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封後大典。
由于這皇後是顧祁允三天前才封的,大典儀式舉行地相當草率,林甜甜裡三層外三層套上好幾斤重的衣服走了個過場就結束了。
按老規矩皇帝和皇後是結發夫妻,是要拜堂洞房花燭的,可顧祁允說為了節省南蜀國庫開支就免去了一系列儀式,大概意思就是婚禮不用辦了。
原著裡顧祁允隻承認葉芷姝是他唯一的妻子,所以他即便封了林魚為皇後也不會給她妻子才有的禮儀的。
即便都被這樣冷屁股對待了,可癡心一片的林魚還是自己吩咐宮女太監把椒房殿布置得紅彤彤的,自己再穿上嫁衣充滿期待地等待晚上顧祁允來椒房殿。
因為封後大典當天皇帝是要臨幸皇後的。
顧祁允确實來了,但也就來了一下,意思意思就走了。
然後去找了林鸢。
“娘娘!醒醒!”
白芍将睡夢中的林甜甜搖醒了,她睜開眼迷迷糊糊道:“嗯?怎麼了?”
“陛下!陛下他……”
“他來了?”
林甜甜正打算起床穿衣服迎接一下,畢竟人家又是男主又是皇帝的,好歹也得意思一下給個面子。
“不是!陛下他剛剛來了然後又走了!”
“嗯?走了?”
林甜甜腦子還沒清醒,隻聽白芍快哭了道:“陛下他剛剛來了見你沒醒就走了!”
哦?這麼懂事?還知道不打擾她睡覺。
林甜甜白天累了一天了,那個雞肋的封後儀式結束後回到椒房殿倒頭就睡,結果腦袋剛沾枕頭就被一個殿裡一個老嬷嬷拽起來教育她不能現在睡覺,讓她好好坐在床邊上等顧祁允晚上過來給他侍寝。
但林甜甜實在困得不行,就連忙對老嬷嬷擺手說知道了知道了,讓她先出去守着,等她出去了林甜甜就立馬躺下把眼睛閉上了。
講實話,林甜甜原本隻打算眯一會兒的,沒想到直接睡到顧祁允過來了她還沒醒。
不過更令她沒想到的是顧祁允居然看見她在睡覺十分有素質地走開了,沒有把她喊醒大聲辱罵一頓。
啊不,這不是重點。
“白芍,我現在出去一趟。”林甜甜道。
“啊?娘娘,現在這麼晚了您要去哪兒啊?奴婢陪您去吧。”白芍道。
林甜甜同意了她的陪同,因為她确實需要她的帶路。
“行,去玉清閣。”
一個時辰後,林甜甜和白芍蹲在一處隐蔽的草叢中。
“會翻牆嗎?”
白芍呆愣愣地搖搖頭。
林甜甜:“……”為什麼她會下意識覺得手無縛雞之力的白芍會翻牆?
可憐見的,她第一次越牆不是走上面。
半響後林甜甜找到了一處狗洞。
“……”白芍吓呆道:“娘、娘娘,您這是要幹什麼啊?”
“在草叢裡乖乖藏好,我速速就回。”
林甜甜剛艱難地從狗洞中爬出來就被人跟拎小雞崽一樣拎了起來。
“你是誰?”
一個冰冷陌生的男聲警惕地響起,伴随的還有抵在林甜甜脖子上寒涼鋒利的刀刃。
“幽霆,放開她。”
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往日林鸢的聲音也是清冷調的,隻不過眼下不知道為什麼她的聲音聽起來比這個陌生男人的聲音還要冷得可怕,仿佛寒冬臘月結了三尺寒冰的河水,尤其是他沒有依照她的話放開林甜甜。
“殿下,此人從狗洞鑽出來,行迹可疑鬼祟,不能輕易放過,屬下看還是就地殺了吧。”
說罷幽霆就打算将手中的刀向林甜甜的脖子壓去。
就當林甜甜以為自己要血濺當場時,她耳畔忽然響起一道清脆的金屬相撞之聲,原來是一記飛镖暗器從林鸢袖中飛出,将幽霆手中的刀給生生震飛了。
林甜甜感覺自己脖子一松,落入一個柔軟溫暖的懷抱。
“殿下……”
林鸢踹了幽霆的膝蓋一腳,直接把他給踹跪了。
“我的命令,你何事也敢違抗了?”林鸢冷冷道。
“公主殿下!屬下隻是擔心身份暴露,一時情急之下就……”
林甜甜十分無語,她第一次将頭腦簡單四肢發達這八個字具象化了。
這幽霆原著裡是林鸢母後培養的暗衛,在殺手武功排行榜上排第一,一晚上能跑三千裡,是個相當有用的……郵遞員。
對沒錯,原著裡林鸢能身在南蜀卻對北齊的消息了如指掌都是因為靠這幽霆每天都來回跑路給她傳遞消息。
八百米都要跑五分鐘的林甜甜覺得牛逼程度簡直堪比人造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