。
伊瑞來到正與其他人扔瓶子玩的詹姆斯身邊,扯扯他的衣服。
“怎麼了?”他們來到男生宿舍的樓梯上。
“剛剛羅齊爾跟我說——”
“你怎麼還和他說話!他可是食死徒!”
“他不是。”看着詹姆斯的表情,她小聲說,“至少現在還不是。”
他又要張口教訓她。
“先聽我說,羅齊爾告訴我,阿爾法德去世了。”
詹姆斯的話卡在喉嚨裡。
“嘶——”他右臉鼓起,皺着眉,“這可真是難辦。”
……
在伊瑞和詹姆斯想找到一個合适的時機告訴西裡斯這個消息前,他的17歲生日到了。
尤菲米娅和弗利蒙給西裡斯寄來一塊黑色手表,做工精密,已經被他戴在手腕上。
伊瑞把生日禮物給西裡斯的時候,他看着裡面那條完美的圍巾挑起眉:“自己織?”
她指着下面歪歪斜斜繡着的“西裡斯”幾個字,“這是我自己弄上去的。”
“那實在太難了!”她可憐巴巴地說,“我真的不會……但是我還給你買了手套!和我的是一樣的,你看!”
伊瑞把他的手套拿起來放在自己手旁邊,兩雙手套背上的圖案合起來就是完整的。西裡斯果然非常滿意,立刻就戴上。
“大腳闆,你有這麼冷嗎?以前你都十二月才勉強願意戴手套。”早餐時,詹姆斯看他竟然帶着手套吃飯,實在沒忍住發問。
“這是我送的生日禮物!”伊瑞說,還把自己沒有取下手套的左手給他看,相似的圖案,同樣的顔色,期待他能夠看出點什麼。
她最近整天在他面前晃悠,還故意抱着西裡斯的胳膊和他說話,暗示給得夠夠的。這是她制定的迂回戰術,讓他自己發現。就算平時兩個人會吵吵鬧鬧,可真遇到正事,詹姆斯身上那屬于哥哥的威壓立刻就出現了。
“好看好看,真不愧是你選的。也是,不是你的東西大腳闆怎麼會現在用呢。”詹姆斯敷衍地拍拍她的腦袋說,不再想這個問題。
直到他們去上課,伊瑞一臉糾結,問愛米琳:“手套其實不算很明顯的情侶款對不對?我是不是要更明顯一點提醒詹姆斯?”
“或許?”
“詹姆斯的眼盲程度實在讓人吃驚。”梅格感歎。
雷古勒斯在星期五回來了。
他面上有些疲色,伊瑞找來的時候,還揉着額角。
“阿爾法德葬在巨林谷,遙遙望着他以前的愛人。”他輕歎一聲,“你幫我告訴西裡斯吧,而且,就這兩天,媽媽的聲明就會登上報紙。”
“什麼聲明?”
“把阿爾法德舅舅除名的聲明。”
伊瑞驚訝地張大眼睛,“可是,他都已經……”
“媽媽發現了他資助西裡斯的事情,而且,他把所有遺産都留給他了。過兩天遺産保管人應該就會來學校。”
不能再拖了。
伊瑞腳步沉重地回到格蘭芬多塔樓。
詹姆斯、西裡斯和彼得正被男孩們包圍在中間,一起丢巡回球玩,他們兩個拿着魔杖,不停把球體變成各種其他東西扔給其他人,引得旁邊一陣陣驚呼和贊歎。
見到這個場面,伊瑞更加邁不開腿。挨着莉莉和愛米琳坐下,愁眉苦臉看她們忙碌。
她們正在為明天的比賽制作加油橫幅,“怎麼樣?明天一定是格蘭芬多看台最亮眼的風景!”
“非常不錯!”梅格稱贊道,“你們兩個太厲害了!”
“你怎麼了,伊瑞?”莉莉問。
伊瑞搖頭,“怎麼才能把一件難以開口的事情告訴别人呢?”
她們三個都以為是說如何告訴詹姆斯她與西裡斯的戀情。
“我在想,或許是因為他潛意識裡根本就不認為你們兩個會在一起,所以不管怎麼暗示都不會在意。”愛米琳說。
伊瑞扯扯嘴角,“謝謝你,讓我想起了還有這件事。”
“不是這件事?”梅格好奇地問,“那是什麼?”
“西裡斯家裡的事情。”伊瑞看向公共休息室另一邊,西裡斯笑得恣意,她真不想破壞他的好心情。
“要不比賽結束後再告訴他吧,比賽勝利的喜悅總能沖淡一些壞情緒。”知道所有事情的莉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