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說了！”伊瑞在他胸上錘了一下，“我現在知道了！”

“所以，我們是不是應該補上剛剛還沒能做的事？我們也是情侶對不對？”西裡斯向她貼近。

…………

把魔藥小組的材料全部處理好後，莉莉列好需要補充的材料清單，“玫瑰精油、老鼠脾髒、椒薄荷、飛艇李……這些一會兒就能買到。”她皺着眉，“絕音鳥羽毛和比利威格鳌針估計有點難辦，還要一點龍血……不知道能不能在一星期内拿到。”

“不用一星期，最多三天！”詹姆斯歡快地說，“我有辦法弄來，伊萬斯。”

他們穿好鬥篷，一起前往霍格莫德。

“忙了大半天，感覺有點餓，要順便去三把掃帚吃點東西嗎，伊萬斯？”詹姆斯看着前面，仿佛是随口一提，一直用餘光偷瞄莉莉。

“我現在最要緊的事情是買好缺少的材料。”莉莉看了看天空，詹姆斯的腦袋已經耷拉下去，她彎彎眼睛，“不過——要是等會有時間，也可以去坐坐，我現在還挺想喝杯熱騰騰的黃油啤酒的。”

“肯定來得及！”

詹姆斯興奮得跳起來，看到莉莉揚起的眉毛，他握拳輕咳兩下，重新回歸到穩重的樣子，“呃，我會搞定的，放心交給我。”

莉莉是第一次進豬頭酒吧。

這個坐落在霍格莫德村裡街小巷裡的酒吧天然地不被學生們喜愛：破舊的門牌，碩大醜陋的豬頭，白布上風幹的黑色血迹。

裡面的人也一個比一個怪異，大多把自己包得嚴嚴實實，頭發都看不見，可能連他們自己的母親站在面前都要猶豫一下。

“嘿，獵犬！”詹姆斯熟練地走到一張桌邊坐下，“幫我搞點材料，最好是明天就能拿到。”

“什麼材料？”被稱為獵犬的人問。

詹姆斯對莉莉伸出手，她連忙将羊皮紙拿給他。

“沒問題，明天就能給你。”獵犬看了看上面的東西，“但是你懂得，要得緊，價格就——”

“我懂！”詹姆斯滿不在乎地說，“隻要能弄來，價格不是問題。”

“你經常來這兒嗎？”走出豬頭酒吧後，莉莉問道。

“我們總是需要各種各樣的材料，這有許多很有本事的人，三教九流，再令人驚訝的東西都可以給你弄來。”詹姆斯嚴肅地說，“下次你需要什麼東西，都可以告訴我，我會幫你弄來的。你自己就不要來了，一個女孩子獨自來這兒不安全。”

莉莉噗哧笑出來，對他眨眨眼，“那多謝你了。”

他們重新回到正街，有幾個女孩快速經過他們，“布萊克”“太難過了”“失戀”之類的字眼從風中傳來。

“肯定是又一個被拒絕的，大腳闆真是深得女孩喜愛。”詹姆斯感歎，“可惜，他一心隻有我們的事業，對愛情毫無興趣。”

莉莉眨眨眼沒有說話。

“哦，要去文人居嗎，伊萬斯？我記得你上次說羽毛筆好像該換了。”

“沒錯，難為你記住了。”莉莉有些詫異，那隻是課間随口一提，随後笑着答應下來。

他們沿着街道往前，拐過帕笛芙夫人茶館那個街角，就是文人居。

“嘿，那不是大腳闆嗎！”詹姆斯指着前面的屋檐叫起來，驚訝得嘴都沒合上。

莉莉看過去，就在牆邊，屋檐下。西裡斯低着頭，忘情地親吻懷中的女孩，手還不忘護在她腦後。他寬大的身軀幾乎把女孩全部包裹住，隻能看見她大紅色的裙擺。

“他竟然背着我談戀愛！看看他那個迫不及待的傻樣！”詹姆斯簡直難以相信，“他有喜歡的人了？！他竟然沒有告訴我！”

“呃，波特，我認為我們應該離開。”莉莉飛快地說，想要把他的注意力轉移開，“他不想告訴你，說明還沒到時候，就算是最好的朋友，也要有一點個人空間。”

“我和大腳闆跟别人可不一樣，伊萬斯！”詹姆斯反駁道，“他有什麼事都會第一時間告訴我的！嘿，說不定這是他第一次約會，還在害羞呢！我們過去打個招呼，還可以一起去三把掃帚，我要看看是誰拿下了大腳闆！太好了，我要讓他罰喝十瓶火焰威士忌！”

他拖着莉莉大步走向西裡斯他們。

……

西裡斯餍足地抱住因為腿軟往下滑的伊瑞，得意地問：“我的吻技不比你看到那些情侶差吧？那個戀愛雜志每一期我都和尖頭叉子一起看了。”

伊瑞眼裡還帶着水汽，盈盈閃爍，像是泛着金光的湖面，西裡斯心中一動，又要繼續。

“大腳闆！”詹姆斯充滿活力的聲音響起，“你竟然背着我談戀愛了！”

伊瑞吓得一僵。

西裡斯安撫地拍拍她的背，深吸一口氣，轉身把她擋在身後：“詹姆斯。”

“幹什麼，你還要瞞着？嘿，你竟然害羞了！”

詹姆斯看着他不自在的表情，啧啧稱奇：“所以到底是誰，我認識嗎？你瞞得也太好了，竟然不告訴我，走吧，我們一起去三把掃帚喝一杯——”

“等等，波特——”莉莉想要阻止他，但是來不及了。

詹姆斯往他身後探去，看到了那張再也熟悉不過的臉。

死一樣的沉默。

詹姆斯就這麼直直盯着伊瑞，視線落在她水霧朦朦的眼睛和嫣紅發腫的嘴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