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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二零一七年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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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不及品味那到底是一種怎樣的情緒,徐離提醒他該上場了。

葉景提起裙擺開始奔跑,前方有很多同樣正在奔跑的舞者,他們身着鮮紅的衣袍,随風而舞,好似喜炮的紙衣。

婚服很長很重,有着無數人們賦予它的象征,美好的,封建的,可葉景隻覺得它是枷鎖,捆着他,阻止他向前。

舞者們在他經過的時候伸手扯住他的衣服,葉景腳步不停,一邊向前一邊任由他們拉扯并脫去華服,一件又一件,最後他單手摘下婚冠,将它扔在地上。

他終于變得輕盈,像隻雪蝶搖搖欲墜地朝江倦飛去。

将要碰到江倦的時候,有一雙手拉住了他。

葉景奮力掙紮起來,綁住頭發的絲帶也随之脫落,長發當空散開,他踩到了自己的裙擺,一個踉跄跪在了江倦面前。

江倦身上的麥克風别在他胸口,将葉景膝蓋與地面撞擊的聲音收了進去。

咚——

極大的一聲,幾乎要蓋過背景的音樂。

江倦聽見了,猛地睜開眼來,震驚地看着葉景,差點控制不住起身接住他。

葉景的鼻尖被凍得發紅,臉頰也是紅的,額頭,眉尾,都是紅的,嘴唇最紅,是剛才江倦親手為他抹上的顔色。他發絲淩亂,張牙舞爪地飄在風中,脫得隻剩下一襲單薄的白衣,風在他寬大的衣袖裡亂鑽,似一張大網要将他提走。

江倦悄悄地動了動,握住了葉景垂在身側的手。

葉景呆呆地看着他,好一會沒有動作,就像是剛睡醒還沒想起來今夕何夕。

音樂還在繼續,表演已經到了最後的尾聲,舞者們開始紛紛脫掉身上的紅袍,露出雪白的中衣,朝最中央的兩人圍了過來。

江倦又捏了一下葉景的手,葉景這才有了動作,緩緩朝江倦倒去,躺在了他身邊。

說是躺,其實是蜷縮着,因為外面正在跳舞的舞蹈演員就十二個,要他們嚴嚴實實地擋住兩個将近一米八的大男生确實有點困難,江倦和葉景隻能盡量的抱在一起,縮小自身的體積。

觀衆的視線被擋住後,江倦關掉别在衣領上的麥克風,伸手摸到葉景的腰,将他從冰塊般的地上拉起來,兩人坐在地上,抱成一團。

今天的天氣預報是這樣說的:夜間到30日白天陰天有小雨;氣溫:7-10℃。陣風6級,雨霧天氣。

江倦估計現在的體感溫度絕對低于7度,而且他演着演着就覺得臉上濕濕的,是雨霧飄進舞台了,當時他的心就揪了起來,摸到葉景的手後,心登時涼了半截。

葉景身上隻有一件薄薄的袍子,摸起來比浴袍都薄,江倦抱着他卻覺得抱着一具火爐。

他心疼的貼着葉景的臉,盡量用自己身上寬大的衣袖裹住他。

四周被圍得密不透風,葉景披着江倦的衣袍,感受到從他身上傳來的體溫,合掌舉到唇邊吹了口熱氣,舒服地歎了口氣,“好暖。”

“暖個屁。”江倦皺眉,他一個從來不怕冷的人現在穿着四層衣服都覺得冷的不行,葉景這根本就是冷麻了,燒傻了,這點溫度就覺得暖。

江倦将他的手壓在掌心裡用力搓了搓,緊緊攥住。

葉景的指尖冰得像鐵,攥在手心裡好一會才逐漸有了溫度,并且一直在抖。

震耳的音樂漸漸停了下來,頭頂的燈光黑了,表演是結束了。

圍在他們四周的人快速散開退場,寒風瞬間灌了進來,葉景打了個寒顫。

江倦的衣袖還搭在他肩上,他順勢一抓,就着這樣的姿勢将葉景從地上扯了起來,提着他沖向後台。

張陌爾和徐離早就拿好衣服等在那裡,一看見葉景就裹了上去。

江倦和葉景還沒分開,張陌爾一張羽絨服大網将他倆都裹了進去,有空隙沒裹上,徐離又補了一件上來。

兩人被裹在兩件長長的羽絨服裡,葉景身上的溫度不斷往江倦身上傳,江倦覺得自己被燙得快燒起來了。

葉景可能是真的到極點了,幾乎将全身的重量都壓到了他身上,滾燙的氣息灑在他耳後,呼吸聲萦繞在他耳邊。

江倦動都不敢動,血液翻滾,就在他快到被逼瘋的臨界點時,葉景忽然弱不可聞地說了句:“我想吐。”

空氣一下就凝固了,仿佛被套了一個時間靜止的泡泡。

江倦奔騰的血液都停了下來,快速冷卻,甚至有了倒流迹象。

他不确定地“啊?”了一聲,低頭一看葉景眉頭緊鎖,咬緊牙關一副難受至極的模樣。

葉景好不容易又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我想吐。”

江倦立刻松開他,将其中一件羽絨服領口的按壓扣一按将它固定在葉景肩上,扶着他的手臂将他帶到垃圾桶。

葉景推開他的手彎下腰,頭又疼又重,一低下來就快垂到垃圾桶裡去了。

其實他并沒有那麼想吐,隻是有點想幹嘔,可江倦帶他來的這個垃圾桶實在太臭了,他聞了一秒,胃液就在翻湧。

兩秒後,他扶着膝蓋将今天的晚飯全都吐了出來,吐到胃裡實在沒東西可以吐了,才晃晃悠悠地站起來。

江倦站在一旁,遞給他一瓶水,擔憂地問:“好點沒?吐出來比憋着好。”

葉景漱了口,擦了臉,除了頭還是又疼又重之外,胃倒是舒服了不少,人也精神了一點。

他擡眸看向江倦,吐過之後嗓子有點啞,他咳了咳,生氣地說:“我讨厭你。”

江倦先是一愣,接着又抽出一張濕巾擦了擦葉景臉上遺留的化妝品,一邊擦一邊漫不經心地說:“又讨厭我了?”

葉景搶過他手裡的濕巾,自己擦,“垃圾桶太臭了。”

江倦哭笑不得,“垃圾桶臭就讨厭我?”

葉景不說話了。

江倦在他面前蹲下來,比他矮了半截,隻能仰起頭看他的臉。

江倦笑了笑:“沒事,我——”

“咳咳咳!”張陌爾一通咳嗽聲打破了兩人的二人世界,她無語又尴尬地雙手比劃了一下,“我來摘假發。”

“哦。”江倦站起來,一屁股坐到了葉景旁邊。

張陌爾和徐離快速上前,麻利地把兩人的發套和假發一塊摘了下來。

摘下來的那一刻,葉景隻覺得腦袋一輕,雖然還是疼,但至少不重了。

“可以了。”張陌爾舉着那頂假發,“臉上的妝你們自己回去洗吧,這邊我們會收拾,念念給大家點了蛋糕慶祝,給你倆的是單獨的,你倆直接提回宿舍吃算了,景哥剛好吃點東西再喝藥,實在不行還是去醫院打兩針,總這麼燒着當心白細胞超标。”

葉景一聽蛋糕就來了精神,“什麼蛋糕?”

江倦則是問:“在哪,我現在拿了帶他回去。”

“已經提去飯堂一樓了。”張陌爾說,“大蛋糕我不清楚是什麼,不過你倆的小蛋糕是奧利奧千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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