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随着沈清甯的一聲輕喝,驟然爆發的劍芒已至老闆娘和青衣人面前。
隻聽見叮的一聲!
她的劍尖險而又險地挑開那把刀。
另一名持刀的青衣人卻在冷笑,隻因為他的刀還穩穩地架在老闆娘的脖子上,而沈清甯無論如何也來不及了——
他已在同伴失去武器時當機立斷選擇動手。
刀刃狠狠用力一抹!
“啊——”
一聲慘不忍睹的哀嚎霎時響起。
老闆娘的腦袋卻還好端端在她的脖子上,白淨細膩的連塊皮都沒有被劃破。
她盈盈一笑,竟不知用什麼功夫奪過那青衣人的刀,又快又狠地砍斷了他的一隻手。
溫熱的血飙濺一地,斷了一手的青衣人面容痛苦扭曲,他幾乎半跪在地上,另一隻手連點身上幾處大穴。
沈清甯面不改色地看着這血腥的一幕,心中恍然。
原來老闆娘的武功竟然不差!
“想要我的腦袋落地,你們還差得遠。”
老闆娘輕哼一聲,似笑非笑地盯着那為首的青衣大漢。
青衣大漢的額角冒出絲絲冷汗,他瞪着老闆娘,已說不出話來。
他自知沒了人質,根本敵不過,咬牙暗恨道:“撤!”
話音剛落,一道閃電般的劍光攔住青衣大漢和其手下的去路。
沈清甯的劍,直指衆青衣人,她氣定神閑地微笑:“你們可以試試,是你們跑得快,還是我的劍快。”
青衣大漢沒了剛才的從容淡定,他白着臉,像是看見了索命的閻王,幹脆利落的求饒道:“小人隻是奉命行事,還望沈神醫饒小人一命。”
這堪稱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的态度令沈清甯看的歎為觀止,她仍在笑,冷聲問道:“我問你,青衣樓的首領到底是誰?”
她本想借此問出幕後主使,誰知青衣大漢竟搖了搖頭,苦笑道:“沒有人知道,因為沒人見過他。”
沈清甯眉尖輕蹙,道:“真沒有人知道?”
她說着,劍尖往青衣大漢的眉心處送了幾分。
日頭正好,那揮之不去的森寒卻沁到骨子裡,青衣大漢不敢亂動,他聲音發顫道:“沒、沒有……我們沒有人見過他。”
怕沈清甯不信,他又賭咒發誓了一遍。
見他确實不知道,沈清甯便又換了一個問題:“那你們要把老闆帶到哪裡去?”
青衣大漢略一遲疑,沈清甯冷笑,她的劍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就像他們把刀架在老闆娘脖子上一樣。
青衣大漢當即哆嗦着說出一個地點。
沈清甯略一思索,她看向老闆娘、花滿樓等人,“我有個計劃,你們要不要聽聽看?”
老闆娘眼睛一亮,“你是說你想……”
沈清甯輕輕點頭,肯定了她的猜測。
花滿樓看向朱停,笑道:“恐怕我們的交易内容要變了。”
他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個絕妙的反擊手段。
——将計就計。
*
珠光寶氣閣後面有一座山,山後有一座小樓。
和花滿樓在江南滿是鮮花的小樓不同,據說這座小樓裡有一百零八處機關埋伏,闖入者稍有不慎就會從一個活人變成一具屍體。
花滿樓怔怔地看着這座小樓,然後長長地吐出一口氣,道:“我早該想到的。”
“想到也沒用吧,一百零八處機關……我們上哪去找個機關大師?”沈清甯掂了掂手裡的劍,琢磨着暴力拆解是否可行,畢竟機關這東西她一點也不擅長。
那青衣大漢把老闆和老闆娘帶到他說的地點附近後,便換了人接手,她和花滿樓一路隐藏蹤迹跟來,最終追到了這座小樓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