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
這家夥對自己的身體沒點數嗎,都晚上了怎麼還不回來。
“他的銘牌我已經給他了。”巴索羅米開口,“我可看不上一個隻是用作教師象征的銘牌。”
“你見到他了?”果然,艾德立刻激動起來,“他去哪了?!”
“他離開學院了。”繼續跟蹤卻被甩掉的巴索羅米點到為止,沒追上人,他也不知道北冥最後到底去了哪裡,“其他的,我不清楚。”
克裡斯摁住氣得要跳起來的艾德:“巴索羅米老師,謝謝。”
“不客氣。”
巴索羅米剛離開,馬隆·裡特就湊過來,陰陽怪氣:“喲,那個戴眼鏡的跑了!瞧你們的樣子,是把他吓跑的吧,我就說嘛,他這種——嗚嗚嗚?!啊啊啊啊!”
“閉嘴!沒空和你鬥嘴!”
艾德額頭青筋突起,直接用藤蔓封住他的嘴,随後一腳踹過去,把他踹翻在地,疼得滿地打滾。
塔瑪拉冷着小臉:“傀儡說,他,還沒回。”
“還沒回來……”克裡斯摸了摸自己的劍,這孩子真的是欠打,“要是他的體質和艾德一樣,我已經打過了,你信嗎,塔瑪拉?”
“信。”抱着娃娃的女孩點頭。
天知道,當一個快哭出來的學生沖向剛從屋子裡出來的他們、告訴他們他是十七班的時候,他們的内心是有多慌亂。
——“我、我是十七班的……救救我老師!他,他現在很難受!求求你們救救他!”
轟!
有什麼炸了。
是他們三個的理智。
“你、說、什、麼?”艾德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眼神陰戾得吓人,“十七班?你老師他怎麼了?!說清楚!!!”
克裡斯一把扯住準備沖向少年的奶奶灰頭發的年輕人,冷靜道:“你的老師,他現在在哪裡?”
“在老師的屋子裡,我給您帶路——”
“不用。”
于是一陣狂風吹過,克裡斯左手右手各提一個人,來到了北冥住處門外。
一腳沒把門踹開,反而驚動了石像傀儡,立刻化為結界守住整座房子,隻要再動手,結界就會把所有攻擊都反彈回去。
還是斯賓德告訴他們,北冥去找菲利波·巴索羅米了,他們才放棄把房子拆了的想法。
然而……
“菲利波·巴索羅米不在辦公室裡,他出去了。”艾德笑得危險,“我問了一圈人,巴索羅米老師早上就出去了——塞拉爾·艾拉克萊這家夥壓根沒有找他!”
那麼,北冥去哪裡了呢?
和忙着開學典禮的金妮·韋斯萊完美錯過的三人,毫不猶豫去了圖書館。
看書的老者:“……?”
他往圖書館裡掃一眼,那個灰綠頭發還戴眼鏡的小子也沒來啊。
那這氣勢洶洶、滿臉寫着來者不善……是想鬧事嗎?
于是老者無情地把他們趕了出去。
“他居然沒在圖書館。”
發現這一點後,艾德、塔瑪拉、克裡斯原本隻是憤怒的表情逐漸嚴肅。
接下來大半天,他們跑遍阿克圖洛斯學院的每個能進的角落。在他們幾乎都要覺得北冥已經遇害的時候,菲利波·巴索羅米回來了,還告訴他們,他在外面見過“塞拉爾·艾拉克萊”。
三人:很好,居然偷跑出去了。
“看來他确實沒什麼大問題。”克裡斯面無表情,“還有那個體力離開阿克圖洛斯學院……下次見面,必須教訓一頓。”
“記得下手輕點,塞拉爾可挨不住你一拳。”艾德忍不住道。
打,當然要打,必須要讓這對自己的身體越來越過分的家夥長點記性,最好讓他養成習慣。
但是吧……得輕點,可别再給塞拉爾添什麼傷了。
萬一真把人打出什麼事,他們哭都沒地方哭。
“知道了。”克裡斯說,她有無數種折騰、卻傷害不到對方身體的方法,“我會輕、一、點、的。”
她當年護送某些貴族的時候,那些貴族就算再任性“嬌貴”,也沒這麼讓她心累。
體驗新奇,下次不要體驗了。
“學院外的城鎮那麼大,就算我們出去也不一定找到人……”艾德頭疼,“他肯定會回來,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回來……”
“說不準,他心虛。”塔瑪拉冷冷道。
艾德和克裡斯對視一眼,從對方眼裡看到了恍然和無語。
“塞拉爾知道我們會生氣,所以就跑出去‘避難’?”艾德覺得自己真相了,不禁罵了一句,“**的!這家夥!怎麼跟個小孩似的?!我們又不會吃了他,有必要這麼怕我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