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他媽不正常!
葉景都氣熱了,十一月尾的天他熱得想開空調。
房間外,江倦教訓完丘比特後小心翼翼地開了一條門縫想看看葉景在幹什麼的時候,恰好看見葉景生氣地跺了一下床墊,猛地将被子掀開了。
江倦吓得以為葉景終于忍不了了要起來揍他倆,忙打開了門先一步認錯,“打了丘比特就不能打我了哦。”
葉景:“……”
江倦試探地看了他一眼,“也别打太重,它還是個孩子……”
“……”葉景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磨了磨牙,真想用拖鞋抽他倆。
他瞪着江倦,“是不是你叫它開門的。”
“怎麼會!”江倦提高了聲音,“我想阻止它來着,我怎麼會做這種事!誰知道你沒反鎖……”
葉景捏了捏山根,“确實,我下次應該把你倆趕出去,将房間和廁所兩道門都反鎖上。”
“我已經教訓過丘比特了。”江倦小心翼翼地說,“它就是在門口等了太久了,以為你遇到了危險,才突然撲門的。”
葉景不是沒想到這一層,可想到歸想到,氣歸氣,理解不影響他生氣,一想到這一人一狗在他洗澡的沖進浴室鬧了一通,就越想越氣。
簡直氣夠嗆。
“丘比特呢?”葉景問。
“在外面面壁思過呢。”江倦說,“它真的知錯了。”
葉景閉了閉眼,歎了口氣。
算了,何必跟一隻狗一般見識呢。
他看向江倦,疲憊道:“行了,别跪着了,起來換衣服睡覺,你身上那套濕了趕緊脫了。。”
“好咧。”江倦拍拍膝蓋站起來,從衣櫃裡重新拉出一套睡衣。
葉景拉上被子躺下,累了一天,放松下來後很快就有了睡意,朦胧之際他隻記得叮囑江倦調一個早一些的鬧鐘防止第二天遲到,就連江倦的回答都沒聽見就睡過去了。
江倦今天不怎麼累,他的三級跳他就跳了兩回,此外就跑了一個一百米,運動量都還不如負責給大家送水的餘兮。
他以為今晚自己一定睡不着,不累是一個原因,葉景睡在他旁邊又是一個原因。
但他躺下後很快就有了睡意。
葉景睡在床的另一半,閉着眼,呼吸綿長。他看着葉景的臉,聽着他的呼吸聲,眼皮漸漸就變得沉重了。
窗外夜色正濃,丘比特都在自己的狗窩裡睡得安穩,再沒有比這更好的夜了。
一夜無夢,葉景睜開眼睛的時候大腦一片清明,許久沒有睡過這麼好的覺了,連起床氣都沒來及發作。
鬧鐘還沒響,他嗅了嗅鼻尖被子的味道,發現這不是自己的被子,随後花了兩秒才想起來自己昨晚來了江倦家。
這是江倦的床,江倦的被子。
而江倦本人,此時正在他的背後。
葉景聽見他的呼吸,判斷出他還沒醒,便想要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手從被子裡抽出來,不吵醒江倦自己先起床。
他動了一下手臂,發現動不了,被子纏住了他的臂彎,手肘的位置被緊緊卡住動不了。
葉景扭了一下肩膀試圖被子放松點,動作很小心,但還是立刻就遭到了身後之人的不滿。
他聽見江倦不爽地啧了一聲。
江倦睡夢中感覺有東西在懷裡拱來拱去,他下意識以為是丘比特,将懷裡的被子摟得更緊,手臂隔着被子緊緊壓住了葉景的手臂,不滿地嘟囔:“動什麼。”
而葉景聽見他的聲音這才發現纏着他的不隻有被子,還有江倦的手。
江倦長手長腳,像樹懶一樣隔着被子抱住了他,令他動彈不得。
葉景艱難地轉過頭,皺眉,同樣不爽,“江倦,松手。”
江倦沒松,葉景暴脾氣一秒就上來了,鯉魚打挺似的扭了兩下肩膀,還用腳去蹬江倦的腿。
“江倦!”葉景生氣地喊他,想将人喊醒。
江倦動了一下,眼睛睜開一條縫,模糊的視線從葉景臉上掃過,又很快地閉上了。
這是沒醒。
葉景無語死了,改用頭去撞他的下巴。
匡匡撞了兩下,這回終于把江倦鬧醒了,江倦松開了他,葉景如釋重負,沒兩下就抖掉了裹住他的被子,轉了個身起床,一隻腳還沒來得及踏到地上,肩膀卻立刻又被旁邊的人長臂一攔,重心不穩地倒了回去。
葉景張口就罵:“你他媽又幹什——”
話沒說完,他感覺到江倦用手摁住他的後腦勺,另一個人的氣息灑在他的眼睫處,接着臉就被親了一下。
那是一個很自然的動作。
如同在一起生活多年的戀人一般,起床了,在腦子還沒清醒眼睛還沒睜開的時候,身體就已經下意識地給睡在身邊的愛人一個早安吻。
自然到葉景被親後都沒反應過來這是一個什麼動作,他隻是嫌棄地推開了江倦,再嫌棄地摸了摸自己的臉,爬起來進了浴室。
等他刷完牙洗完臉對着鏡子整理頭發的時候,他才慢慢品出味來。
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