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愣着,快來幫忙!”亞克斯利叫道,“我們可不能逗留太久,傲羅們要來了,快解決她!”
旁邊的食死徒幫他擋下了伊瑞的咒語,那人拿着一根她并不熟悉的魔杖。
有了同伴的幫助,亞克斯利毫無顧忌地向伊瑞發出傷害咒,她躲閃不及,一下被擊倒。
亞克斯利的下一道魔咒緊接着就來了,另一道咒語也迅速飛來,伊瑞前面的地磚炸開了,阻止了她前進,也彈飛了前一道咒語。
塵土四起,他們的視線都被阻擋。
“快點!離開!你們兩個!傲羅們來了!”最前面的食死徒回頭喊道,說罷便幻影移形消失了。
亞克斯利也想走,伊瑞的切割咒過去,“别想逃!你們這群殺人兇手!”
她的咒語又被另一個食死徒擋住了,被他的障礙咒撞擊倒地。
亞克斯利已經消失,面前的食死徒還抓着魔杖,他的魔杖尖指着地面,靜靜站在那裡,看她掙紮着從地上爬起來。
他的全身都包在嚴實的鬥篷裡,連一根頭發絲都沒有露出來,兜帽的陰影下,伊瑞看不清他的眼睛。
她隻覺得渾身發冷,全身止不住的顫抖。她憤怒地瞪視着他,内心悲戚,又對他扔出連續的咒語。
“你們殺了她!她隻有六歲,她隻是個孩子!她昨天還在期待五年後去霍格沃茨!”
食死徒一直沒有攻擊她,無聲地彈開那一道道魔咒。
“你沒有膽量說話嗎!你們殺了她!”伊瑞叫道,淚水洶湧而出。她用力閉上眼睛,複又睜開,眼神變得更加堅定。她拿着魔杖的手一直沒有放下,直指食死徒。“隻敢把自己藏起來的懦夫!”
“四分五裂!”
他擋下了她的魔咒。
“障礙重重!”
又是一道鐵甲咒,食死徒仍然防守着。
她不應該這樣,庫布裡克教授說過,這樣任憑感情指揮的戰鬥隻會讓她處于劣勢,可她忍不住憤怒,忍不住悲痛,忍不住失望。
“伊瑞——”西裡斯的聲音從遠處傳來,食死徒望去,用一道鐵甲咒把她撞到牆上,随後化作一道黑影逃走了。
西裡斯很快就找了過來,跪在她旁邊,驚慌地查看她的情況,“你怎麼樣?哪裡受傷了?”
伊瑞搖搖頭,看着他那雙充滿擔憂的灰色眼睛,再也忍不住放聲大哭。
傲羅們來了,查看過阿克曼一家的屋子,把阿克曼夫婦和艾米的屍體運了出來。
看見血淋淋的艾米時,莉莉難以置信地捂住嘴。
他們重新回到廣場上,接受聖芒戈來的治療隊檢查。
“很幸運,你們幾個都沒有大礙。”弗蘭克·隆巴頓說,“沒想到你們會在這裡。”
“我們來旅行。”莉莉說,“這本來應該是一次美好的旅行。”
詹姆斯的手上有一道黑魔法留下的傷口,繃帶已經纏好,可還在冒黑煙,據說是某種毒,他疼得龇牙咧嘴。他傷得最重,萊姆斯和西裡斯也同樣渾身是傷,衣服都變得血迹斑斑。彼得還算幸運,隻有一點擦傷。
可惜,食死徒幾乎都已經逃走,剛剛在廣場被他們打暈的那兩個,也隻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小喽啰,什麼也問不出來,隻知道是來抓佩羅裡恩。
“這些人究竟是誰?難道不能發通緝令嗎?”詹姆斯叫道,“我一看就知道裡面有盧克伍德那個蠢貨!”
“我們沒有證據,詹姆斯。”弗蘭克說,“僅憑你自己的說法,是無法給他們定罪的。”
“他們殺了那麼多人。”伊瑞悲痛地說,“我知道那個人——是亞克斯利——是他——還有……還有他……我應該留住他的……我應該留住他們的……都怪我……”
“别這麼想,伊瑞,”多卡斯·梅多斯走過來,沉聲說,“你還是個學生,對上成年巫師,還是學習了神秘人那些高深的黑魔法的黑巫師,你沒有受什麼嚴重的傷已經足夠好了。”
不,那是因為另一個食死徒沒有和亞克斯利一起攻擊她,而亞克斯利急于離開,并未和她糾纏。
因為他沒有想要攻擊她。
伊瑞緊緊咬着嘴唇,更覺難過。
西裡斯撫摸着她的頭發,安慰道:“别怪自己,伊瑞。這不是你的錯。一切的源頭都是那個魔頭,是那些殘害生命的食死徒。”他抱緊了她,“你以後不能這麼獨自追過去了,我真是被你吓壞了。”
“對不起。”伊瑞輕聲說,“對不起。”她的眼淚又冒出來,沾濕了他的衣襟。
“這次的事件一定會被大肆報道的。”多卡斯輕輕歎氣,看着那些被擺放在廣場中央的麻瓜屍體。
魔法部正在處理善後工作,對還活着的麻瓜修改記憶。
“你們——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切斯嘶啞着聲音問,他腿上的傷和頭上的傷很快就被治好了。
“我們是巫師。”萊姆斯說,“那些人是巫師中的極端恐怖分子,他們想要除掉麻瓜——也就是不會魔法的人。”
看着那些人一個個被修改記憶後沉睡過去,切斯輕聲問:“以後我就不再認識你們了,對嗎?”
“是的。”詹姆斯充滿歉意地看着他,“很抱歉,切斯,給你帶來了不好的回憶。”
“沒什麼,你們還救了我呢,我還挺喜歡你這個朋友的。”切斯咧開嘴笑起來。
記憶注銷員的魔杖輕輕揮動,切斯的眼神變得空洞,然後閉上眼睛沉睡過去。
伊瑞把南瓜馬車放在艾米的身邊,她臉上的血污已被擦去,躺在父母中間,看上去真像是睡着了。
霍格沃茨等不到艾米·阿克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