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甯和其他人一樣,把目光望向這個看起來很老實的女孩子身上。
葉秀珠的神情漸漸有些不安,她勉強笑了笑,道:“難道不是嗎?他親口承認,他為了那個叫上官飛燕的女人才向閻鐵珊下毒。”
“不錯,他在和家師動手時露出了馬腳。”馬秀真臉色微沉,“隻可惜,沒能問出上官飛燕的下落。”
“這……還真令人意外。”沈清甯不得不在心裡感歎上官飛燕的魅力之大,前有柳餘恨,後有霍天青。
她也看出一點苗頭,峨眉四秀中的葉秀珠,怕是對霍天青有些意思。
陸小鳳歎氣:“原來是他……他給閻鐵珊下毒的确比任何人要容易得多。”
因為閻鐵珊無論如何都想不到,霍天青會為了一個女人背叛他。
“另外,青衣樓的第一樓在珠光寶氣閣的後山……”
沈清甯打了個哈欠,她草草吃了幾口熱飯熱菜,那陣興奮勁過去後,疲憊感在這時一股腦湧上來。
又聽了一會兒,實在困得不行,她不得不和陸小鳳幾人打了聲招呼,起身回房睡覺。
翌日。
明亮刺目的陽光透過菱形窗棂,在屋内形成被切割的光影。
沈清甯擡手遮住眼皮,低吟着在床上翻了個身,滾到有陰影的位置。
半睡半醒間,想起睡覺前好像忘記把床帳放下來。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沈清甯猛地從床上坐起,不對!
她訂的房間好像不朝陽啊!
“你終于舍得醒了?”
男人的冷哼聲在房間響起。
沈清甯頓時頭皮發麻,她僵硬地轉頭看向說話的人,眼珠子一下子瞪得老大,驚得好似要掉出眼眶。
那人倚在打開的窗邊,一身冷白的衣裳被陽光渲染成暖色調,那張臉她卻無比熟悉,正是昨晚和她比劍的西門吹雪!
“你你……”沈清甯震驚得大腦一片空白。
更令她震驚的是,眼前的西門吹雪居然笑了,笑得很欠揍:“怎麼?舌頭被野貓叼走了?”
沈清甯終于反應過來,眼前這人不是西門吹雪!
意識到被戲耍,她怒氣沖沖地披衣下床,咬牙切齒地瞪着假冒的西門吹雪:“司空摘星!你怎麼會在我房間?!還易容成西門吹雪的樣子!”
司空摘星大感冤枉,他叫道:“明明是你霸占了我精挑細選的房間,現在怎麼還倒打一耙!”
沈清甯摸劍的動作一頓,她環顧房間的擺設布局,确實和她的那間很像,唯一不同的是窗戶的朝向。
她有那麼一瞬間的心虛,但很快理直氣壯起來。
“那你為什麼要故意易容成西門吹雪?”
司空摘星不服氣道:“什麼叫故意易容?就不許我本來就長這樣?”
沈清甯嘴角微抽:“你跟西門吹雪又不是孿生兄弟,怎會長得一模一樣?”
“我都能是陸小雞的親爺爺,為什麼不能是西門吹雪的孿生兄弟?”
沈清甯:“……”
你赢了!
她霍然轉身,大步朝房門口走去。
“你做什麼去?”
“我去告訴西門吹雪,有個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喜歡在女孩子睡覺的時候闖進去,自稱是他的孿生兄弟。”沈清甯的手已摸到門闩。
“!!”
司空摘星頓時跳了起來,眨眼間沖到她身旁,他一把按住房門,苦笑:“姑奶奶,我錯了。”
沈清甯冷笑道:“怎麼?你現在又成我的侄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