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初煦回過神,和青苗說:“你等等我,我先挂了。”
“等——”青苗還沒能說什麼,手機就黑了。
有些不開心。
青苗将手機放在桌上,用腳抵着腳把鞋子多了蜷縮在沙發上。
今日的蒜苗電量已經被耗光了,青苗暈乎乎地閉上了眼睛。
最後有意識的時候,聽到了還在玩真心話大冒險的羅一諾突然慘叫一聲,慌慌張張的好像在和什麼人在說些什麼話,但是青苗已經不知道了。
他抱着不是到是誰塞給他的抱枕,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有那麼一瞬間,青苗突然覺得特别的冷。
他努力的把自己縮小再縮小也不管用,就像回到了還是蒜苗沒有何初煦的冬天。
他夢到了剛剛成人去找何初煦的時候,上山從山上滾了下來,泥巴雜草滾了一身。
沒有辦法,他隻好下山找了條河水,學着何初煦的樣子下去洗了洗自己的身子。
他不想到時候遇到何初煦自己是髒髒的。
結果自己越洗越冷,他發現河面漸漸凝結成了冰,整個河面被冰凍住。
青苗沒有辦法,隻好向岸上走去。
突然間他看到岸上有一個人影,筆直地立在那。
青苗小心地走去,兩人之間隔着十步時,青苗看清了他的臉。
是何初煦啊。
青苗看到了心心念念的那人,快速向他奔去,可是就快要摸到人時,何初煦不見了。
青苗醒了。
被噩夢吓醒的。
他還未緩過來,發現自己在一個漆黑的空包間内。
而且好像不止自己一人。
身下暖呼呼的,自己好像被一個人抱着在。
青苗身子一僵,趕緊閉上眼睛,不敢動也不敢呼吸了。
感覺到懷裡人的異樣,何初煦之間點醒裝睡的人。
“醒了?”
酒勁還沒過,青苗睜開眼發現抱着自己的是何初煦,以為自己還在做夢。
“我怎麼在這裡?”
“你剛剛說好冷,我就抱你出了包間。”何初煦摸上那人額頭。
還好,是正常的。
夢?
如果在夢裡,是不是就可以宣洩了呢。
青苗僵硬的腦子開始運轉,“你怎麼才來啊?”
說着雙手攬着何初煦的脖子,整個身子靠在了何初煦身上。
纏綿的呼吸打在了何初煦的脖頸上,他似乎能聞到一種若有若無的清新芬芳味。
何初煦将青苗圍了起來,将他圈在了懷中。
這麼多天的接觸,說實話,何初煦是搞不懂青苗的。
起初因為跟不上他的思維邏輯感到有趣。
但現在何初煦明顯能感覺到懷裡的人心情低落。
他擡手摸了摸青苗柔軟的發絲,“怎麼了?”
不知道是酒精的催眠,青苗膽子也大了起來。
反正在夢裡,說什麼也無所謂吧。
青苗想。
“當人好難啊。”青苗靠着何初煦,歎氣道。
何初煦摸着頭的手停了下。
沒想到這人會因為這種事情而不開心。。
有些哭笑不得,心裡這麼想,何初煦嘴上還是安慰着:“沒事的,其實我也覺得有時候做人挺難的。”
聽到被認同,青苗更加來勁,“是吧,有的時候我真的不知道怎麼做人了。”
“我不知道怎麼應對别人的好感。”青苗苦惱。
何初煦心裡漏了一拍似的,問:“有人很喜歡你嗎?”
“嗯。”青苗點頭,“我不知道該怎麼辦,為什麼有人類會喜歡我呢?”
是因為太受歡迎而煩惱嗎?
“你很好啊,有很多人喜歡你很正常的。”
何初煦順着青苗的背脊,摸了摸,帶着些安慰。
“是嗎?”青苗不太懂。
“可是我不喜歡他們。”
“沒關系的,禮貌拒絕他們就好。”
青苗一副聽懂了的樣子,點了點頭。
接下來二人都沒有說話,周遭安靜了片刻,隻有對面包間的音樂聲隐約地傳了過來。
就在何初煦以為青苗又要睡着的時候,他問:“他們呢?”
雖然沒有指名道姓,何初煦還是聽懂了這個他們指的是誰,回答道:“還在玩,你要過去嗎?”
青苗趕緊搖頭。
要是過去了,夢醒了怎麼辦。
想到最開始做的那個噩夢,結冰的河,和突然消失的何初煦,他就連忙将何初煦抱的更緊了。
“你會消失嗎?”青苗像是在自言自語,聲音微弱飄渺。
何初煦聽清了,也感受到了青苗的不安,“不會。”
何初煦安靜的坐了會,原本混亂的内心逐漸平靜下來。
他試探地問:“你有有好感的人嗎?”
“有好感?”青苗輕聲重複念道。
何初煦收了收手,“嗯。”
“有啊!”青苗好似想到了什麼,語氣帶着些開心。
“誰啊?”
“我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